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此言差矣,如果真是軒轅族人搞的鬼,那為何在二十年後的現在,才來搞鬼?如果有這種能夠召喚蟲類獸類的異能人士,他們完全就可以不必等二十年後的今天才動手,而且,據屬下了解,軒轅族人以前是有能夠召喚獸類的異能家族,不過那個家族已經被我朝悉數殲滅,不留一條活口,所以,屬下覺得,應該不會是軒轅族人。”司馬毅也不與上官泓爭辯,他隻是看向皇上,緩緩的分析道,而分析的有理有據,讓人無從反駁。

此時皇上聽到司馬毅的話,也冷靜了下來,他細細一想,確實有這回事,那個軒轅族有異能的家族,早在二十年前便被他暗中派殺手殲滅,就怕留著這些異能人士在今後會帶來麻煩,畢竟,能召喚獸類如果運用起來,那真的是殺傷力極大的事,要不是因為軒轅族的皇室愛好和平不喜殺戮,自己國家有這樣的能人異士,這整個天下,隻要他們想,那真的可說完全可以成為他們的。

“而且,臣聽說,我們的敵國紅日國那邊,就會自小挑幾個人來訓練各種蟲類獸類,不過這終歸不是有召喚獸類蟲類的異能,隻能說是因為跟那些蟲類獸類相處習慣了,然後形成了一種默契,如此,那些蟲類獸類便可以根據養它們的主人的各種信號來做出相應的行動,臣懷疑,是不是敵國紅日國派來的人,要從中引起沒亂,他們好趁機攻打我國。”司馬毅接著又道,看著陷入思索的皇上,司馬毅唇角微揚,繼而又道,“臣也懷疑,以前放出風聲說軒轅族要造反的事,也是紅日國的人在背後搞的鬼造的謠言。”

“嗯,聽司馬愛卿所言,也是說的通的。”皇上聽到司馬毅的分析,他緊皺的眉心鬆了下來,似乎深深的鬆了口氣,他不懼怕一個小國遺孤的造反,他隻怕,如果再對軒轅城下手,會更讓那個女子疏離他怨恨他。

“司馬大人真是好本事,竟然連紅日國那邊的事情都了解的清楚。”上官泓酸溜溜又不懷好意的道,“了解的如此清楚,不知道司馬大人在那邊,是否有人在照應著?”

上官泓如此說,無非就是想挑撥離間,讓皇上對司馬毅懷有戒心,甚至去懷疑司馬毅跟敵國紅日國的人私通。

“上官大人說的對,本官確實在紅日國留著探子,讓他們時刻注意紅日國的動向,如此這般,我們便可掌握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的紅日國的動向,我們也好及時想出決策應對,不至於一旦事發就手忙腳亂。”司馬毅臉色如常,微微一笑,坦言的道,繼而又握拳朝皇上忠心耿耿的道,“作為一介臣子,自然是要為皇上分擔解憂的,皇上國務繁忙,無暇顧及紅日國的動向,那作為臣子的我們,理應這麽做的。”

“好,好,司馬愛卿可真真是朕的得力助手,有了你的謹慎細微,朕也便放心了許多。”皇上聽到沒有他的吩咐司馬毅都能夠做的那麽好,滿意的直點頭。“那以司馬愛卿之意,這該如何解決?”

“回皇上,我們一要加強對紅日國的守備,最好是多調些兵將在紅日國邊境守衛著,臣懷疑,紅日國做出這些挑撥離間的動作,隻怕是要有所動作。二來我們讓太子加快步伐,早日去軒轅族查探清楚這些事情,如果真的可以確定是紅日國所為,那我們便要化被動為主動,率先攻打紅日國,讓紅日國來個措手不及。”司馬毅連想都沒想,便利落的說出這些決策。

“太子應該還未到軒轅族,朕會讓人給太子傳信,讓他加快腳程,盡快到軒轅族查探。”皇上蹙了蹙眉,搖了搖頭,略帶不滿微帶著薄怒的道,“這都過大大半個月了,前日接到太子的來信說還在半路,明明是讓他辦正事的,他以為朕是讓他遊山玩水嗎?”

“皇上息怒,興許太子在路上被什麽事情牽絆了行程也不一定,有皇上的催促,相信太子很快便會連夜趕路去到軒轅城打探消息的。”司馬毅出聲安撫道。

“嗯,罷了,就這樣按照司馬愛卿說的去做,你是武官之首,至於如何調兵,你劃分好後,直接調去紅日國邊境便行,也無需再來隻會朕了。”皇上點了點頭,朝司馬毅吩咐道。

“皇上,這萬萬不可,這調兵之時可是大事,必須要經過皇上那邊確認才能調兵啊。”上官泓一聽司馬毅竟然可以不用經過皇帝那邊確認就能夠調兵,大驚失色,連忙勸阻道。

“左丞相還怕本官會胡亂調兵不成?試問,本官調兵哪次不是謹慎細微的?現在時刻緊急,下官要盡快去調兵,而這調兵也不是一下子便能夠辦妥的事兒,如果再一來一回根據流程來皇上確認,可不是短時間的,這耽擱了時間,讓紅日國有機可乘,那本官是十個腦袋也是不夠掉的。”司馬毅正色的道。

“朕也便是因為想到這個,才讓司馬愛卿不要耽擱時間去調兵,就這麽決定吧,好了,你們先退下,本王還有事要處理。”皇上朝上官泓跟司馬毅揮了揮手道。

“是,皇上。”司馬毅跟上官泓站起身,朝皇上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上官泓離去之前,腳步頓了頓,本想再勸阻皇上對調兵之事要慎重,但看皇上已經無心再討論此事,隻好跟在司馬毅身後,踏出了禦書房的門。

“司馬大人,雖說皇上讓調兵之事讓你全權負責,但你可得要小心些,可別出了錯才是。”上官泓以一副睥睨的神色望了眼司馬毅,在皇上麵前,他被這司馬毅壓得死死的,而讓向來百官都以他為首的上官泓恨得牙癢癢,現在找了個機會便以朝中元老自居。

“調兵之事,就不勞上官大人費心了,再說,朝中之事向來奉行各司其職,上官大人還是操心操心你的文官下屬們,本官這邊的事務,本官自然會弄妥。”司馬毅微笑,一副溫和的模樣,卻語言犀利,幾乎把上官泓氣的腦充血。

“你……”上官泓作為為官之首,本來最拿手的便是嘴皮子,但每每到了司馬毅麵前,就被他毫不客氣的犀利言辭說的無法反駁。

“告辭。”司馬毅朝禦書房看了眼,繼而轉首朝上官泓隨意的擺了擺手,連個莊重的官禮都沒給上官泓一個,就大踏步的離去。

上官泓眼中的狠毒愈加濃厚,他緊緊盯著司馬毅的背影,寬大的袖子中的手握緊,小兔崽子,別太囂張,以後會讓他好看,看他還能得意多久。

等司馬毅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上官泓這才抬步離去。

禦書房裏,皇上自然聽得到在書房外的左右丞相的爭鋒相對,他眼中閃過一抹老謀深算,他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左右丞相互相牽製,他們兩人越不和,對他來說,就越有利。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守在外頭的王公公走了進來,看到站在書房門邊的皇上嚇了一條,他還以為皇上在書房內室坐著著,看皇上的樣子,似乎在這裏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

“皇上,左右丞相都已經離去了。”王公公彎腰恭敬的道。

“嗯,擺駕去宣德宮,軒兒可來到宣德宮了?”今日是德妃的生辰,而德妃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過生日,更反對皇上為她的生日鋪張浪費。

平時生辰,德妃也就隻叫耶律君軒進宮來一起吃頓飯就算是過完生日了,而其他人,她是一個也不告訴的,就連皇上,她也從未在他麵前提醒過。

後宮多少妃子,往往借著生日來跟他大肆搜刮一翻,那生辰禮物他也從來不會摳門,都十分大方的給妃子們準生辰禮物,因此妃子們都恨不得自己一年多幾個生日來,哪像德妃那麽低調的,跟其他妃子是完全不同。

就因為德妃的低調,她的不恃寵而驕,讓皇上對德妃的感情完全超過了宮內的所有嬪妃們,對德妃,也異常的上心,就算德妃不提醒她的生日,皇上也是記得德妃生日的。

而耶律君軒,或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也跟德妃一樣,不爭權不奪勢,低調的很,也不會因為仗著皇上對他的母妃的寵愛,以及對他自己的寵愛,就在皇兄弟裏麵扯高氣昂,而這孩子也十分隱忍,其他皇兄弟妒忌他對這孩子好,自然也就處處找機會為難軒兒,但軒兒卻都忍了下來,沒有與他們做正麵交鋒,這也是讓他欣賞滿意的原因。

也許是因為耶律君軒自小體弱多病,平日裏都宅在府裏麵,除了出門進宮看德妃之外,也就出門去看神醫來穩住自己病弱的身體,除此以外,就極少出府。

“回皇上,三王爺已經到了宣德宮有一些時候了。”王公公看著剛問完他問題,就陷入沉思中的皇上,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他在書房外頭,自然也能聽到裏麵商量的國家大事,這皇上心情肯定也不會好,遇到這樣內憂外患的問題,皇上此時隻怕心情是糟透了。

“嗯,去宣德宮,讓人帶上朕昨日為德妃娘娘準備好的生辰禮物一起過來。”皇上回神,抬腳踏向書房外。

王公公立刻去安排,很快,便有一輛輦車來到的書房門口。

皇上上了輦車,身後跟著幾個手捧著禮物的太監,在馬車後頭小跑步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