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零章 入城風波 二
“轟!”
桑載馳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飛出三四丈遠的距離,摔落在城牆上。而在另一頭,韓騰依然穩穩站立在城頭。
剛才兩人互相揮拳,連續相擊了十餘次,結果桑載馳到底不及韓騰,被打得吐血倒地。韓騰冷冷笑道:“桑載馳,這麽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就像你這樣的資質,居然還癡心妄想,希望得到蚩尤之力的承認,實在是太可笑了。如果你不是出生在桑家,不是桑家的嫡長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們競爭。”
本來被韓騰打得吐血受傷,桑載馳的心裏就夠窩火了,現在又被韓騰一陣冷嘲熱諷,心裏更是羞窘難當,由其是當著其他幾名權貴子弟和一幹守城的族兵的麵,這時隻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而心裏一急,胸中頓時血氣上湧,忍不出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這時和韓騰一起來的兒名權貴孑弟也有些看不過去了,本來他們被桑載馳約來,是想看韓騰的笑話,但沒想到韓騰的笑話沒有看到,桑載馳反到是被韓騰打得吐血受傷,但這幾個人也都覺得麵上無光。而且他們幾個人和桑載馳一樣,都對韓騰十分不滿,這時見桑載馳被韓騰打傷,其他幾人也都覺得不能再袖手傍觀,於是一下孑全都圍隴了上來,將韓騰圍在其中。
韓騰還沒有發話,金昌鬥己道:“怎麽,你們難道想仗著人多取勝嗎?那麽就算我一個好了。”
但這時韓騰道:“金昌鬥,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是再多幾個,我也對付得了,這裏用不著你出手,就在一邊等著好了。”
原來韓騰心裏清楚,這幾個人的武功雖然都算不了什麽,但身份卻都不一般,每一個人都出身於九黎族的世族之家,權勢顯赫。自己的身份特殊,當然不用怕這些家族,但金昌鬥則不同,他本身隻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如果不是被韓騰破格提拔,現在的情況恐怕還不如桑寄好。但他畢竟在族裏沒有根基,那些權貴之族對付不了韓騰,但要收拾金昌鬥並不費力。因此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讓他卷進來,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來承擔。
金昌鬥可不是笨人,聽了韓騰的話之後,也明白韓騰的意思,因此幹笑了幾聲,道:“好吧,既然主公要親自收拾他們,那我就等著好了。”
穩住了金昌鬥之後,韓騰這才轉向幾人,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幾個人是不是一直都不服氣,我繼承了蚩尤的力量?那麽現在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蚩尤力量,豈是你們這一群豎子能夠掌控得了的。”
話聲未落,一股強大的令人生出不可戰勝的可怕力量從韓騰的身上散發出來,充滿了殺戳、血腥、暴虐、狂燥、恐怖的氣氛,而圍在韓騰周圍的幾個權貴子弟隻覺空氣似乎都己變得凝重起來,呼吸以變得困難了許多,肩上似壓得千均重物,連腰都似直不起來。
這幾個權貴子弟都不由得大驚,他們確實都不服氣韓騰獲得了蚩尤的力量,平時在族裏一直都貶底韓騰的實力,認為他不配擁有蚩尤的力量,但到了真正麵對韓騰的時候,才知道韓騰的實力是何等的可怕,原來剛才對陣桑載馳的時候,韓騰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來,因此也都趕忙各自運功,免強來對抗韓騰的氣勢。
不過這幾個人確實都是典型的權貴子弟,平時大話說得到是天花亂墜,但實際的實力還不如桑載馳,不管怎麽說,桑載馳在習武中還是下過一番苦功,隻是限於天賦有限,因此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難以再有突破,雖然比韓騰、輔公衍、甚致是火烈陽、金昌鬥這樣的五神將級相差甚遠,但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十無將中排在前位,如果他不是桑家的嫡長孑,這樣的實力其實也說得過去了。
而這幾個人連十無將的資格都沒有,因此盡管每個人都在盡全力運功對抗韓騰的氣勢,但根本就不行,隻聽韓騰沉聲喝叱了一聲,終於有一個人受不住這種強大而可怕了氣勢壓力,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也向後飛出了二三丈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隨後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抗不住韓騰的氣勢,紛紛被迫得吐血震飛。
但就在這時,隻聽有人一聲怒吼:“韓騰休要猖狂,有我在此,還輪不到你呈威風。”
話聲未落,勁風己至,氣勢強勁剛烈,威猛鋼鑄,有若實質一樣,韓騰也不禁暗吃一驚,這人的實力,可要比桑載馳和這批權貴孑弟強得太多了,因此也不敢大意,趕忙揮拳迎。
“轟!”
這一次的勁氣交擊,不知比剛才韓騰和桑載馳對擊的威力強大了多少倍不止。而韓騰向後連退了十餘步,才穩住了身形。
勁風四散,城上的守兵根本就站立不住,有人跌倒,有人紛紛退避,一直退出了十餘丈遠,才免強穩住了,而在城牆上的青石地麵,裂紋縱橫交錯,密如蜘網一般。而金昌鬥的臉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看來這回終於引來了九黎族裏的高手。
隻見在城牆的另一端,站立著一個彪形大漢,身高過丈,頭大如鬥,頭發散亂,耳帶金環,肩寬背厚,膀闊腰圓,斜披著一塊虎皮衣服,露出了半邊的胸臂,肌肉賁漲,青筋虯起,仿佛洪荒時代的蠻族巨人一樣。不過在他身前的青石板上,竟有十餘處踏裂的腳印,顯然是他剛才被反震後退時,在青石板上的踩踏出來的。
韓騰沉聲喝道:“方洪,你也和他們算一夥嗎。”
巨人“哼”了一聲,道:“韓騰,我才不管他們的事情,我來找你,是代表我們誇父族,要為這一次被你無能指揮戰死的八百誇父族戰士討回一個公道。”
原來這巨人叫做方洪,是誇父族的少族主,也是公認九黎族的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人之一,誇父族是九黎族一支重要的力量,如果不是因為人數太少,完全可以成為九黎族最強的勢力,族長方礪也是議事堂九長老之一,不過誇父族在九黎族中較為特立獨行,並不參於族中的權力鬥爭,我行我素,保持中立。本來對韓騰繼承蚩尤的力量並不像其他家族那樣羨慕嫉妒恨。
但在秦代之戰中,誇父族出動了一千五百名戰士幫助韓騰作戰,但遭遇到代軍重甲騎軍的衝擊,損失慘重,陣亡傷殘的人數超過了八百人,誇父族是九黎族中人數最少的部族之一,全族也不過數萬人,青壯年男子還不到一萬人,這一下孑就少了一成左右的靑壯年男子,也使全族的實力大損,因此族中上下都對韓騰十分惱火,而方洪更是憋著一口氣,一心想等著韓騰回到九黎族之後,好好的找韓騰算帳。
而這時韓騰在城門口鬧的動靜己經不小,因此方洪得到消息之後,也立刻趕到了城門口來找韓騰算帳。
韓騰當然知道,方洪的實力絕非桑載馳之流可比,而且誇父族和桑家不同,但現在是方洪主動來挑戰自己,當然不能退讓,因此道:“方洪,方相和方弼沒有把戰鬥的經過告訴你嗎?這一次誇父族的傷亡是實力不足,和我有什麽關係,不過你既然算到我頭上,那就看一看,你這些年來有多少長進吧。”
其實回族之後,方相和方弼確實將這一戰的詳細經過向族裏匯報,說明這一戰雙方是以強對強,以硬碰硬,誇父族敗得無可爭議,和韓騰的指揮根本無關。但方洪還有族裏長老、高層卻拒絕相信方相、方弼的講話,因為在他們看來,誇父族的戰士是天下無敵的,絕不可能在一場公平的對決中失敗,因此隻有可能是一個原因,就是韓騰的指揮有誤,方洪就是認定了這一點。
而聽韓騰這麽一說,方洪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再向韓騰出手,但就在這時,隻聽又有人喝道:“韓騰,你竟敢打傷我們少主,這一次可僥不了你。”
說話之間,又有幾條人影躍上了城牆,為首的是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身邊還跟著四五個人,有兩個人趕過去扶起桑載馳,而其他人隨著那老者,向韓騰怒目而視。
韓騰到是認識,這老者叫桑滄田,是桑家的高層之一,據說他的武功在桑家足以擠進前三名,就是在整個九黎族裏,至少也能排在前二十名,甚致是前十名。而跟在桑滄流身邊的幾個人,韓騰雖然不全都認識,但顯然都是桑家的中層高手,其中有兩個人的實力起碼不在桑載馳之下。看樣孑是桑家己經得到了消息,因此才派桑滄流出麵,來救援桑載馳。
方洪瞪了桑見滄一眼,沉聲道:“老桑頭,這一戰是我先來的,你們要動手,先到一邊去等著。”
桑滄田道:“方洪,雖然是你先來的,但我們桑家的人是先被韓騰打傷,因此要出手的話,也應該由我們桑家先來才對。”
韓騰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兩個都不用爭了,就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