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悶騷
君天遙笑的眯起了眸子,可愛的像是個小動物,顯然,對於男人的承諾,他還是很高興的,人一高興,通常會做出些平日裏不會做的事情。
“給我!”
修長白皙的五指張開,修飾的圓潤平整的指甲,帶著淡淡的潤澤的光芒,伸到慕容棄眼前。
“……”
慕容棄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發現自認為對君天遙極其了解的自己,突然間不太了解他了,茫然的眼神中,很是帶了一股子喪氣。
“我喂你!”
君天遙不耐煩了,強自奪過慕容棄手中的海碗,眉眼斜挑著似是鄙夷,實則染上無限活力,肆意張揚,卸下了所有暗色,隻保留著最初的,最純粹的璀璨光芒,從來不曾想過,失憶的君天遙會有這樣子迷人樣子的慕容棄,呆了一下。
“張嘴,啊......”
哄小孩兒的語氣,有些小小的惡劣,君天遙唇邊噙著笑,舀起一小勺熱騰騰的肉糜,吹了吹,向著慕容棄的唇邊送來。
頭一偏,躲了過去,君天遙的行為,讓慕容棄受到了很大驚嚇,在他心裏,不論兩個人的關係如何,都是要照料君天遙的,都是要讓自己變成能夠為對方遮風擋雨的大樹的,而不是這樣的被照顧的角色,那樣的話,他於他來說,便是無用的,這個念頭,早已經在慕容棄心底紮根了。
“別......”
拒絕意味十足的,伸手便要重新拿過君天遙手中的碗:“不用,我沒有受傷,隻是一時氣血不順才會暈倒的……”
他自承是身體原因暈倒,絕口不提當時劍落下後,無所依憑,生無可戀的絕望。
君天遙的手一晃,輕輕鬆鬆地閃了過去,嘟著唇,沒有說話,隻是用緊緊把住碗和勺子的力度,來告訴慕容棄,這件事他決定的,沒有商量。
倔強在男子的眉眼間隱隱浮現,這是他的要求,慕容棄伸出的手,不自覺地放下:“好吧,隻有這一次!”
很是勉強的樣子,隻是,當那一勺因為在空氣中停頓太久而冷卻,甚至開始散發著淡淡腥味的肉糜被送入口中的時候,男人卻覺得,那是他這一生,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即使他現在才想起,忘了確定那條被他砍成肉糜的蛇,是否有毒,即使這是一碗毒藥,還是順著唇齒,咽入咽喉,慢慢的,溫暖了冰冷的心。
好半天,才將一大碗的食物吃完,慕容棄身體本能地有些難受,漲得慌,君天遙則是一副完成了任務的輕鬆樣子。
端著空碗,正要走開,一隻手,鬆鬆地握住他的腕子,沒有用力,很輕微很輕微,像是怕被他發現一般,可以很輕易的掙脫,卻因為男人低低喃語的一句:“別走……”而頓住了身子。
君天遙恍然間,在男人堅強的容顏底下,發現了那一抹脆弱,他失憶了,卻不是變成了傻瓜,即使不明所以,卻乍然間想通了男人為什麽在找到他的時候那樣可怕惶然,矛盾之極的表情。
下意識的,他知道了對方想要的是什麽:“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慕容棄還是舍不得鬆手,方才的溫柔,讓他更加恐懼,若是君天遙趁著他等待的時間走了怎麽辦?對了,那碗肉糜也許會放上讓他沉睡的藥物,便像是上一次那樣,陰險的猜測,在心底慢慢地形成了猙獰的荊棘,一點點紮的方方和緩的理智開始疼痛。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君天遙的反應,猜測著,臆想著,手下卻不敢使力,他方才才發過誓,要相信他,要保護他的……
君天遙沒有察覺慕容棄心中的黑暗,隻是覺得對方太過固執難說話了,不過,想到突然從記憶中冒出的一句‘生病的人最是脆弱愛撒嬌,一定要好好安撫’深覺有理的君天遙感覺自己有些偉大,唇邊的笑意更加燦爛:“那你說我能走到哪裏去?這種冰天雪地的冷死人的天氣,除了這裏,我哪裏都去不了的!”
現實,比起承諾,讓慕容棄更加安心,那隻鬆鬆覆蓋在腕子上的手,終於遲疑地鬆開。
君天遙鬆了口氣,將空碗拿到外麵用幹淨的雪水衝洗了幹淨,放好,將柴堆撥弄的火焰灼灼,身後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沒有離去,舔舐著他的身體,覺得有些熱。
君天遙看著空****的小屋,實在沒有什麽事情可忙了,才挪到慕容棄麵前,坐到床頭,猶豫了半晌:“我剛才隻是餓了,出去找些吃的,不是要走,呐,你是我的哥哥,我們是兄弟,是親人,我怎麽可能離開……”
“不是!”
慕容棄先是聽著君天遙的解釋舒展了眉宇,聽到後麵那一堆兄弟情深,有些不對味兒了,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君天遙受驚嚇的縮了縮肩膀,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氣憤:“是你說的……”
“我姓慕容,你姓君,怎麽可能是親兄弟……”
慕容棄現在想要抽自己一嘴巴,為了想要回憶初見的感覺,為什麽在開始的時候要灌輸一無所知的男子,叫他哥哥,不自在地瞥過了頭:“很多情人也是哥哥妹妹的互相稱呼的!”
“你也說了是哥哥妹妹,不是哥哥弟弟!”
君天遙有些不自在地說著,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姓氏問題,而是自心底深處,排斥兩個人現在和諧美好的氛圍,向著他無法掌控得到方向奔湧。
“唔!”
唇與唇想撞擊,牙齒狠狠地一磕,君天遙懷疑磕出了血,粗魯的,沒有技巧的,慕容棄的手,緊緊地攥著他的前襟,頸項相貼,發絲相纏。
“放,放開……”
覺得快要不能呼吸的君天遙,艱難地吐出幾句拒絕,手也開始推拒慕容棄的禁錮。
本來因為嚐到君天遙唇間的氣息而微微失神的慕容棄,因為君天遙這一句拒絕,暗了眸子,再也不管不顧,拽著君天遙的手一使力,便將男人纖瘦的身子翻轉在了身下,單手扯開男人的衣襟,向著內裏探去,另一隻手,則是向著君天遙的下方探去。
“厄!”
君天遙想要反抗的勁頭,在男人的手隔著衣料,按在了自己不知何時開始抬頭的火熱時,一股細細的電流在體內激**,讓他的腦子有些渾濁,有些愉悅,這種似曾相識的滋味,讓男子卸了力,身子一顫,任由那隻靈活的大手**。
慕容棄低沉地一笑,冰涼的手實實在在地觸及男子的火熱時,男子一個激靈,雙腿下意識地夾緊,將他的胳膊禁錮,大腿內側的溫暖,透過指尖流入血液,流入心底,流入全身上下每一個叫囂的細胞。
一瞬間,慕容棄想要將男子的衣服拔開,雙腿分開,想要騎到男子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鞭笞他,火熱的欲|望,無盡地渴望,將男人的雙眼燒的通紅。
君天遙慌亂的眼神,與慕容棄的眼神相接,裏麵劇烈的情感波動,強烈的欲|望氣息,讓他氣喘,無法呼吸:“你……你要做什麽?”
最脆弱的地方掌握在另一個男人手中,君天遙害怕這種方式,不是羞恥,不是屈辱,隻是覺得害怕,尤其,是當他隨著男人手上的動作,開始噴吐出一縷縷灼熱難耐的氣息時。
“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
隻是這一句話,彷徨無措,想要反抗的衝動,君天遙抑製了下來,他相信麵前的這個人,不可思議地相信,他不想傷害麵前隱忍的男人,不同尋常的在乎。
擺在身體兩側的手,緩緩地握住,控製住想要掙脫的渴望。
“我會讓你舒服的……”
耳邊低沉的男音仿佛媚|藥一般**人魂魄,君天遙仰了仰脖頸,喉結微微聳動著:“我,等著你,證明……”
薄唇咧開,露出雪白鋒銳的牙齒,那是笑,卻也是屬於男人的危險,慕容棄忍著男人本能的征服欲|望,認真的,細致的擺弄著因為緩過勁兒,而再次挺立的欲|望,五指撥弄碾磨著,將自己所有的技巧全都運用了出來。
君天遙微微迷蒙了雙眼,身下的刺激越來越重,越來越多,一開始讓他瑟縮的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冰冷,在這火熱的快要燃燒的時刻,仿佛最誘人的清涼,讓他不自覺地蠕動著身子,冰火兩重天的去感受,去享受。
一聲長長的吟哦,君天遙的腰部在一次乍然的挺立後,軟了下來,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自己的手被冰涼的手抓住,帶領著移到不屬於自己的火熱上時,他臉上帶了些惱怒:“你還有完沒完!”
“君君,你剛才舒服了,難道不應該回報一下嗎?”
“什麽君君,這麽幼稚的名字你也叫的出口!我叫君,天,遙,君,天遙,或者遙,隨便你選!”
“唔!”
又是一聲控製不住的喘息,要說的話吞進了口中,抬頭瞪去,男人冷漠的臉上,愣是被君天遙發現了一縷賊賊的笑。
“我想要一個獨屬於我的稱呼!”
“你怎麽像是個女人一樣,這麽麻煩……”
“隻有我叫你君君好不好?”
男人的手也不怕抽筋,再次賣力地伺候起了小天遙,君天遙的腳趾因為難耐的興奮,蜷在了一起:“混蛋……”
“叫哥哥……”
互幫互助什麽的,都是騙人的,被男人挑逗著逼迫著釋放了四次的君天遙,使勁兒揉按著自己可憐的腰,看著忙前忙後,又是整理床鋪,又是晾曬衣服,賢惠的很的身影,撇了撇嘴,從破碎的記憶裏專門扒拉出個新詞語,悶騷,先是哥哥弟弟,再是情哥哥情弟弟,惡趣味真讓人無語。
不過,男人在**確實讓他挺舒服的,還有那種不同尋常的熟悉滿足感,他們之間,也許真的是情哥哥情弟弟?
還是再考察考察吧,不能讓他一次得手,稱心如意,這樣想著,他不知道,自己眼眸深處,那一點緩緩漾開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