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下毒之人

次日,周宇峰獨自前往了後山,尋找了一些奇怪的花草,甲蟲,隨之做了一係列的實驗,這才露出滿臉愜意的笑容,拿出幾張白紙,寫下幾個大字之後,身形在各個院落中幾個起落。

“咚。”在唐元的院落中,一個張包裹著石頭的白紙,赫然打在他的窗戶之上。

聽得聲音唐元眉頭微皺,走出屋門,向著四周掃視了一番,這才撿起墜落於地的白紙將之卷開一看,那眉頭皺的更加深了。

白紙之上洋洋灑灑的寫著一行字,午時準時前往後山迎月亭,屆時將一解你心中的疑惑。

“迎月亭,以解你心中的疑惑!”唐元望著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愣愣的站立於原地,許久才緩過神來。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麽,這不應該啊,隻是他為何能夠完好如初,難道事情敗露了,他們早就做好了防範,隻是他為何當初不揭露,偏偏要等一個月後?”唐元滿臉的疑惑,額頭上的汗珠隨之滑落,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

“若是他當真有足夠的證據,恐怕早已經當眾揭發我,此時他無非是想要引蛇出洞罷了,一定是這樣!”唐元擦拭掉額頭的汗珠,露出滿臉慶幸之色,“差點就中了你的圈套,若是你在迎月亭已經通知了師傅在守株待兔,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很快唐元的臉色開始逐漸恢複,隻是那緊鎖的眉頭卻始終無法舒展開來,望著手中的紙上那洋洋灑灑的一行字,心裏久久未能夠真正的平靜下來。

“之前他明明昏死過去理應毒發而亡,為何又能夠清醒過來?他到底為何能夠恢複修為,難道真的是因為重元丹嗎?那麽他身上的毒素了,難道被解了嗎?”唐元額頭上的汗珠再次滑落,“這毒可是無藥可解啊,況且此毒如此隱秘根本無法知曉,何人又能夠助他解毒了,難道是他從一開始便沒有中毒,這十年來隻是在演戲,那麽他們又是為了什麽?”

想到這,唐元身形一晃,差點癱坐於地,臉皮抽搐間,盡是惶恐之色,心裏不停的胡思亂想,整個人差點崩潰。

許久唐元瞟了一眼手中的白紙,眼眸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花招,屆時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從地上站起身來,唐元理了理衣袍,回到臥室中,從一個暗格中取出些物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就此揚長而去。

皓月峰,後山迎月亭中,周宇峰坐在亭子的石凳之上,手裏捏著一杯美酒,露出滿臉淡然之色。

山淵之上,依然雲霧繚繞,當日他便是在這裏被人擊落山淵險死還生,若非自己命大,早已經投胎轉世,此時他修為恢複,自信已經能夠自保,自是不會任由這麽一個禍患留在自己的身邊。

“午時將近,想必他也該來了吧。”周宇峰一抿手中的美酒露出滿臉愜意之色,他相信,自己那洋洋灑灑的一行字足以讓對方胡思亂想,惶恐不安。

無論是誰,在做賊心虛之下,精神防禦都難免會崩潰。

午時已到,山淵之上拂來一陣微風,將籠罩在迎月亭附近的雲霧吹散,一條由青石鋪成的山間小道,宛若仙界中的天梯出現在視線之中,一陣細不可微的腳步聲隨之傳來。

“他果然來了。”周宇峰心裏一動,嘴角微翹泛起一抹冷笑,眸光卻依然停留在酒杯之上,對於小徑之上的來人視若無睹。

青石小徑上的人正是唐元,他瞟了周宇峰一眼,眉頭微皺,停下腳步,眸光卻向著四周掃視而去,似乎在確定此間是否有人隱匿於此。

“大師兄,既然來了何不過來陪小弟小酌一杯。”周宇峰眸光微楊瞟了一眼唐元,淡淡的說道。

“不知他到底想搞什麽鬼。”唐元遲疑片刻,在確定四周無人之時,這才向著迎月亭走去,在離迎月亭丈許時卻停下了腳步,露出滿臉警惕之色。

“大師兄是難道怕小弟在酒杯裏下毒嗎?”

周宇峰特意將那個毒字說得特別重,唐元眸光明顯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三師弟約為兄來此有何見教。”唐元站立於原地不再向前邁出一步。

“小弟有一事情教,不知師兄是否能夠略解疑惑。”周宇峰聳了聳肩,放下酒杯說道。

“哦,師弟但說無妨。”唐元眸光閃爍露出沉思之色。

“大師兄可知紫羅花與金線蘭的藥效?”周宇峰盯著唐元嘴角微翹說道。

“這…紫羅花有提神醒腦之效,金線蘭有治療疼痛之妙效,師弟何時對這花草產生了興趣。”唐元頓了頓,神色顯得極為不自然。

“看來師兄對這花草之效極為熟悉,那麽師兄可知‘枯精葵’有何功效?”周宇峰神色一凜說道:“若是人服下此花花粉熬製的湯藥,會有何反應?”

“枯精葵!”唐元臉色微沉,眼眸中露出一絲驚慌,眼角的餘光向著周宇峰掃視而去。

“師兄難道不知道?小弟記得當年你的院落中可是有著那麽一株奇花啊!”

唐元眸光閃爍,“師弟記錯了吧!”

周宇峰緩緩的站起身來,眼眸中閃過一道淩厲的目光,“枯精葵,此花無色無味,花粉可入藥,乃是***,若是修煉者服下,輕則精氣失藏,無法修煉,重則修為盡毀,七竅流血而亡,其藥力將視藥量而言。”

“師兄,不知我說得可對。”

“好像是吧。”唐元神色有些慌張,眸光向著四周掃視而去。

周宇峰雙眸冷冷的看著唐元,閃過一道淩厲的目光,“當年我修為緩慢,想必便是拜你這枯精葵所致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唐元驟然眼光一寒,冷冷的說道,“難道師弟找我來此便是問如此無聊的事情嗎?”

“嗬嗬,師兄,此間隻有我們二人,此事你我心知肚明,若非中了你的枯精葵小弟又豈會無故無法凝聚精氣,想必當初師兄所下的藥量極為稀少,小弟才沒有一命嗚呼,隻是讓小弟的身軀,無法凝煉精氣,失去藏精之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根本無人能夠察覺出異處。”周宇峰神色一凜說道,“今年我之所以會屢屢昏厥,便是因為體內毒素積累過多所致,偏偏這枯精葵的毒素無法探測,直至我毒發身亡亦沒有人會懷疑你,隻當我是意外猝死。”

周宇峰盯著唐元眼眸微眯,冷冷一笑,“師兄我說得可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同為師兄弟我又豈會害你了,況且我也根本沒有你所說的枯精葵。”唐元眸光一凝極力掩飾著心裏的驚慌。

“師兄你何必急著為自己辯解,你今日前來此,不就是想知曉我身中枯精葵之毒,卻沒有毒發而亡的秘密嗎?”周宇峰狡黠一笑。

聽到此言,唐元那躲閃的目光不禁向著周宇峰瞟去,臉上盡是疑惑之色。

“我便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對我下毒之事,師傅與我早就知曉了,之所以未曾戳穿你,隻是為了在暗中查明你的身份罷了。”周宇峰正色說道。

“師傅?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毒!”唐元露出滿臉驚詫之色,隨即發現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馬上閉嘴不言,眸光再次向著四周掃視而去,若是此時玄天派有其他人在此,他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嗬嗬,我的確中了毒,不過這卻是師傅與我將計就計罷了,其實師傅暗中已經尋得了這枯精葵的解藥給我服下,我才沒有毒發而亡且順利恢複修煉速度。”周宇峰舒心一笑,如今唐元總算露出了馬腳。

“不可能,這枯精葵除了宮主,沒有人知道它的解藥,師傅他怎麽可能會有此解藥?不可能!”唐元露出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雙眸緊盯著周宇峰,心中疑惑更甚,“難道是宮主,所言有誤?”

雖然唐元知道這枯精葵沒有解藥,可是如今周宇峰能夠安然無恙的站立在他麵前,心裏自是疑惑不已,“這到底是為何,難道當真如他所言,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一卻嗎?”

望著神態淡然的周宇峰唐元再也無法淡定,若這一卻都是真的,那麽他這十餘年來處心積慮所做的一卻都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唐元,你總算承認對我下毒了吧!”周宇峰狡黠一笑,隨即眸光一凝。

“你,這!”唐元望著周宇峰頓感手足無措。

“便是如此又怎麽樣,你沒有證據,你能奈我何!”稍許唐元猙獰一笑,“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我所銷毀,如今你是空口無憑!”

“嗬嗬,你真的以為我無法奈何你嗎?”周宇峰眸光斜瞟四周,咧嘴一笑。

“原來老三的修為會無故停滯十年是你所為,看來老夫當真是瞎了眼。”李三通的聲音驀然響起。

在青石小徑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而後麵李紫蘭,宏小斌,李長青,此時望著唐元露出滿臉怒火。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周宇峰的修為十年未曾精進,竟然是這個一向彬彬有禮,熱情大方的大師兄所為。

“師傅!”唐元身形一陣哆嗦,眸中露出一絲恍然,向周宇峰喝道,“你適才所言都是誆我。”

“不錯,師傅與其他師兄妹對此事毫不知情,這一卻都是拜你扔下山淵底的紫羅花及金線蘭所賜,否則我又怎麽會想到將我推下這山淵的人是我一向敬重的大師兄了。”周宇峰目光陰沉,淡淡說道,“你將所有的花草都毀去,且將約我來後山的字條也收走,雖然我知道是你害我卻苦無證據,如此亦隻有設下此計讓你自己說與出來了。”

“唐元,你到底是為何要對你師弟下手,為師對你可不薄啊!”李三通雙眸發紅,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當年一手帶大的弟子會有如此蛇蠍心腸,竟然殘害同門。

“今日事情敗露,我無話可說,隻是想要從我口中得知一點線索簡直是妄想。”唐元目光一沉,露出一絲絕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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