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知道怎麽做,這件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雲柳看著蘇平薇做了一個拉拉鎖的動作,這是再告訴蘇平薇這件事情她一定會好好的保守住,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現在就可以開始專心對付蔣文軒了,他還有多少日子可以讓他浪了呢。

“不過話說,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雲柳好奇的問著。

“這件事情嘛,一個半月以前我發現我們身邊有蔣文軒的內應,便和蔣黎辰想到了這個辦法,因為他們知道內應一定會和蔣文軒說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這樣就可以把蔣文軒設計在這個圈套裏,他想走也走不了了,誰叫他自作聰明呢。”蘇平薇看著兩人淡淡的說著。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嘛原本很是寵愛你,怎麽會突然之間吵架把你打入冷宮呢,原來都是早有預謀的啊。”雲柳笑嘻嘻的說道。

“預謀倒是不算,頂多算個計策,沒辦法誰叫他不好好當他的王爺,偏偏要做什麽皇帝。”蘇平薇輕聲的說道。

“也對啊,不過當年如不是他的母親想必他也做不成王爺,哪有這檔子事了,以後一切的結果都是他咎由自取的。”雲柳輕歎一聲說道。

“他未來會怎麽樣誰都不知道,以後怎麽樣全部都是他自己作的,這一切都關乎他的決定,不過他怎麽樣咱們是管不著了,咱們管好自己不要讓他有機可乘就好了。”蘇平薇說道。

三人在屋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就用晚膳了,三人吃過飯後,雲柳兩人說了一會便離開玲瓏宮,屋裏就留下了蘇平薇一個人。

看著醫書的蘇平薇突然間想到了蔣文軒,他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老話不是憑空出現的。

這蔣文軒未來怎麽樣誰都不知道,可是他現在每做的一個決定都是關乎他的以後,想必他為了贏蔣黎辰將要把自己的一生斷送在了這爭奪皇位的路上,想想真是挺可悲的,這就是要說了,人啊一定要懂得知足常樂,所說他母親對貴妃娘娘有恩,便寄養在膝下讓他成為王爺,可這樣恩將仇報,注定得不到好果子。

涼風習習,夜色深重,窗外被一塊黑色幕布掩蓋起來,繁星點點,那輪明月格外紮眼。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女子席地而坐,單薄的衣裳隨風飄揚,單手撐著下巴,身體搖搖欲晃。

小斐見此微微擰眉,輕聲提醒道:“娘娘,更深露重,您該歇息了。”

殊不知,這聲提醒讓剛剛還在混沌中迷糊不清的蘇平薇頓時清明,雙眼炯炯有神,她抓起一旁的醫術訕笑,“無礙!我再看看,雲柳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我心裏這塊大石頭也能落下了。”

說罷,她到真的拿起醫術研究起來。

見此,小斐無可奈何,隻能作罷,去準備夜宵。

這夜過的極快,為了撫平心裏的焦躁,天不亮蘇平薇就去了雲柳的住所,替她把脈。

床榻上,雲柳慘白著一張臉,相比較之前的神色,如今到還像個人了,要知道蘇平薇可是見過她最難看的樣子,雖說醫者不拘小節,更不能鄙視病人的容貌,可…人之常情嘛!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平薇把脈時臉上染上一抹認真,也正是如此才叫人感到緊張。

許久,蘇平薇長長舒了口氣,露出一抹釋懷的笑意,所有緊繃的神經都開始放鬆,“你運氣不錯,身子骨好的很快,再好好養幾個月就能和其他人一樣,活蹦亂跳。”

聽到這句話,雲柳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我也感覺這兩日身體有勁了些。”

醫者父母心,救治病人本就是醫者的職責所在,但真正救好一個人時,那份成就感也會與之而來,填滿整顆心。

蘇平薇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心底剛剛升起的那點喜悅被衝淡了很多,她揮手讓屋內的丫鬟散去。

“如今你身子漸漸好了,婁溟城是什麽意思?”她問的直白。

雲柳眼底閃過落寞,“我…不知。”

世間若說真有什麽東西說不明白,大概就是情愛了吧!明知是深淵還義無反蔣的跳下去。

蘇平薇微微歎氣,揪著手裏的錦帕,在這上麵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合不合適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可是她心裏依然不舒坦,一巴掌趴在床榻上,驚的雲柳目瞪口呆,隻見她惡狠狠的大放厥詞,“他若是敢負你,我定幫你報仇!”

鏗鏘有力,絕非虛假之言,尤其是那份氣勢叫人不敢忽視。雲柳捂著胸口緩氣,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多謝!”

與此同時。

得知消息的婁溟城開心的跟個孩子一般,急忙朝家裏奔去,原先因為雲柳身體的原因他就算是堅持要娶也越過父母那一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婁府。

婁夫人正拿著一疊畫像遞給婁老爺,“這是近幾日我挑選出來的官宦女子,雖然身份不高但品性卻是好的,而且身子骨好。”

婁老爺隨手接過,一一翻過,渾濁的眼底並無波動,草草掃了幾眼,扔到桌上,“夫人辛苦了,你決定就是,早些定下也好,以免夜長夢多。”

婁夫人輕笑一聲,“老爺無需多慮,那雲姑娘現如今還在床榻上躺著。”

說到此處,婁老爺滿是褶皺的臉上黑沉下來,冷哼一聲,“你兒子才不管這麽多,隻要你我鬆開,他立馬就會將人迎進門。”

誰家都不願意娶個病秧子,尤其是正室,那是萬萬不可的。

婁夫人臉色一僵,脾氣‘蹭’的一下就起來了,“什麽叫做我兒子?難道不是你的麽?”

婁老爺麵麵相覷,神色尷尬,“慈母…多敗兒!”

婁夫人一愣,隨即冷笑,“老爺到是會推卸責任,當初城兒喜歡上那雲姑娘時,您可知道的比我早!”

“你!”婁老爺無話可說。

眼看場麵又要陷入僵局,倏地,門外跑進小廝,匆匆忙忙,“老爺,夫人……”

本就有一肚子無處可撒的婁老爺見此怒斥,“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要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婁老爺的,肯定非婁夫人莫屬,好比現在婁夫人眼底滿是諷刺,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開口揭穿他的虛偽。

多年來的朝夕相處,早已把那點愛慕抹的幹幹淨淨,還剩下來的大概也就是一點情麵罷了。

小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神色急切,不知到底該講還是不該講。

“怎麽了?”婁夫人察覺到不對勁,眉頭微皺。

小廝這才磕磕巴巴道:“少爺回…了,說說說…是要娶雲姑娘。”

“什麽?”

“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驚訝,畢竟剛剛還篤定的說他們兒子絕對不會娶一個病秧子,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