自從得知柳西西對自己下手。

陸夕檸就讓人去調查了她,包括她背後的柳家,然後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至於她說的ZN實驗室……

陸夕檸給自己的助理撥了個電話過去,處理好一切,她靠在車後座閉目養神。

連她都能輕易查到的事情。

季牧野會查不到?

又或者說,查到了卻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回到家,女兒已經睡了。

陸夕檸收拾好自己,躺回孩子身邊,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第二天她收到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

季朝和季則食物中毒進醫院了。

陸夕檸急匆匆趕到醫院時,季牧野和柳西西已經在病房外麵,男人一臉陰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意,身側是不停道歉的幼兒園園長。

食物中毒的人,不止季朝和季則。

但他們倆情況最嚴重。

“季總,幼兒園的食物每天都是新鮮采摘運輸,食堂也都有監控,我們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

貴族幼兒園每個孩子身份都不一般,學校在食物方麵更是管理嚴格,這次的食物中毒事件別說孩子家長,就是幼兒園園長都不明白。

更多的是心慌!

“學校老師和孩子們吃的都是一樣的飯菜,目前身體都沒有問題,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季總,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這次事件的原因,給您和孩子,給其他家長一個交代。”

園長說了很多,季牧野臉色冷漠。

倒是柳西西一副「我能理解你」的模樣,讓園長先去安撫其他的家長,後者一臉感激望著她。

陸夕檸身上的家居服都沒換,素顏粉黛,來得太著急,穿的還是家裏的拖鞋。

她看著手術室的門,安靜坐在走廊的冰椅上。

許久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季朝和季則被護士推了出來,小臉慘白,兩個人都還處於昏迷狀態。

她立馬跟了上去。

柳西西想要靠近孩子,被陸夕檸攔住。

她蹙眉提醒:“柳西西,你身上香水味太重了,會刺激他們的鼻腔,不利於他們休息。”

兩個孩子剛從手術室裏出來,身體本就虛弱,需要一個沒有刺激性物質的環境好好休息。

而柳西西一身濃鬱玫瑰花香水,都快把自己醃入味了,她聞了都覺得刺鼻,何況是孩子。

季牧野的腳步停下,吸了吸鼻子,回頭對門口的柳西西說道,“西西,不要在這裏。”

柳西西不甘心,“阿野……”

她上午特意做了全身妝造,在得知季朝和季則的事情後,立馬踩著限量款高跟鞋就來了。

柳西西咬著牙哭訴:“我擔心兩個孩子,這兩年相處,我早就把他們當成自己孩子在照顧,現在出了這事,我怎麽能離開?”

她含淚瞥了一眼陸夕檸,委屈道,“陸小姐是孩子媽媽,看到兩個孩子喜歡我覺得刺眼,我能理解,但是現在孩子都住院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阿野,你別趕走我好不好?”

季牧野看了一眼已經進病房的陸夕檸,對著柳西西客氣道,“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你去樓下咖啡廳坐會兒,孩子醒了我會讓人聯係你。”

柳西西紅著眼睛點了點頭,臨走時狠狠瞪了一眼陸夕檸,恰好與後者的眼神撞上。

對方仿佛看透了這次食物中毒事故的原因,眼神犀利冷漠,讓柳西西心裏湧現一股強烈不安。

剛走進電梯,她就聯係了人。

“刀疤叔叔,這次的事情不會讓人查到吧?”

對方篤定的聲音,讓她的不安散去。

病房裏。

陸夕檸摸了摸孩子蒼白無血色的臉頰,手指落在孩子的脈搏上,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嬌美的臉上倏然一沉。

這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

她回頭看了一眼季牧野,男人眼裏對孩子的擔憂都是真的,陸夕檸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算了,她還是自己讓人調查吧。

萬一又和柳西西有關係,這個男人難保不會保她。

她給耗子發了一條消息,讓他截下幼兒園這一周的監控視頻,發現可疑的人立馬告知她。

另外讓人繼續盯著柳西西,盯著柳家。

直覺告訴她,柳西西必然不無辜。

對方立馬應下。

陸夕檸和季牧野一人守在一個孩子的床邊,病房裏沉默寂靜,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麻藥的勁兒過去,兩個孩子幽幽轉醒。

季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媽媽,媽媽。”

陸夕檸眼睛泛紅:“誒,小朝,媽媽在。”

季則也醒了,虛弱地開口:“爸爸,爸爸呢……”

季牧野摸了摸孩子的頭,“爸爸在這。”

他們在醫院陪了孩子兩天。

其他孩子都出院了,季朝和季則的身體卻遲遲沒有好轉。

陸夕檸找到了季牧野,“我們談談。”

她問過醫生,季朝和季則的食物裏麵比其他孩子多了一些微量成分。

“他們不是食物中毒,而是藥物中毒。”

“幼兒園這次的事情或許隻是個幌子,你真正該調查的,是季家給孩子準備的餐食。”

季牧野眼裏閃過風暴,“你懷疑季家有內鬼?”

陸夕檸點頭,滿臉嚴肅。

“他們體內的毒不是今天才中的,是慢性毒,最短也有五天,除了身邊人,沒人能做到。”

“這周我沒有接孩子來家裏吃飯,可以排除在我家中毒的可能性,剩下的就是季家和幼兒園。”

她讓季牧野伸出手,後者不解但還是照做,陸夕檸探了他的脈搏,沒有中毒的跡象。

陸夕檸收回手,繼續道,“早餐和晚餐你和孩子都是一起吃的,但你沒有中毒。”

“幼兒園午餐,孩子們都是一起吃的,但是其他孩子一兩天就出院了,季朝和季則卻不行。”

她的話說到這,季牧野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兩個孩子和他唯一吃的不同,便是每天早上和晚上的一杯牛奶。

季牧野道聲知道了,便冷著臉離開了病房。

他安排人調查這件事情,範圍更大,而陸夕檸卻直接讓人將目光對準了柳西西。

畢竟專項調查,總是比廣泛查詢要快些。

收到耗子發過來的郵件,陸夕檸一目十行,眼裏露出森然的冷意,果然是柳西西搞的鬼。

季牧野再度進來,便對上陸夕檸冰冷的眸子。

她沒有將郵件發給他,就是想看看他自己查到後的反應,但願不要讓兩個孩子寒心。

“小朝和小則送我那邊去吧。”

季牧野不同意,沉聲道,“他們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離開醫院。”

陸夕檸站起身看著他,“我能救他們。”

她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兩個孩子的臉頰,眼裏是止不住的心疼。

“毒會慢慢腐蝕他們的器官,時間一久,他們會器官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