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魔王

真神的陣營如同一座巨大的城市,分為天空與地麵兩座城市,天空之城是高等真神所居住的地方,議會的位置就在這裏,然後天與地靠一個巨大的升降機連接在一起,就算真神擁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他們在這裏也不會隨便展現出自己的神通。

真神有著很嚴格的等級製度,低級真神在沒有經過允許後是不允許登上天空之城,而且兩座城市看上去都充當自然的氣息,茂密的樹木穿‘插’在城市之中,各種各樣來自不同時世界的飛鳥盤旋在天空之城的周圍,不同的叫聲‘混’雜在一起。

在天空之城的中央是龐大的神殿,這是議會所在的位置,不管什麽時候這裏都會有很多守衛,而此時此刻阿虛站在神殿外等著裏麵的會議結束,他低頭閉眼不知道在想點什麽,不時有守衛從他身邊路過,但沒有任何人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就好像他是一團透明的空氣,神殿內不時會傳來議員們的爭吵,這種正常阿虛已經聽了幾天了。

從那場決鬥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天,雷哲依然沒有任何音訊,阿虛動用自己所有的朋友去尋找雷哲的下落,結果都沒有成功,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至少在真神的領地中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阿虛知道雷哲絕對沒有死,如果他死掉,別人先不說,那個總是神神秘秘的副議長就不會坐視不理,他肯定不會放過那個把雷哲殺掉的真神,但現在他選擇不提起這件事,那隻能說明雷哲沒事,雖然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但至少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對於雷哲的問題,副議長處理的方式很奇怪,他對決鬥的事情閉口不提,就連那個違反決鬥規定的真神他都沒有提出任何懲罰,隻是將決鬥押後,等到雷哲回來後再繼續進行,隻不過決鬥從普通的切磋比試變成生死之戰,到時候勝利者將獲得失敗者的一切東西,這在真神中是很少見的事情。

真神麵對很多的事情,他們要麵對的敵人有很多,雖然個別真神在‘私’人問題上會有些衝突,但說到底也隻是‘私’人利益,真神是相當抱團的一個陣營,真神內部的關係其實非常簡單,就是‘我和親兄弟對付自己的堂兄,我聯手自己的堂兄對付外人’,雖然沒有這麽誇張,但也差不多了。

就在天空三個太陽要落山的時候,會議終於結束了,議員們三三兩兩的離開議院,這次他們因為某些事情討論了好幾天,這才有結果,有時候阿虛總覺得真神的決策權有些坑爹,難道選出一個類似總統那樣的職位不好麽,至少不用凡事都要爭論個你死我活,在很多時候這樣做會讓人錯過最佳時機,而有些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起來,難道隻是單純為了表現民主?

你在開什麽玩笑,這個世界有真正的民主嗎?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議院中傳來副議長的聲音:“阿虛,你進來吧。”

聽到傳喚,阿虛睜開眼,他整理一下自己的服裝,低頭走進神殿,說實話對於這位神秘的副議長他相當尊敬,從各方麵都是如此,走進大殿後對副議長鞠躬,阿虛道:“大人。”

“好了,這裏沒別人,你也不用這樣恭敬,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們坐下說吧。”副議長這樣說道,雖然看不到他麵具下麵的臉,但他的聲音很平靜,聽著讓人覺得很舒服,阿虛聞言做到副議長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可是依然閉口不說話,好像等待對方先開口一樣。

“你應該見過那四個人了吧?在魔塔世界。”副議長開口說道,他上來就直奔主題,就算有點準備的阿虛也有點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對方會在這裏談論這種問題,而副議長的話也讓阿虛明白,這個男人的確是站在雷哲的一邊。

“是的,我已經見過那四位大人,隻是具體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對我談起,隻是說了一些讓我有點哭笑不得的話。”阿虛點點頭,臉上浮現苦澀的笑容,從崩壞世界的四個人嘴中,他得知自己和雷哲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因為在某個時間中,對方是自己的老師!

說老師不太合適,因為是阿虛老師的人,叫做雷洛,而非現在的雷哲,當然這件事就連阿虛自己都不知道,他沒有接觸過雷洛那個人,更不知道對方是誰,而那四個人並沒有對阿虛詳細說明具體過程,隻是將兩人的身份‘交’代一下,並且都說這是命運的安排。

“那四個人並沒有騙你,按照道理來說,雷哲的確會成為你的老師兼引路人,他將你從原來的世界帶到這裏,讓你成為真神,如果真用日後的命運來解釋,未來的你將成為真神中最強的二十一位特級神之一,其地位將會比議會和軍團長更高,僅次於‘神衛’直接聽從某個人的命令,但和隻是未來,或者說是原來的未來…”

副議長慢慢說著,並且對阿虛講述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曆史,並且將他與雷洛的關係說的很清楚:“阿虛,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說這個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副議長的問題讓阿虛愣住,說實話這問題的確有點坑爹,先有‘雞’先有蛋這個問題被無數人討論過,而且還是非常糾結的問題,誰也沒有準確答案,可是就算如此這個問題依然不斷有人被提起,就好像現在的副議長這樣。

“唔,也許有些不太正確,應該問你的是,因果,究竟是因產生的結果,還是由結果去改變起因。”副議長突然改變自己的問題,他這樣問道,隻是這個問題讓阿虛變得更疑‘惑’,就算是現在的他也有些不解,因果這種東西真神總是掛在嘴邊,但真正能夠去改變因果的又有幾人?

“結果也可以改變原因麽?”在略微沉默一下後,阿虛這樣問道,看到他的表情,副議長罕見的笑出聲來。

“你認為不能?那麽我問你,如果現在的你,回到你十歲的時候,你現在會改變麽?”副議長舉個簡單的例子,而阿虛也漸漸明白對方想要說什麽了。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那麽所謂結果改變原因,就是說用將來的力量去改變自己的過去?”

“是啊。因果報應,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法則之一。很多人想突破因果,但是…”說道這裏,副議長突然用很小聲的歎息說道:“他們能成功麽?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去改變因果報應?”

“副議長大人,所謂的因果,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究竟有沒有人能夠突破因果報應的約束呢?”

“因果,很簡單,每一件事,都會有一個起因,每一件事,也都會導致一個結果。這個結果又是另一件事的起因,這起因又會導致另一件事發生,然後又會有一個結果。簡言之,一個起因,導致一個結果,反而事情本身無關緊要。唉,但是雷他所能改變的,隻有事情本身。”副議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說出一個名字,這個名字阿虛並不陌生,但他知道對方指的並非是現在的雷哲,而是那個神神秘秘,感覺上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雷洛。

“因果是一條連續相接的鎖鏈,後麵的環節想要改變前麵的環節,不是那麽容易的。一個不小心,可能後麵的自己就不複存在了…因果也有不同的分類。有些因果很鬆散,很容易就能打破,而有些,卻很堅固,根本無法破解。”

“至於有沒有人能突破因果,以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現在嘛,我倒是知道有人希望突破因果的束縛,但是偏偏他的因果鏈是最為堅固的那種,而且他所選擇的還是最危險的方式,未來會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副議長說道這裏停下,接著沉默一會後繼續說道。

“打破因果就已經殊為不易了,可是更為麻煩的是,這堅固的因果一旦打斷,鎖鏈會全部碎裂,雖然脫離到了因果之外,但是命運也就此無法預知…”

“等等,副議長大人,難道你說的那個雷洛是…?!”

“你已經猜到了嗎?雷洛和雷哲的確就是你所想象的那種關係,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瘋狂?而且,他也改變了你的命運,至少比起原來的遭遇,你現在要幸福許多了…”

“……”

……

阿虛怎麽離開議會的都不知道,反正他腦袋裏盤旋著各種坑爹問題,他現在終於理解雷哲和雷洛之間的關係,抬頭看看還算明媚的天空,阿虛臉上浮現不算太好看的笑容:“這個世界還真是充滿坑爹的驚喜啊,不過這卻變得更有意思起來,你究竟能不能打破自己的因果呢?我真的拭目以待啊。”

空曠的議會內,副議長依然坐在原處,接著在他身後出現一個男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和雷哲決鬥,由稗田阿禮所變化成的男人。

“說說情況吧。”

“一切正常,雷和空間規則融合的很不錯,隻不過時間上還要再等等,我這次來是為取走另一樣東西的。”阿禮這樣說道,當他說完後副議長手中出現一顆透明的圓球,這東西是空間法則,同樣是相當頂尖的力量之一。

“這樣,空間寶石的組件就完成一半了,你說他事後的力量會提升到什麽程度?”將空間法則‘交’出後,副議長這樣問道。

“八級,但加上他所持有的能力,足以和六級的人抗衡,雷很大膽,現在他已經將‘混’沌和自己的右手融合,並把自己的‘欲’望加持在‘混’沌中,這個世界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阿禮收起空間法則後這樣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欣慰,至少雷哲現在已經可以自保了,要知道六級在所有陣營中已經是中堅力量,雖然不算高端,但卻已經足以獲得一些話語權,再加上之前的布置,隻要在這裏‘混’個臉熟,他應該能夠立刻獲得副軍團長的職位。

“成長速度過快也不見得是好事,等到這次事件結束後,就讓他去世界過度一段時間吧,最好能夠沉睡穩固自己的力量,你的布置已經結束了?”

“是的,我這裏已經全部解決,等到他擊敗我,就可以將我積攢的東西全部取走,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我這個龍套真神了,你剛才對阿虛說出那些話沒問題嗎?雖然他完全值得信任,但現在他還是不足以製成太多的重擔吧?更何況現在的他能力並不出‘色’,因為他那種讓人無語的‘性’格。”

“哈,你我對阿虛都很了解,沒關係的,他現在就算再努力也為時不晚,也許很快他就能給我們非常滿意的‘交’代,他是那種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的類型,我們要學著相信他,畢竟他不管怎麽改變,都是那個在未來讓人聞風喪膽的‘神意之虛’,他不會繼續平庸下去的,不是嗎?”副議長不在意的笑笑,在原來,阿虛是雷洛的得意弟子,這位掌握破壞規則並在後來融合毀滅規則的小子,絕對是讓人恐怖的存在。

“算了,他在未來的作為的確很不錯,但這個稱號我實在懶得吐槽了,你還是跟原來一樣的無節‘操’,這個名字竟然都保留下來,難道就不能給他一個新的開始?”

“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愛嗎?如果雷洛在的話,一定會讚同吧?畢竟這可是他當初冥思苦想出來的稱號,優良傳統什麽的,我們不能隨便拋棄,對了,其他人那裏你已經聯係了麽?”

“說道這件事,我有點疑‘惑’,荒蕪最近不管怎樣都聯係不上,你能否查看一下她的下落?”

“荒蕪之匕?紫雲那個小丫頭?怎麽會聯係不上的?”

“不知道,所有人都無法和她取得聯係,我們不知道是否出了什麽問題,但不管怎樣,這種事都不應該發生的。”

“是麽,我知道了,我會留意她的下落,這件事就教給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