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晉辰怒瞪著耶律君軒,又扭頭狠狠瞪了眼那黑衣女子。
“我是來捉奸的。”耶律晉辰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花解語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
“小東西,你怎麽也在這?”耶律君軒看到花解語,臉上更是愕然,但他臉上除了愕然驚訝之外,卻沒有任何虛心的表現。
“你沒聽到辰兒說的嗎?”花解語看向那黑衣女子,輕輕的吐出一句話:“她是誰?”
那黑衣女子看到花解語看著她,微微昂首,一雙眸子亦毫不回避的回視著花解語,那眼睛裏,跟耶律君軒一般,沒有任何做虧心事的羞愧之色,反而有著傲氣清高。
花解語看著那黑衣女子,蹙了蹙眉,這女子怎麽那麽熟悉?
“我是秦盼盼。”那黑衣女子拉下麵紗,赫然是秦家小姐秦盼盼。
“怎麽會是你?”花解語一愣,一看到秦盼盼,她已經完全對她沒想法了,上次看到秦盼盼看著太子的眼神,那是深陷在熱戀中的眼神,一個女人,不會那麽快就移情別戀,特別是像秦盼盼這種清高傲氣的女子,一旦她愛上了,便不輕易拔出來。
秦盼盼看了眼耶律君軒,並沒回答花解語的話,又重新覆上麵紗,轉身離開這廢墟堆。
“小東西,你跟辰兒怎麽會到了這裏?”耶律君軒對於秦盼盼離開,並沒任何反應,他的注意,早在花解語母子倆一出現,便全都都放到他們身上去了。
“它帶我們來的。”花解語朝耶律君晃了晃已經繞回她手腕上的靈蛇,現在她是完全無法懷疑耶律君軒跟秦盼盼有什麽不該有的關係了。
“爹爹,你為什麽要跟那個壞女人勾搭在一起?你不要我跟娘親了嗎?”耶律晉辰看秦盼盼走了,立刻扯著耶律君軒的衣擺,不滿的嘟著嘴大聲的喊著。
“誰說我不要你們了?別胡說。”耶律君軒聽到辰兒的嚴重的指控,不禁哭笑不得,他義正詞嚴的朝辰兒道,而他的一雙星眸,卻定定的看著花解語,“我跟秦盼盼隻是在此地通消息罷了,我與她,並無任何關係。”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跟她,能有什麽消息可通的?”花解語雙手抱胸,看著瞞著她的耶律君軒,挑了挑眉。
“先離開這裏吧,我們先回家,等回到家我再跟你們說。”耶律君軒道,說完,便彎腰抱著辰兒,點了點辰兒的小鼻子,搖了搖頭道,“小家夥,你這麽沉不住氣在秦盼盼麵前暴露了自己,希望以後秦盼盼不會在京都出現,不然認出了你們母子倆人,再看到你們與我的關係,隻怕我這層隱匿著的身份就要曝光了。”
花解語一驚,如真如耶律君軒所說,那還真的是極有可能帶來殺身之禍,這次,確實是她有欠考慮,她忘記了她跟辰兒現在並沒有易容的,要是在京都被秦盼盼認出她是三王妃,而剛才辰兒還當著秦盼盼的麵喊耶律君軒為爹爹,雖然現在耶律君軒易了容,但看到她跟辰兒,也便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而秦盼盼跟太子現在還是情/人關係,有天他們成親了,太子把秦盼盼帶回了京都,那還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啊,花解語越想越心驚。
發現耶律君軒是三王爺,而且告訴給太子知道耶律君軒健健康康的還在軒轅城出現,那可真是會被太子抓到把柄順著線索追查下去的話,極有可能發現耶律君軒是軒轅族後人的身份,這麽一來,耶律君軒的大計被發現,奪城的計劃,也會被發現,這真的會給軒轅族人帶來滅頂之災。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花解語深感愧疚不安,倘若真的被發現了,她極有可能就是把軒轅族害了的凶手。
耶律君軒看著滿臉愧疚的花解語,又怎舍得苛責她,他溫柔牽著花解語的手,柔聲道,“你這也是無心之舉,走吧,先回家。”
花解語看著幾乎無論她做了什麽事都對她無限包容的耶律君軒,想到自己之前還懷疑他跟秦盼盼有什麽關係,不禁更是責怪起自己來,她反手握著耶律君軒的手,“不該懷疑你跟別的女人的,如果不是心裏湧起懷疑,我跟辰兒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你,小東西,你都以為我跟秦盼盼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耶律君軒倏地睜大眼,雙眸上過一絲失望跟怒意“你竟如此不信任我?”
“不是,是上次我跟辰兒……”花解語此時對耶律君軒臉上那失望帶著怒意的表情也有點不敢看,忙要解釋,卻被耶律君軒打斷話。
“先回家吧。”耶律君軒頭也未回,便抱著耶律晉辰,使出輕功,朝謎語安居的方向飛去。
花解語苦著臉,完蛋了,耶律君軒真的生氣了。
王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跟在耶律君軒身後,花解語看著前麵的耶律君軒雖然生氣,但卻還是因為要等她跟上來而特意放慢的速度,不禁心中一甜,但看到耶律君軒那因為怒意而繃緊的背脊,卻又慚愧而頭大,認識耶律君軒至今,她還從未見過他對她發過火擺過臉色,這次,還真是玩大發了,她得好好想想要怎麽樣才能把耶律君軒的怒意給消除掉。
於是,花解語一心兩用的用輕功飛著,有幾次差點因為發力過猛,幾乎要撞到耶律君軒的身上去,幸好被她反應快,不然兩人就極有可能在半空中相撞然後跌在地上成肉餅了,花解語跟耶律君軒此時停在一顆樹梢上,她俯首看了看地麵,她所站位置離地麵起碼也有幾十米高。
“在想什麽,用內力時要專心些。”耶律君軒皺著眉,一手抱著耶律晉辰,另一隻手扣住花解語的手腕,穩住她的身形,眸低有著擔憂,而易了容的平凡無奇的臉上卻麵無表情擺明還在生氣。
“呃,抱歉抱歉。”花解語摸摸鼻子,自知理虧,倘若不是耶律君軒剛才迅速的在她撞到他時扣住她的手,她已經掉地上去了。
耶律君軒看了眼此時一臉乖巧又柔順討好的看著他的花解語,心裏一軟,幾乎要原諒這小東西對他的不信任,但一想到這小東西竟然看不清他對她的心思還如此懷疑他跟別的女人,讓他的臉色又難看起來,他抿了抿唇,朝花解語淡淡的道,“走吧。”
說完,便也不放開花解語的手,拉著她的手腕帶著她一起望謎語安居的方向飛去。
到了謎語安居,耶律君軒便把辰兒放了下來。
辰兒看了看耶律君軒那沉下來的臉色,又看了看花解語理虧的神色,他大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圈,爹爹現在看起來好生氣,善於察言觀色的小家夥悄悄的走到花解語身旁,悄悄的扯了扯花解語的裙擺,示意她蹲下來。
花解語看了眼已經往院落裏那小圓桌走去的耶律君軒,撫了撫額頭,她蹲下來,把視線投向耶律晉辰。
“怎麽了?”花解語朝辰兒問道。
“娘親,我們是不是做錯事了?爹爹好像生氣了,但是我們明明就是去捉奸的,為什麽爹爹被我們看到他跟壞姐姐一起還敢生我們的氣哦?難道爹爹這就是惱羞成怒?”耶律君軒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還有,娘親,你不是應該很生氣才對嗎?你可是看到爹爹是在跟別的女人幽會耶,你怎麽都不生氣還一副做錯事的表情?”
“哎,這事情太複雜了,你個小孩子是不懂的。”花解語站起身,牽著辰兒朝耶律君軒走去。
“你說了我就懂了呀。”辰兒撇撇嘴,大人的世界真是太複雜了。
花解語此時可沒什麽心情跟辰兒科普大人世界的複雜,抱著辰兒在耶律君軒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個……”花解語扯了扯垂在肩頭的長發,朝耶律君軒陪笑著,“軒,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連續兩次跟秦盼盼相約,而且還舉止親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一向對任何人都是保持距離的,但上次我看到在街市河畔,你跟秦盼盼靠的已經超過了你平時跟其他人間隔的距離,所以……”
“縱使如此,你也不該懷疑我,我對你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懂,除了你,天下所有女人對於我來說,都不過是庸脂俗粉,難道你就那麽不信任我對你的那份心?”耶律君軒雖然已經冷靜了下來,但依然是失望難消。
“好嘛好嘛,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誰讓你跟秦盼盼靠的那麽近,我也會吃醋的好吧,而且,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偷偷摸摸的在外麵相約,都會懷疑的啦。”花解語一說完,便一愣,她剛才說什麽?她吃醋?
“小東西,你剛才說什麽?你吃醋?”耶律君軒倏地看向花解語,他眼裏閃過一抹驚喜,第一次聽到這小東西竟然還會吃醋,這是否說明,小東西對他的感情,越加的深厚了?
“啊,有嗎,哈哈,你聽錯了吧。”花解語打著哈哈,臉色微紅,她一直以為自己在愛情裏麵是相當灑脫相當理智的一個女子,對於什麽亂吃飛醋的事情她以前是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但現在,好像她就在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