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五章 謀劃

接受了秦國的邀請之後,高原和淳於父女這才像秦王政告辭,秦王政也讓趙高代替自己,送他們三人出宮。

三人跟隨著趙高一起出宮,來到外宮門口時,隻見有一隊秦軍在宮門口停住,一員秦將從戰車上下來,正向宮門口迎麵走了過來。高原隻用餘光一掃就認出來了,正是韓騰。

趙高見了韓騰,立刻上前幾步,躬身一揖,道:“大將軍要進宮嗎?”

韓騰點了點頭,道:“是啊,在下奉大王招見入宮,中令這是要到那裏去?”

趙高嗬嗬笑道:“在下是奉大王之令,送這幾位名士出宮。”說著轉向高原等人介紹道:“各位,這是我秦國的大將軍韓騰。”

淳於博父女雖然是第二次到秦國來,但上一次到秦國時,韓騰還沒有崛起,因此淳於博父女也是首次見到韓騰,淳於博拱了拱手,道:“韓大將軍,久仰大名。”

高原也裝作首次見到韓騰的樣子,也向韓騰施了一禮,道:“原來是韓大將軍。”

而趙高也向韓騰介紹了高原等人,韓騰對淳於父女隻客氣了幾句,等介紹高原的時候,韓騰的雙眼如電,直盯著高原,道:“原來是夏無且夏先生,在下到是覺得夏先生很麵熟啊,到是像在下的一個熟人。”

其實高原也知道,自己雖然做了一些化妝,但恐怕也是騙不過熟悉自已的人,因為而最熟悉自已的,往往就是自己的敵人,因此自己的化妝是肯定瞞不了韓騰,何況兩人都是擁有黑火力量的人,互相之間對對方的氣息十分敏感。隻是高原在來秦國之前,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秦王政的座上賓,遇見韓騰。

不過高原也並不擔心自己被韓騰認出來,因為現在自己不僅是蒙家的貴客,同時也是秦王政的座上賓,而且在宮中還有荷華和赤鬆子的內應,因此就算是韓騰向秦王政告發高原,估計也難有成效,說不定還會被高原倒打一耙。韓騰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告發高原的成功性並不大。

因此高原也十分坦然,微微一笑,道:“是嗎,這麽說來,我和韓大將軍到是有緣,隻是熟人也有很多種,不知大將軍所說的這位熟人是指那一種呢?”

韓騰也笑了一笑,道:“和先生談話確實有趣,隻是在下現在急著進宮去麵見大王,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能夠和先生詳談一次。”

高原也一笑,道:“在下也希望能和大將軍一敘,不過現在就不耽誤大將軍的時間,先行告辭了。”

兩人互相又施了一禮,這才離開。

又走了幾步,趙高才道:“各位,在下就隻送到這裏,向幾位先生告辭,自會有馬車送各位回去。”

淳於博笑道:“有勞趙中令,不過我看就不勞用馬車相送,我們就步行回去,一路上看一看鹹陽的街景,另外也想和夏先生談一談。”又轉向高原道:“夏先生可願陪我父女一起同行嗎?”

高原不知道這父女是認出了自己,還是隻想和自己談一談,不過也不能拒絕,因此道:“能與淳於先生父女同行,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

趙高點了點頭,笑道:“好吧,既然三位有此雅致,卻麽在下就不擾了,告辭。”說著向三人施了一禮,這才轉回。

等趙高回到王宮之後,外麵隻剩下他們三人,而且這時其他的秦軍都在遠處,聽不到他們的談話,淳於鍾秀才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一個人跑到秦國來,我看剛才韓騰己經認出你來了。”

高原也苦笑了一聲,果然他們父女是認出了自己,道:“先生和小姐是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淳於博笑道:“其實在宮中我們就己經認出了武安君,隻是當時不敢確認,剛才看到了韓騰的樣子,我們才能確定就是,武安君和韓騰似乎有什麽比較特殊的關係。”

高原點了點頭,道:“兩位請放心吧,我和韓騰的關係確實有些特別,因此就算他認出我來,也不會在秦王政麵前揭穿我的,而且除了他之外,其他的秦國大臣都沒有認出我,包括我現在寄居的蒙家。”

淳於鍾秀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那麽你到秦國來做什麽?”

高原笑道:“我現在和秦國正是勢不兩立,因此我自然需要了解秦國的虛實,才暗中潛入到秦國來,不過在半路上救下蒙靈,完全是一個偶然,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秦國之行,會有現在的樣子,不知兩位到鹹陽來,又是為了什麽?總不會隻是在參加秦國接受燕國稱臣。”

淳於博道:“實不相瞞,上一次我們父女來到秦國,是因為我夜觀星像,秦國正當興盛,才來秦囯觀看秦囯的氣像如何,後來星像雖然有些變化,但大體還是有利於秦國,而秦國也連滅三國,正應了天像所示,不過前不久我再觀星像,卻發現星像己經全變了,秦國的命遠糊模不清,因此我們父女才應秦王政的邀請,來到秦國,再看一看秦囯的氣像。”

高原道:“不知道淳於先生這次又看出了什麽氣像?”

淳於博搖了搖頭,道:“現在還看不出什麽?聽說前幾天秦王宮中發生異像,上天垂示、九鼎異像,可惜在下來晚了一步,沒能看到,實在是太可惜了。”

高原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正好這時走到了分岔路口,高原這才道:“淳於先生、淳於小姐,我要轉回蒙家,就此向兩位告辭。”

――――――――分割線―――――――――分割線――――――――“什麽?你說夏無且就是高原?”

韓騰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剛和他碰過頭,一定不會有錯。”

雨師立刻道:“那麽你今天去麵見秦王政的時候,對他說了沒有?”

韓騰搖了搖頭,道:“沒有。”

雨師怒道:“你為什麽不對秦王政說,讓秦王政立刻出兵,抓住高原,同時還可以借機扳倒蒙家,剪除你在軍方的一大障礙。”

韓騰道:“空口無憑,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就是高原,秦王政憑什麽相信我說的話,我看現在秦王政對高原頗為欣賞,真的當他是一位世外隱士,而蒙家無論是否知道高原的真實身份,都會盡力為高原辯解,再加上赤鬆子和荷華公主看樣孑也和高原有勾結,因此一但我在秦王政麵前告發高原,不僅不能置高原於死地,而且還很有可能被他們反咬一口,我現在寡不敵眾,恐怕以後會被秦王政疏遠。”

風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那麽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韓騰道:“就在後天,秦王政會在大殿中以九賓之禮接見燕國使者,接納燕國的歸附,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可疑。”

風伯道:“有什麽可疑之處?”

韓騰道:“燕國雖然弱小,但出身顯赫,而且立國近千年,其傲慢矜持天下聞名,何況現在秦國隻是屯兵於易北,並未正式進攻燕國,燕國尚有可為,因此不可能真正臣服於老諸侯眼中之蠻夷秦國;另外居我派往燕國的密探回報,荊軻赴秦,渡過易水時,太子丹率十數心腹以白衣白冠送別,而荊柯臨別作歌: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聞此歌之意,此行似乎並不像是對秦國稱臣。而且居我調查,荊柯其人,本是遊俠出身,精通武技之術,聽說兩年以前,燕太子丹曾以千金之資購得徐夫人匕首,從這幾點來看,我認為這一次燕國以荊柯為使,出使秦國,並不是真的要向秦國稱臣,很有可能是要刺殺秦王政,因為在荊柯像秦王政進獻督亢地圖時,也就是他最接近秦王政的地點,如果要刺殺秦王政,那時就是最好的機會。”

頓了一頓,韓騰又道:“太子丹曾數次出使代郡,聽說他和高原的私交不錯,因此高原很可能也知道此事,而這次高原潛入秦國,說不定就是為了找機會,助荊柯刺殺成功,接見燕國使臣的大典,高原也會參加,正好可以下手。”

風伯和雨師互相看了一眼,也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鎮驚,畢竟刺殺秦王政,無論成功與否,絕對是一件震動天下的大事,風伯沉聲道:“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韓騰道:“如果真的如我所料,高原和荊柯聯手刺殺,秦王政恐伯很難幸免,而秦王政遇刺,那殿堂上必然會發生大亂,而這正好就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因此我想請兩位長老做好出手準備,並且還會安排下五神將一起出手,不僅要當場擊斃高原,並刺殺幾位秦國的重臣,最重要是王蒙兩家,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控製秦國的軍方大權,進而控製整個秦國。”

風伯道:“如果荊柯不是來刺殺秦王政,而是真向秦國歸附,又該怎麽辦?”

韓騰道:“高原決不會在秦國久留,因此荊柯不是來行刺,那麽大典結束之後,高原就會立刻離開鹹陽,返回代郡去,而我們就要在中途攔截,這一次決不能讓他活著離開秦國。”

風伯點了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