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城熱鬧的街市人來人往,花解語跟耶律晉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娘親,我們有幾日沒出來逛街了耶。”耶律晉辰興奮的看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街市,他雖然可以一天到晚宅在謎語安居練劍,但現在出來逛街他還是很開心的。
“你不是忙著練劍嘛,哪裏有空跟娘一起出來。”花解語笑著道。
“娘你出來都不叫我的,我都不知道你出門。”耶律晉辰嘟了嘟嘴,十分不滿的道,每次他練劍歇息的時候,要找花解語時,她已經出門了,或者是已經出了門回來了。
“還不是讓你多點時間練劍,你不是說要練好巫術保護爹爹跟娘親的嗎,那你就必須從娃兒練起,以後爹跟娘就指望你來保護了。”花解語伸手捏了捏辰兒粉嘟嘟的小臉蛋,這小家夥適應力超強,她本以為他剛來軒轅城時會因為水土不服而身體不適,但沒想到這小家夥完全沒有任何不適,這幾個月來,他是長高了不少。
“也對,以後爹娘年老了,沒力氣打架了,我就得擔負起保護爹娘的責任。”耶律晉辰一想,也對哦,那他還是少點逛街,多點練習巫術,不能太貪玩。
“辰兒真乖,以後爹娘就靠你了哈。”花解語看著這小奶娃一臉認真幾乎萌翻人的認真模樣,忍不住樂得輕笑出聲。
“那娘親,我們快去給爹爹訂做衣服,然後訂做好後就快快回家,我才好接著練習武術。”耶律晉辰拖著花解語往成衣鋪的方向走。
“別急別急,你今天就算是給自己休個假,這練武也不能太累,要懂得勞逸結合才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花解語怕辰兒撞到人,忙把他牽到身邊來。
“好,聽娘的。”耶律晉辰乖巧的點了點頭,繼而就手舞足蹈起來,“歐也,我今天不練劍咯,我要好好的玩兒。”
花解語好笑的看著耶律晉辰前一秒還孝順乖巧超年齡成熟模樣,下一秒,便十足十的稚氣活潑孩童模樣,這小家夥遺傳了他爹的好演技,完全不用學的,這前後表現的差距也忒大了些吧。
軒轅城的天氣已經深秋,比剛來這裏之時,冷了很多,她跟辰兒是備足了過冬的厚衣裳,但她看耶律君軒似乎來來去去就穿那幾套秋天穿的衣裳,眼看都要進冬季了,耶律君軒想必也不會給自己添加什麽厚衣裳,她才想著今日出來給耶律君軒準備幾套冬衣,雖然他內力深厚很耐低溫,但聽說軒轅城的冬季可不是其他城市可以比的,京都的氣候比軒轅城溫和的多,就算是冬天的感覺,也比軒轅城的秋天來的溫暖,而軒轅城的冬天,那可就真的是大雪紛飛寒氣刺骨。
牽著辰兒去了成衣鋪,跟老板娘說了耶律君軒的尺寸,老板娘便挑了幾套厚厚的冬衣給花解語看。
“有沒有那種比較輕薄但是又比較保暖的那種材質的冬衣?而且穿在身上還比較寬鬆舒適的,我家夫君是個練武之人,我想他需要的衣裳是那種比較寬鬆一些才不至於束縛到他練武。”花解語看著老板娘拿來的衣裳都太厚太修身,耶律君軒應該不太喜歡這類型的衣服。
耶律君軒穿的衣裳都是偏寬鬆的,穿在他修長的衣架子一般的身上,飄然出塵,配上他那優雅尊貴的氣質,以及一張絕世的容顏,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幸好耶律君軒每次出門都易容成一個普通麵容的男子,不然她覺得耶律君軒會勾來好多女人,她可不想每日裏都花時間來鬥小三。
“這個還真有,就是特意為習武之人製作的衣服,不過這衣服有點小貴,而且這衣服還要訂做,因為貴了點,很多人都不敢買,我們也就不敢做成衣擺在店鋪。”老板娘想了想,一拍手,開心的道。
“貴點倒無所謂,隻要我家夫君合穿便行。”花解語笑著道,耶律君軒從來就沒缺錢個,她這個做人老婆的,必須得拚命花錢才算是幫了耶律君軒的忙啊。
“妹子這麽說,那我就讓我們的裁縫師傅去做幾套出來,妹子你是要幾套來著?有沒有什麽花色款式之類的要求?”老板娘爽快的點了點頭。
“花色淡雅一些,不要花花綠綠顏色太深,款式也不要太花哨,簡單些就行,我相信老板娘的眼光,具體的就由你決定便成。”花解語說道,耶律君軒在穿著上幾乎是沒什麽要求的,但他穿的衣服,都是極其簡單素雅的,十分符合他飄然的氣質。
“行,你過幾天來拿衣服便成,現在一時趕不出來的。”老板娘點了點頭笑著道。
“我知道,那兩日後我再來。”花解語遞給老板娘一錠銀子作為訂金,隨後便辭別了老板娘,離開的成衣鋪。
耶律晉辰一踏出成衣鋪,看著前方,咦了一聲。
“怎麽了?”花解語問道。
“那個好像是爹爹哦。”耶律晉辰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河畔邊,身穿灰白色衣裳,易了容的耶律君軒。
“確實是你爹。”花解語看過今日耶律君軒易容後出門的樣子,便是這個模樣。
“那我們去找爹爹。”耶律晉辰興衝衝的牽著花解語,就要往耶律君軒那邊跑。
“等等,你爹好像在等人。”花解語眯起眼,走在店鋪旁邊的高處,看向耶律君軒處。
她看到一個戴著鬥笠的女子走向了耶律君軒,而後,看到耶律君軒迎上了她,兩人靠的很近,幾乎是頭挨著頭了,這一幕,讓花解語蹙了蹙眉,感覺心裏湧起一股不舒服之感,覺得河畔邊的兩人極端刺眼。
皇上,你可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某某某嗎?
這個因為某部宮廷劇而紅遍網絡的段子突然浮現花解語的腦海。
耶律君軒跟那個女子,是舊識?
實在是想來不喜與人靠近的耶律君軒,此時跟那女子靠的極盡,這麽近距離,花解語是從來沒有在耶律君軒跟別人相處時看過的,除了她跟辰兒以及德妃娘娘可以挨著他站之外,他跟任何人,他都會在彼此間保持兩步距離。
因此,她看到耶律君軒竟然跟除他們之外的第二個女子如此靠近,她不覺得自己這麽猜想是在疑神疑鬼。
看這女子的身段,纖細有致,鬥笠下的容顏,應該也是貌若春花。
想到此,花解語覺得自己,吃醋了,有種自己的所有物被其他女人覬覦的感覺,最讓她看的刺眼的是,那色胚竟然跟別的女人靠的那麽近,簡直是太可恥了。
“咦,那個女的是誰?她怎麽跟爹爹靠的那麽近,娘親,不好了不好了,那個女人一定是跟爹爹有一腿的,爹爹出/軌了出/軌了,他有小三了。”耶律晉辰也看到了那個女子,他一看到那女子跟耶律君軒靠的那麽近,便著急的叫起來,他拚命的搖著花解語的裙裾,“娘親,你快過去鬥小三,把小三打進河裏去。”
耶律晉辰看多了電視上播的婚戀劇,看多了因為小三入侵而毀掉一個家的劇情,他的小臉上寫滿著擔憂。
“別急別急,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爹跟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要是我們打錯了人,那我們就變成野蠻人了,我們是斯文人,得先弄清楚事情真相再動手。”花解語危險的眯著眼,她要是知道這色胚敢出/軌,她一定閹了他。
“嗚嗚,娘親,電視上演的都是爸媽出/軌了,然後離婚了,然後我們這些可憐的小孩就變成了沒人疼沒人愛,我不要你跟爹爹離婚啦。”辰兒越想越覺得自己以後會很可憐,不禁嗚嗚哭泣起來,那小臉蛋上一串串掉下來的眼珠子,幾乎把人都心都給揪疼了。
“小屁孩,你就那麽想我跟你爹離婚?”花解語無語的蹲下身子,擦去耶律晉辰臉上的淚水,沒好氣的道。
“才不想呢,所以我才讓娘快去把那小三打跑啊,這樣你跟爹就不會離婚。”耶律晉辰抽抽噎噎的道。
“這才對,你要捍衛我們這個家,所以我們先偷偷走過去,聽聽你爹跟那女人說什麽,如果他們是在談情說愛的,我們就把他們兩個都推下河去,讓他們泡冷水。”花解語說到‘談情說愛’這四個字時,就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她現在一定沒發現,自己臉上已經醋意橫飛了。
“好,娘親,我們快點過去。”耶律晉辰馬上不哭了,他揉了揉眼睛,連忙站起來,看向耶律君軒方才所站的河畔,這一看,辰兒大驚失色,“娘親,不好了,爹爹跟那個小三都不見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躲到哪裏去幽會了?”
花解語也站起身,果然耶律君軒跟那女子所站的位置,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環視河畔四周一圈,卻並未看到兩人的身影,花解語咬牙,死色胚,跑的那麽快,她現在是想追也不知道往哪裏追了。
“娘,怎麽辦怎麽辦?我們要去問那附近的人他們有沒有看到爹爹跟小三往哪裏走了嗎?”辰兒著急的問道,看到爹爹不見了,辰兒覺得自己的世界就要大改變了,他就要成為一個沒人愛的小孩了,想到此,辰兒又悲從中來,沉溺在自己想象中的悲苦將來裏不可自拔。
“不行,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從明日起,我們偷偷的跟蹤你爹,看他還會不會跟那女人見麵。”花解語緩下神色,一下子化身為女戰士,她要看看耶律君軒膽子有多大,竟還敢出去偷吃。
“好,就這麽辦。”耶律晉辰看自己娘親臨危不亂一副女戰士的模樣,立刻也變成了小戰士,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母子倆,達成了共識,打算明日起,就要開始跟蹤耶律君軒追查小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