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愛德華,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莊靜嫻站穩了身子,做了一個決定。
要是真的如愛德華所言,顧雲初用來參加比賽的樣衣這麽出眾,她今天就會成為全場的焦點。
到時候,哪裏還有他們的空間。
她還指望著這一次能借著比賽,把她自己的服裝品牌宣揚出去。
“愛德華,這一次我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你知道嗎?”莊靜嫻拉起愛德華的衣袖,激動開口。
愛德華點頭:“靜嫻,我知道。”
兩人現在都已經沒有了退路,莊靜嫻的咖啡館因為經營不善,麵臨著倒閉。
加上上一次她把商鋪拿去抵押,後來又拿不出錢來贖回,朱青月已經說了,這個店鋪要收回去租給別人收房租,不再免費給她。
所以現在,莊靜嫻能做的生意,就隻有“輝煌”製衣鋪的生意。
而愛德華這邊,也是想借著這一次的比賽獲獎,給自己一個來龍都發展的平台。
他現在在港城已經成為了人人唾棄的對象,因為用了歪門邪道來競爭,他幾乎是被同行集體封殺。
在港城已經沒有了他的出頭之日,現在龍都是他唯一的希望。
“靜嫻,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愛德華心裏著急,已經沒有了主意,等著莊靜嫻想辦法。
“愛德華,你現在能混到後台去嗎?”莊靜嫻問。
愛德華想了想:“有點難,但是應該有機會。”
他剛剛躲在後台,發現了他們的人員並不多,有時候甚至沒有人。
“那你這樣……”莊靜嫻覆在愛德華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你說要讓我……”愛德華整個人緊張起來,大聲說道。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莊靜嫻打斷:“你閉嘴!”
這麽重要的事情,眼看著就要被愛德華口無遮攔說出來了。
“可是靜嫻……這要是被發現的話,我……”愛德華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很是不安。
“那你就不要被發現就行了!”莊靜嫻沒有給愛德華太多考慮的時間:“愛德華你別忘記了,之前要不是我,你連從國外回來的路費都沒有。”
“回到港城之後,也是我穿針引線,邀你合作,你才能在港城站穩腳跟。”
“現在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我這邊再不濟,還有霍家幫我兜底,你有什麽?”
“要是你不把握住這次機會,就永無翻身之日。”
“……”
莊靜嫻的話說得愛德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當然知道自己之前是受了莊靜嫻不少恩惠。
那時候莊靜嫻還有點實力,幫他也是順水人情,不會多說什麽。
現在落魄了,她開始和愛德華算賬了。
愛德華低著頭,沉默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
“靜嫻,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等我好消息。”說完,愛德華直接離開。
莊靜嫻的心情還是緊張,要說龍都的這些服裝品牌,就算是比她厲害,她還能接受。
這些品牌在龍都叫座又叫賣,到了港城情況可能就不一樣。
他們到了港城開分店,影響力都會比在龍都小,和她競爭的實力也會變小。
但是顧雲初不一樣,港城就那麽大的市場,要是生意都被顧雲初搶去了,就沒有她生存的空間了。
她現在急需要證明自己,隻有證明自己的能力強過顧雲初,她在霍家才能站住腳。
“也不知道愛德華能不能把事情做好……”莊靜嫻喃喃自語,她一直心神不寧,想著事情,沒有發現霍政嶼正從後麵走了過來。
“你剛剛讓愛德華去做什麽?”霍政嶼走近了,開口問道。
霍政嶼看著莊靜嫻的眼神透出不屑,剛剛他站在後麵,沒有聽到莊靜嫻跟愛德華說了什麽,隻聽到莊靜嫻對愛德華威逼利誘,逼他就範。
莊靜嫻臉上一陣緊張,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我沒有讓他做什麽啊。”莊靜嫻知道,霍政嶼沒有證據。
現在隻要自己不承認就行了。
霍政嶼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感覺很陌生。
在他心裏,一直覺得莊靜嫻是正直的,做事能力也強。
她就算是有些小脾氣,有些高傲,那也是因為她有能力,有這個本錢驕傲。
但是現在,他發現了莊靜嫻佛口蛇心的一麵,她嘴上每天宣揚著西洋先進的文明,講自由講平等,凡事都要在陽光下。
但是她私底下卻做著最陰暗的事情,在背後搞小動作。
“政嶼,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我真的沒有讓愛德華去做什麽。”莊靜嫻看出霍政嶼不相信她,著急解釋。
“你知道的,他看到這麽大的場麵有些緊張,想要退縮,我剛剛隻是在激勵他,可能我的語氣有些急躁,讓你誤會了。”
莊靜嫻說得合情合理,讓霍政嶼找不到破綻。
可是霍政嶼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麽簡單,隻是莊靜嫻嘴硬不承認罷了。
“算了,算了,你們搞什麽不入流的小動作,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我現在就想提醒你,別打顧雲初的主意,要是你們敢動她,我絕不姑息。”
莊靜嫻一聽這話不幹了,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針對顧雲初的,霍政嶼竟然直接這樣護著她。
而且,他還說自己絕不姑息,完全是站在了顧雲初這一邊。
“政嶼,你現在是搞錯什麽了吧?你現在是我丈夫,可不是顧雲初的!”莊靜嫻眉頭擰在一起:“你現在是和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和顧雲初有什麽關係。”
霍政嶼冷哼一聲:“既然你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別做不堪的事情來影響我,我要臉!”
霍政嶼說完,推了莊靜嫻一把,往前走去。
莊靜嫻當然不能允許霍政嶼這樣對待她,她心裏也清楚,霍政嶼這樣看不起她,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要是這一次不把他壓製住了,以後就會一直被霍政嶼這樣輕視。
莊靜嫻衝上前,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就對著霍政嶼一陣撒潑。
“什麽叫做你要臉!你要真的要臉,之前就不應該來招惹我!”
莊靜嫻拳頭打在霍政嶼身上,完全不疼,反倒是感覺格外可憐無助。
“霍政明死了我傷心難過關你什麽事,你要來安慰我,照顧我。要不是你一直纏著我,我會接受你嗎!”
“現在不就是我娘家沒落了嗎?就要被你這樣輕視。”
“霍政嶼,你沒有良心!”
“……”
莊靜嫻哭喊著,從最初的撒潑生氣,變成了後來的傷心落淚。
她哭起來的樣子楚楚可憐,這一波操作下來,霍政嶼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感覺對不起莊靜嫻。
既然一開始就許下了要保護她的諾言,知道她家裏出了變故,更應該好好陪著她才對,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讓她感覺更加孤單無助。
“好了,你別鬧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霍政嶼口氣軟了下來。
莊靜嫻還是傷心落淚,霍政嶼一把抱住她,讓她半靠在懷裏:“別哭了,哭多了對孩子也不好啊。”
莊靜嫻低著頭,身體還在輕微抽泣,不過在霍政嶼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