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屬狗的嗎?”

賀嶼川吃痛,想甩開,擔心自己手勁過大,弄傷她,隻好拽著她的胳膊,將人倫到後麵,粟嫣被惹毛了,趁機跳在他背上,從後麵狠狠勒住他的脖子,雙腿像藤蔓一樣纏在他的腰上。

“還給我……我要洗澡!”

平時看著挺乖巧的一個人,沒想到喝醉酒瘋成這樣,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瘋女人!

賀嶼川嘴上嫌棄,但拉扯的手勁兒輕柔不少,那麽嬌氣的一個人,要是弄傷了,又該嗷嗚亂叫。

“你下來,我把噴頭給你,讓你洗澡!”

“你不許騙我!”粟嫣伸手捏住男人立挺的下巴。

賀嶼川被迫偏頭和她對視,壓著怒氣應聲:“行,我答應你,你下來!”

“不許騙我!騙我你……變成大豬頭!”

“好,騙你我變成大豬頭!”跟一個意識不清的醉鬼計較什麽呢?

賀嶼川在心裏安慰自己。

粟嫣從背上跳下來,重新躺回浴缸裏,像條美人魚似的拍打著水花,“洗澡……洗澡,嘿嘿……”

賀嶼川滿臉黑線的看著她玩鬧,扭動按鈕,不一會兒流出溫水出來。

粟嫣渾身燥熱,就想要涼水衝身子,碰到熱水,像炸了毛的貓似的跳起來,水花四濺。

“不行,好熱……我要涼水……好熱好熱!”

賀嶼川伸手摸了下,水溫不是很熱,在她適應的範圍內。

按著她手臂,將人重新按回去。

“賀嶼川……你欺負我……王八蛋!”

“嗚嗚……我快要被燙死了……”

任憑粟嫣怎麽反抗,賀嶼川都沒鬆手。

粟嫣掙紮了一會兒,倒在浴缸裏渾渾噩噩的睡過去。

賀嶼川從來不知道女人的衣服這麽難脫。

見水的衣服總不能就這樣穿在身上。

他將人從浴缸裏抱出來,放在**,打電話讓酒店女服務生過來幫忙。

很快,有人過來給他換好衣服。

服務生離開後,賀嶼川找來吹風機,讓人躺在懷裏,難得有耐心的替她吹幹頭發。

吹完頭發,賀嶼川抱著粟嫣重新躺回**。

折騰這一圈,從沒伺候過人的賀嶼川躺在**,看著倒在一旁睡得香甜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還真會折磨人!

伸手在她小巧的鼻頭上捏了一下,粟嫣伸手打了一巴掌,“煩人……”

隻有睡著的時候,才這麽安靜。

賀嶼川看著女人熟悉的側臉,怔怔出神。

如果當初沒有那些事,那麽現在的他們會不會……

stop!

不能被這短暫的假象所迷惑,不能再次被她所蠱惑!

說著賀嶼川伸手將粟嫣的頭轉到另一處,再多看一眼,怕自己忍不住。

“你幹嘛……賀嶼川,你混蛋!”

睡覺都這麽不安分,賀嶼川氣的拉過來被子蓋在她頭上。

幾分鍾過去,被子裏麵沒動靜,賀嶼川伸手扯開被子,發現粟嫣閉著眼睛,像個孩子一樣乖巧。

惹人憐愛的樣子,任誰都無法狠下心。

賀嶼川歎了口氣,伸手將人撈進懷裏。

第二天一早,粟嫣睜開眼,麵前放大著一張俊臉。

眉眼立挺,輪廓分明,看得她心猛地漏了一拍。

不得不承認,賀嶼川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就在他花癡時,搭在身上的胳膊動了一下,粟嫣趕緊閉上眼睛,假裝沒醒。

賀嶼川抽手的時候,瞥見了粟嫣的睫毛動了一下,計上心頭,伸手扯她頭發。

“賀嶼川!”粟嫣尖叫著出生,氣鼓鼓的爬起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不裝了?”

“誰裝了!”粟嫣掀開被子,氣鼓鼓的下床。

洗手間鏡子裏映出一張不人不鬼的臉,脖子上,胸口上的紅痕異常醒目。

“這個禽獸!”粟嫣洗完澡掏出粉底蓋了兩層才把脖子上的紅痕蓋住。

擔心露餡,她挑了一件立領襯衫套在身上。

“賀總,老周那邊查出事情轉圜是一個匿名網友在論壇上發帖為您證明清白。”

“對方什麽身份?”

“隻看到有十萬多粉絲,具體信息沒調查出來。”

那就是敵友未明,賀嶼川向來謹慎,不相信有人會這麽好心冒著得罪人的風險替自己澄清真相。

想了想交代下去:“查,務必把真實身份查出來。”他倒想看看這個有本事、有魄力的網友什麽來頭。

這邊粟嫣在衛生間裏塗口紅的時候接到了Lina電話:“親愛的,有人查過來了,怎麽辦?”

粟嫣沒想到賀嶼川動作這麽快。

朝洗手間門口看了一眼,打開水龍頭,低聲說:“不然你把這個賬號隱藏成私人賬號吧。”反正IP在國外,她不相信賀嶼川能查到國外去。

“我不明白了,你費那麽大力氣,不惜得罪整個賀家,暗中幫她這麽多,為什麽不告訴他呢?”

粟嫣捏著手機遲疑了幾秒說:“Lina,有些事不做會後悔一輩子。”

如此,Lina便不再堅持,“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自己小心點,賀嶼川那麽恨你,在他身邊你日子不好過吧?”

不等粟嫣回答,Lina心疼的說:“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明明知道它恨你,想報複你,為什麽還要……”

Lina說不下去了。

心疼粟嫣。

“好了,我沒事了,你別擔心我了。”

安撫了幾句,粟嫣掛了電話,打開門,發現賀嶼川麵色冷沉的站在門口。

“你……”莫不是剛才的話他聽到了?

“你在跟誰打電話?”

粟嫣壓著驚恐,故作波瀾不驚的樣子,“沒什麽,之前一個同學,知道我結婚,過來問問。”

說著她側身繞開走出去。

賀嶼川從洗手間出來,見粟嫣還沒走,以為她有話要說,不等他開口詢問,粟嫣口氣很不好的問:“你昨晚沒戴?”

賀嶼川說:“就這事?”

“這難道不是小事?”粟嫣被他這無所謂的態度激怒。

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床頭櫃撥通內線:“你好,前台嗎?幫我送一盒避……”

話還沒說話就被賀嶼川按斷,臉上很差的看著她,“你就這麽不想生我的孩子?”

粟嫣也難受的不行,“你知道孩子意味著什麽嗎?”

不等賀嶼川開口,粟嫣氣憤的說:“意味著愛,意味著責任,意味著一輩子的義務和擔當,賀嶼川,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