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七四章 告辭

見把所有的事情都談好,四家的代表也像藺文清告辭,準備返回齊國去複命,畢竟這時己經是十二月了,馬上就是新年,誰都想趕回家去過年。

當然,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這一趟代郡之行也不能白來,總要帶一點東西回去。現在代郡己經有庫存的紙張近五萬餘張,第一批四本書每一本也印刷了二百本,另外還有大量的毛皮。因此可以提供的商品並不少。

結果四個人看得眼都花了,什麽都想買,但四個人這一趟出來並不是做生意,因此也沒有帶太多的黃金,最多的也不過百鎰黃金,少的還不到五十鎰,而且到現在也花出去不少,剩下的也買不了多少東西。

而這時藺文清向他們提出了一個建議,這一次眾人帶來的黃金就用來購買毛皮等物,而代郡先賒給每人各五千張紙,一百二十本書,讓他們帶回齊國去售買,而等明年代郡的商隊到達齊國之後,再把購買紙張書籍的錢交給代郡的商隊人員。

四家的代表聽了,也都十分高興,因為這樣的好事那裏去找,於是立刻都答應了下來,並且在價格上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基本就是藺文清說多少就是多少。同時四家的代表也對藺文淸做事的氣魄十分佩服,要知道這些紙張書籍的總價值大約在五百鎰黃金左右,而藺文清就能一下子全都賒出去,這份膽魄,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當然誰都希望能夠和這樣的商業夥伴進行合作。

其實藺文清敢這樣做,不僅僅是膽魄,一來是這四家都是存在了百年以上的商業世家,名聲素著。盡管無論是儒家還是法家,都說商人是重義輕利,視商人為賤民。但其實絕大多數商人都是相當講成信的,因為契約精神是任何商業行為的基礎,無論是東西方,無論在那個時代,不講成信隻是玩坑蒙拐騙的商家,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長久,除非是官府的壟斷經營。而經營了多年,還是豪富敵國的大商家,也往往都是誠信素著的。

二來也是因為現在紙張書籍是代郡獨有,絕無分號,相當於壟斷經營,因此藺文清也不怕四家抵懶,除非是這四家隻想做這一單生意。另外,這也是給四家的家主留下一個好印像,向他們證明現在代郡有足夠的生產能力,完全可以供應市場上所需要的貨品。同時也是借這四家的力量,讓紙和書在齊國打開市場,這樣一來,等到明年代郡派出商隊到達齊國,大量供應紙和書,也就能夠速度的占領齊國的市場了。

見四家的代表都沒有異議,藺文清也立刻和四家的代表簽定了契約。

這個時代的商業契約被稱為劵。一般的券都是使用竹簡製成,長劵的稱為質,短劵的稱為劑。在行商貿易的時候,買賣的雙方會將各自應承擔的義務責任、交易的價格方式時間,違約的處罰等內容都刻寫在竹簡上,落上互相的名款,然後將竹簡剖分為二,買主執右半邊,賣主執左半邊,一但雙方發生了爭執,就是以這種券做為斷定誰是誰非的主要依據。

而這一次藺文清要求,這一次不僅和四家的代表簽定了這種券,同時也用新造出來的紙再簽定了一種全新的契約,內容文字和券一樣,但並不剖開,而是一式兩份,雙方各自保留一份。四家的代表也沒反對,而且十分新奇,因此和藺文清簽定了二份契約,於是也成為中國曆史上有史以來的第一份紙製的商業合同。

簽定了契約之後,四家的代表就帶著購買的皮毛和賒來的紙、書,向藺文清告辭,心滿意足的返回齊國去了。

――――――――分割線―――――――――分割線――――――――“琦長老,雲瑤實在是太過份了,竟然把我們趕出來了,現在我們可怎麽辦?”

雲娟皺了皺眉,道:“烈元老,你這話就不對了,阿瑤隻是讓我們搬出她的府邸裏,還是讓我們住進了館驛裏,並沒有將我們趕出去啊。”

風琦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府邸畢竟是私宅,而且雲瑤隻不過是高原的一個姬妾,讓我們長期住在府邸裏,也確實不太合適,其實我看這館驛裏的條件比府邸裏還要好一些。”

風烈“哼”了一聲,道:“你們不用扯這些,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不管館驛的條件有多好,雲瑤讓我們從府邸裏搬出來,就說明她己經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了。”

風琦和雲娟聽了,也都默然無語,在高原的府邸裏住了三天,白靈族的眾人就被雲瑤要求,搬出府邸,到館驛中去居住,雖然雲瑤所給出的理由是在府邸裏居住不便,而且館驛的條件也確實要比府邸好一些,不僅界活動的空間要比在高原佤府邸裏要大得多,而且出入也更為自由,少了許多的限製。因此其他白靈族的眾人不知其意,相反還覺得很不錯,但風琦、風烈、雲娟心裏卻清楚,這是雲瑤在表示自已對他們不滿的態度。

因此雲娟道:“那也沒有辦法,烈元老,要怪也隻能怪你前天說話太過份了,如果換是我,我也不會高興。”

風烈大怒,道:“你這是怪我?不與外族通婚,這是白靈族祖上就傳下來的千年規據,我說得有錯嗎?雲瑤本來就是我們白靈族的人,當然就應該尊守這個規據。”

雲娟道:“阿瑤是白靈族人不假,但她畢竟是在外麵長大的人,並不是在族是長的啊。”

風烈道:“不管她是在那裏長大,隻要她是白靈族的人,那麽就必須得守白靈族的規據。”

雲娟不屑道:“你說這些有什麽用,白靈族能夠管得住她嗎?她現在巳經明確表態了,她不會尊守白靈族的規據,你又能把她怎麽辦?能夠用族規處罰她嗎?其實阿瑤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孑,如果我們好言好語的求她,時間久了,是一定能夠打動她的。在頭天晚上我還一在的告誡你,在她麵前千萬不要提白靈族不與外族通婚的規據,你偏偏就是不聽,結果現在弄成了這個樣孑,以後我們又怎麽在說動她呢?”

風烈也不禁有些羞惱成怒,道:“這麽說都是我的錯了,難道我維護白靈族祖傳的規據也不對嗎?倒是你還是先要管好你的那個侄女才是。”

雲娟道:“現在是說阿瑤的事情,你把小娜扯進來做什麽?”

風烈道:“你當我沒看見嗎?這幾天以來,她老是和那個姓淩的小子在一起,這算什麽?她可不是在外麵長大的人,不會也不知道族裏的規據吧。”

雲娟也不禁來了火氣,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的侄女我心裏有數,小娜不過就是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而己,就是不守規據了嗎?族規那裏寫著,不許和外族人說話,難不成我們現在住別人的,吃別人,就不應該對別人客氣一點嗎?”

風烈道:“就是說話嗎?我看不見得吧,可別說著說著,就把族規給忘了,等她跟著那個姓淩的小子跑了,那可就晚了,可別忘了當年不就因為……“見兩人越說越僵,眼看著就快要吵起來了,風琦趕忙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還是看看下一步怎麽辦?怎樣才能讓雲瑤回到白靈族去,我們這一趟出來,可不就是為了找她嗎?可不要耽識了正事。”

風烈道:“大祝師預言的人真的是不是她還不好說呢?我看未必就是她。”

雲娟“哼”了一聲,道:“怎麽不是她,不僅年齡對得上,而是她還是精通治療和訓獸的祝師,而且我看這兩方麵的能力,她都遠遠超過了我們族裏的六位祝師,隻有大祝師才能和她相比,這樣的人我們族裏己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如果大祝師預言的人不是她,那麽會是誰?”

風烈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嘟嚕“如果真的是她,那麽她怎麽會不顧白靈族的安危呢?”

風琦道:“說別的沒有用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隻能先返回白靈族去,向大祝師報告這裏的事情,一切的事情,就由大祝師來決定吧。”

風烈、雲娟也都點了點頭,這也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風琦又道:“不過我們也不能都回去,在這裏還是要留下幾個人在這裏看住雲瑤,娟元老,你和雲瑤的關係還不錯,就留在這裏吧。”

風烈道:“娟元老留下可以,但小娜一定不能留,必須跟我們回去。”

雲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其實雲娜和淩風走得很近的情況,雲娟的心裏十分清楚,隻是現在自己都寄人籬下,自然也無法阻攔,而借這個機會,讓雲娜回到白靈族去,以絕後患,也是不錯。因此雲娟也點了點頭,道:“好吧,就讓小娜回去。”

風琦見兩人取得了一致的意見,也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吧,過幾天我就去像武安君提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