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7 殺意
我吃驚的並不是自己去的世界被樹狀圖設計者確定的事情。
實際上這件事情安培晴明已經和我談過了,所以並不怎麽吃驚。
更何況,人們之所以感覺到吃驚,不過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衝擊性,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罷了。
既然有了心裏準備,自然不會驚訝,吃驚什麽的。
令我感到吃驚的真正原因是楚韻。
她居然說話了,不對……是她居然說了這麽一大推廢話。
往常的話,她應該非常簡短的提醒我,“世界,確定,針對性,訓練。”
沒發燒吧,我有些擔心的走過去,今天的她實在很不正常啊。
伸出手想要去感受她額頭的溫度,結果……刀光一閃,刹那間消逝,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要不是我縮手速度快了那麽一點點,大概右臂已經被她砍下來了吧。
前言撤回,這家夥正常的不得了。
至於為什麽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大推廢話,我擅自將她納入更年期提前這個原因之內。
“好吧,針對性訓練,到底是什麽。”我無奈的抽出太刀,嘴巴動了動,問道:“還有,我將要去的世界是什麽世界。”
“型月。”
動作微微一滯,我抬頭看著麵無表情的三無禦姐,“型月世界?二十七死徒,埋葬機關,直死魔眼,兩儀式,遠野誌貴,冬木市,英靈,聖杯戰爭……那個型月世界。”
“是的。”
……
良久,我苦澀的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吧。”
“沒有,必要。”
“開什麽玩笑,那是什麽世界啊,真祖,英靈,直死魔眼,朱月,那個世界的強者一個比一個變態,一個比一個恐怖,要我去那個世界,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殺了我吧。”
……
楚韻沒有回答,隻是用一雙比刀鋒還要凜冽的眼神盯著我。
看的我毛骨悚然,不自然的笑了笑,別開頭。
我也知道,自己雖然是利用作弊的力量將等級提升到真祖,但好歹也是一個真祖,力量遺失到那個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啊,那個世界對現在的我來說,不比七龍珠對安培晴明他們安全多少。
二十七死徒個個都是真祖級別的強者,英靈更不要說了,我不知道阿賴耶和蓋亞會不會也蹦出來和我開個玩笑什麽的……
沉默了半響,我再次認輸了。
“好吧,告訴我,我要接受什麽樣的訓練,才能夠從那個世界活著回來。”
討厭現在這樣軟弱的自己,所以必須要變強,必須取回自己的力量。
妥協之後,楚韻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神鳴流。”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反應過來,神鳴流是退魔之劍,那些真祖什麽的,雖然不是妖怪,但也和妖怪有著相同的地方,神鳴流應該算是他們的克星了。
這麽說來,我也算是開掛了?
在前幾天的戰鬥中,我可以肯定,楚韻會神鳴流的劍術,並且是全套的,連神鳴流最大的奧義,她都可以自由使用。
黑白反轉的鬼眼,同樣可以。
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徹底的掌握神鳴流劍術,隻有這樣,才能夠在那個高危險的世界活下來。
距離白皇祭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必須要掌握,才可以。
於是,第二天,我是爬著回到教室的。
……
暈暈沉沉的在教室睡了一天後,下午放學,在重返劍道場之前,我被人攔住了。
不是川澄舞,是依文潔琳。
這些天因為訓練的緣故,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她的木屋了。
兩個人原本有些曖昧的態度,似乎也逐漸冷淡了下來,這讓我更加確定了,她不是我所認識的依文潔琳。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毫無心裏負擔的站在她的麵前,和普通朋友一樣,打著普普通通的招呼了吧。
“有什麽事嗎?”看著攔路的依文,我友好的笑了笑。
“你跟我來。”說完這句,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我還有……”
“別管了,跟我來就是了。”
我微微一怔,最終還是決定跟在她的後麵,一直來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
這是非常熟悉的地方,曾經在這裏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時間別墅。
這裏的一天,頂外麵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別墅。
進入別墅之後,原本乖巧的依文瞬間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強大的魔力彌漫在整個空間內,一雙眼瞳變成無比恐怖。
這是……要殺人的眼神,漠視生命以及……世間的一切。
刷刷刷……
數以百計的冰箭連續轟下,我靈活的在冰箭的空隙中遊走,同時惱怒的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依文潔琳。”
“我聽說了哦,你要去真祖雲集的世界找自己的力量。”
“那有如何。”我皺著眉頭問道,心裏忐忑不安。
依文冷笑,“如此弱小的你,去那個世界有什麽用,送死嗎,既然如此,那就死在我的手上吧,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下仆死在別人的手裏。”
一邊狂轟濫炸,一邊飛快的念著咒文。
依文的手上瞬間出現一把魔法元素組成的長劍。
那是……處刑者之劍!
“來吧,乖乖的死在我的手裏,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依文哈哈大笑著,眨眼間就衝到了我的麵前。處刑者之劍高高舉起,猛然斬落!
右手一翻,我順勢抽出自己的太刀,狠狠的斬了過去。
神鳴流奧義——斬岩劍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的我右手發麻,手中的太刀被擊飛,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被轟飛了出去。
這句是完整版依文的實力嗎,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憑借真祖的力量和她戰鬥,現在想起來,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
“哦,擋住了嗎?乖乖的被我殺死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做無謂的掙紮呢。太難看了!”
“我還有必須要見的人,怎麽可能就乖乖的讓你殺了啊。”
“必須要見的人,是指那個我嗎?”
似乎有什麽被點燃了,驚人的殺意從天而降,冷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