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西林中的仙境 幽蘭空穀(二)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山穀中到處長滿了花花草草,雖然沒有叢生的樹木,但是花花草草吸引來了極多的蝴蝶與蜜蜂,而喜兒和白犬已經自顧自地在花中打滾嬉鬧了。

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山穀中雖然長滿了花花草草,但是每一種花都是蘭花,每一種草其實就是每一種蘭花的綠葉,而且品種相同的蘭花簇擁在一起生長,就像是組成一個花團,而每一個花團的中間都有一株在山穀外看到的紅色的君子蘭,每一個花團好像都是把君子蘭當作君王,朝它簇擁,每一個花團在君子蘭的指引下排列有序,就像是一個陣法的組成順序一樣,乍看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秘,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看似隨意生長的蘭花其實都是在遵循著一種規律。

白犬和喜兒剛剛還在蘭花叢中嬉鬧,一轉眼卻已經不見了,洛昭世看不到喜兒的身影不禁地焦急了起來,連忙讓洛溪溪推著他朝每個花團之間的土路上走去,而後麵的典氏三兄弟也都忍著疼痛踉蹌地跟著。

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洛昭世在車上突然皺起眉頭,做了一個讓眾人停下的腳步後,緊張地說:“你們發沒發現我們好像一直沒動過?”

三兄弟由於疼痛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隻是一味地往前走,洛溪溪一方麵是擔心哥哥和喜兒,一方麵她雖然天賦強,而且在天華國的國脈中曆練過,但那隻是增強了她對危險來臨的感覺和反應力,而洛昭世天生就有著一種對任何事物都很敏銳的感覺,在這種玄奧氣息下,也隻有洛昭世才能隱約察覺到一點的不對勁。

“我們還沒進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花團的盡頭,為什麽我們走了這麽長的時間卻還沒走出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幻陣,一種專門迷惑敵人的陣法,”洛昭世越說就越緊張,一個看不見的敵人用陣法就能將他們困住,那麽這個敵人的修為一定極高。

就在幾人站在原地不動觀察周圍的時候,由各種蘭花組成的花團突然朝兩邊散開,整齊地排成了兩豎排,留出中間一條沾滿花香的土徑,一道聲音從山穀的四麵突然響起,讓人根本無法判斷聲音的來源。

“不錯不錯,一盞茶就能察覺到問題已經比那些小子強多了,客人們,歡迎你們來到幽蘭空穀,我是空穀君子,龍蘭君。”

隨著這道充滿隨和氣息卻又夾雜有著尊貴氣質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洛昭世他們的對麵緩緩走來一位身穿紫色衣袍的中年人,中年人劍眉星目,讓人覺得十分地硬氣,但是眉眼之間又有著些許的柔情,白犬和喜兒此時就跟在紫衣中年人的身後。

喜兒見到洛昭世後,當即“呦呦”地鳴叫了兩聲,歡快地跑到了洛昭世的車前,用頭上的鹿角輕柔了頂了頂洛昭世的手,洛昭世感受到喜兒的歡快後,眼中含著重逢親人一般的情意笑著撫摸喜兒的一對鹿角。

“能夠讓白鹿如此親近的人定是不凡,”紫衣中年人龍蘭君微微帶著笑意隨和地說道。

“有什麽不凡的,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想不到喜兒還不嫌棄我,”洛昭世帶著一絲的苦澀無奈地說道。

“喜兒?好名字,想必年輕人受了點挫折。”

紫衣中年人龍蘭君說著便看向洛昭世背後的典氏三兄弟,典氏三兄弟的命甲已經岌岌可危,不斷地透出紅光,紫衣中年人龍蘭君開口說道:“噬線蟲的毒,可惜這個人用的還不到火候。”

龍蘭君揮了一下衣袖,三道白光突然電射出去,與此同時,典氏三兄弟的嘴也不受控製地自動張開,三道白光分別竄入了典氏三兄弟的嘴中,順到丹田之中的命輪,本來被噬線蟲的毒線壓製住的命輪突然爆發出凶悍的命力,刹那間就將全身的毒線盡皆毀滅,命甲散去之後,典氏三兄弟的身體恢複如初,而且一點都感覺不到像是中過毒,反而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命力好像又被壯大了一些。

“多謝恩人相救,”典氏三兄弟相互驚喜了看了一樣後,默契地單膝跪地,朝著紫衣中年人龍蘭君拱手說道。

“不必多禮,”龍蘭君右手朝著三兄弟伸出虛抬,三兄弟便不由自主地自行起了身,龍蘭君接著說道:“相遇就是緣,我這幽蘭空穀十分地隱蔽,而你們卻能機緣巧合地來到我這裏,可以說我們命中有這麽一場相遇,以後你們叫我龍蘭君就好。”

“多謝龍蘭君,我叫洛昭世,這是我妹妹洛溪溪,”洛昭世在車上拱手行禮說道,指了一下旁邊的洛溪溪,接著又看著典氏三兄弟說:“他們三位是我和溪兒的哥哥,分別叫典守義、典守忠、典守信,”洛昭世每叫到一個人的名字,三兄弟就拱手行禮。

“好,修為在這個年齡都是不俗的,洛溪溪,天賦不錯,”龍蘭君仿佛看透了他們的一切似的,讓五人不禁覺得龍蘭君十分地神秘,而且修為絕對夠強,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他們五人巔峰時期的聯手也擋不了他一招,從他隨手就解了噬線蟲的毒就能看出。

“先進來吧,到我簡陋的房舍暫且歇息一下,養好了傷我再送你們出去,”龍蘭君說完就轉身朝前走去,應該說是飛去,龍蘭君的腳並沒有著地,一朵君子蘭浮現在他的腳下載著他飄然而去,白犬跟在他的後麵一邊“汪汪”地叫著,一邊跟著他跑去。

洛昭世他們當即也坦**地跟著進去,因為憑借龍蘭君的實力要想對他們造成傷害的話根本不需要周折許多,一手便可滅殺,而且龍蘭君身上散發出的正氣和隨和讓人感到很舒服。

剛穿過蘭花陣的時候,本來散開在兩邊的各個蘭花團突然又閉合了起來,就跟洛昭世他們剛進來時看到的一樣,沒有一絲的差別。

走了一小會後,幾人便看到了一排木頭做的房舍,房舍的周圍也栽滿了蘭花,清幽的香味讓這裏的空氣隻有蘭花的香味,就連人們賴以生存的氧氣好像也不存在了一樣。

木頭做的房舍外表看起來十分簡陋,但進到裏麵後著實讓人大驚。

房舍裏麵不像外麵隻有原木這一種單調的顏色,裏麵有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是用蘭花的顏色染成的,沒有一點的異味,有的隻是讓人舒心的蘭花香味。房舍裏麵的生活用具等等一些東西應有盡有,不比一些大戶人家少些什麽。

眾人坐下後,龍蘭君拿來一個茶壺和六個精致的小茶杯,一一擺定在眾人麵前後,茶壺便自動脫離龍蘭君的手中,懸浮在空中往每個人麵前的茶杯中傾倒茶水,茶水很想,而且每一杯都是不一樣的顏色,很難想象同一個茶壺怎麽會倒出不一樣顏色的茶水出來。

“這是我自己做的蘭花茶,請,”龍蘭君舉起茶杯對著五人解釋。

五人也沒有說一些謙讓的客套話,拿起茶杯品嚐了一下,蘭花茶順入脾肺,滑滑的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膩,蘭花的香味留在唇舌之間久久不能散去,洛昭世細細地品嚐了一下,心情舒暢地說道:“龍蘭君真是厲害,蘭花茶十分地美妙。”

“哈哈,喜歡就好,世兒,溪兒,三位兄弟,這裏的房舍隨便你們選,先安歇下來,稍晚一些我準備一些飯菜大家一起吃。”龍蘭君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散發出一種尊貴的氣質,但偏偏又隨和的讓人以為他隻是一位扶花品茶的閑逸散人。

“實在是麻煩你了,龍蘭君我們素不相識你卻對我們這麽好,真是感激的說不出什麽感謝的話來了,”洛昭世說出了五人的真情話。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說不定日後我還要你們幫我的忙了,”龍蘭君神秘地說完後就離開了房間,讓他們好好休息。

五人也隻是以為龍蘭君不過是說了一句客套話而已,當下便收拾一下,各自先躺下休息一會。天色剛黑,龍蘭君就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大家痛快地吃完後,再品嚐了一壺蘭花茶便各自呼呼大睡了起來,他們實在是太累了,無論是中毒還是擔驚受怕和遭遇到的危險都足以讓他們身心俱疲。

……

龍蘭君房內,白犬站在龍蘭君麵前的桌子上,龍蘭君坐在椅子上撫摸著白犬。

“天哮,”看來這就是白犬的名字,“你知道我為什麽撤去洞口的陣法,露出一條路來讓他們進來,之後又撤去蘭花陣現身為他們解毒嗎?”

站在桌子上的白犬天哮好像能夠聽懂龍蘭君的講話似的,白色的頭和尾巴一起搖著。

“那個洛溪溪確實有些天賦,但是如果她永遠就這樣,後麵沒有轉機的話,我還看不上眼,而那三兄弟的天賦自然更加入不了我的眼,我看重的是那個少年,更準確的說我看重的是白鹿,”龍蘭君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麽,之後繼續說道:“白鹿是祥瑞靈獸,凡是它認定的人幾乎都有了極大的成就,即使是在我那裏它也非常地有地位,可是我看不懂為什麽白鹿會認定一個命途命心被毀的殘廢少年,我真的看不懂,唯一讓我驚訝一下的是他敏銳的感覺,竟然能看透我這蘭花陣中的幻陣,可惜可惜。”

龍蘭君歎惜了幾聲,摸著白犬天哮有心事般地說道:“天哮,你雖然是隻變異的蠻犬,但我覺得你一定沒有這麽簡單,你身體內充滿了極其龐大的生機,但你卻沒有被撐爆,所以你一定有一些秘密,隻可惜我無法參透,也許被白鹿認定的那個殘廢少年可以幫你,跟著他總比跟著我有一些希望,”龍蘭君眼中有些不舍,而白犬天哮好像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表情就像是哭了一樣撲到了龍蘭君的懷裏,不停地哀叫著。

之後,一夜無事。

之後,眾人在幽蘭空穀中整整修養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