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裏說遠不遠,但也說不上近。就片兩個人的速度,這點距離也得十來天才能到。蘇平薇帶弟子像來有耐心。

帶弟子如果總嫌拖累那還怎麽帶?不過這就是鍛煉腳力了。後麵跟著一個青級一個赤級,沒那傻缺會打他們主意。

也就是說能不能早些到紅花穀,那就要看兩個人的速度了。要是飛那一會兒就到了,不過要是那樣帶弟子出來幹嘛?就為了端茶倒水?

曉行夜宿,第八天四個人終於站在了一處山穀外。

這山穀還真是名副其實,從穀口開始向裏看,入目所及開滿了紅花。

這地方等於是人家的家門口了、她們是來拜訪又不是來攻山。要是拜師之後發生的事,那就沒這講究了,大可以直接闖進去。

但是現在得先講理,講不通再說,所以隻能在穀口等。

口口有兩個打扮豔麗的女子在那裏值守,一見來人立刻過來見禮。

“兩位前來紅花穀可是要見我們穀主?”

“正是,你去同傳一聲。就說紅嶺門天麓山戰道係係主和大弟子勞愛來訪。”勞愛應道。

“請兩位前輩稍等。”兩個女子立刻轉身飛走了。

蘇平薇看著兩個女子有些犯迷糊。這能是爐鼎的待遇?怕不是有什麽誤會吧?

約莫過了兩刻鍾,那兩個女子飛了回來。

“兩位前輩,我家穀主有請。”

蘇平薇和勞愛邁步走了進去。置身花海之中,蘇平薇感覺芳香迎麵,身體似乎都感覺到了一股暖流。

她是木靈體,對花草本就親近。雖然冷酷但終究還是女子,對於花有天然的喜愛。不過是要不一般女子淡薄些罷了。

蘇平薇感覺得到這些紅花之中隱隱有木靈氣散發出來。這股木靈氣和以前在山裏見到的截然不同。

蘊含著花香的木靈氣。這是被分離出來的單一品種花香。雖然這些紅花品種不同。但是散發出來的花香是一樣的,可見都是經過篩選人工栽培的。

蘇平薇有些好奇,要說女子偏愛某一種花香,她倒是不奇怪。可是要說一位男子偏愛一種花香到這種程度就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了。

花間小路很長,並沒有人給帶路。除非被主人留住,否則的話來訪之人是不會亂走的。

期間也見到不少的女子在花草間行走,似乎是在檢查這些花的狀況,還有的在修整澆水。

不過卻沒人過來打招呼,就像她們原本就屬於這裏的人一樣。

在花叢中走了將近十來裏才見到一道長廊。應該說是花廊,曲折蜿蜒不知盡頭。

“兩位前輩,我家穀主等待多時了,請跟我來。”一位紅衣女子嚶嚶的說道。

她這身打扮蘇平薇之前居然沒看出來。乍一說話還以為是花妖了呢。

跟著這個女子順著花廊又走了幾裏的樣子。前麵出現一片花海,花團中偶爾映射出一閃閃窗欞和門戶。

“我們穀主就在裏麵,兩位前輩自行進去便可。”那女子嚶嚶的說著一塌腰轉身離開了。

“師姐,你見過這穀主沒有?我怎麽感覺這穀主不應該是名男子才對。”蘇平薇不禁好奇的問道。

“一會兒看透別說透,這紅花穀穀主的愛好確實有點反常。”勞愛傳音道。

“喜好反常?就因為喜歡花嗎?”

“你見到就知道了。”勞愛笑笑沒有正麵作答。

走進了一個鮮花掩映的門戶,蘇平薇眼前霍然開朗了起來,這是一個極其寬敞的殿廳。地上鋪的都是繡花地毯。花樣就和外麵的花一樣。

整個殿廳以紅色為主。很少有其它顏色。給人一種難以區分東西的感覺。

中央一副桌案,桌案旁一美豔的少婦,正一副慵懶的模樣半躺在那裏品嚐著香茗。

整個殿廳裏彌漫著醉人的花香。當真是美人映畫,畫裏謫仙的一副美妙場景。

“你們兩個留在這裏。”勞愛低聲吩咐了茯苓和新蘭一聲,便和蘇平薇繼續向前。

茯苓和新蘭則是停在了殿廳門口兩側。和兩個侍女模樣的人並排站在了哪裏。

“晚輩見過師伯。”勞愛到了近前深深一禮。

蘇平薇不明就裏,趕緊也跟著施了一禮。她很好奇,不是說穀主在等她們嗎?怎麽是穀主夫人?

但如果穀主夫人有這派頭,又怎麽會允許穀主行爐鼎之事?不由得偷偷瞟了一眼勞愛。

“愛愛呀?這位公子想必就是你那師妹了?這打扮還真是詭異。”美婦一說話蘇平薇差一點笑出來。

她終於明白師姐說的這穀主喜好怪異指的是什麽了?這分明就是東風不敗好不好!

不對,他剛剛說師姐的師妹是公子指的是誰?

“回師伯的話,正是師妹平薇。時間倉促還沒得級來拜見師伯,師伯你莫要見怪。”

“坐下吧,難得來一次陪師伯說說話。”那美+豔+婦人款款台手示意。

“師侄你也坐。”

蘇平薇很是別扭的和勞愛跪坐在桌案對麵,很明顯自己被人看成了同道中人。

“你這頭型不太好,即為男子又何必要弄一個女子的頭型?不倫不類的看起來很是別扭。”美/豔+婦人瞟了瞟蘇平薇柔柔的說道。

“師伯,我不是……。”

“師伯,這時候家師的意思。行走江湖還是這樣方便些的,不容易引起人注意。”勞愛打斷蘇平薇的話搶先應道。

“低俗!”美豔+婦人伸出白皙的手指勾了勾,立刻過來兩位侍女給兩個人倒茶。

好吧!很明顯對方以為自己是女身男性。把自己當成同道中人了。蘇平薇很像照麵徑直照照,自己很像男人了嗎?

不過自己是來辦事的,不能為這點誤會壞了正事。既然這個心理變態和師傅還有交情。那也算得上是自己的長輩。

就是不知道師傅稱呼這個人姐姐還是哥哥?

“師侄,做女子有什麽不好?”美豔的少婦好像盯上了蘇平薇,繞過勞愛依然問蘇平薇。

“呃!”蘇平薇勾勾鬢角。

“回師伯的話。師侄是自小被家裏當男孩子養才會如此性格,不是我的問題。”蘇平薇尷尬的解釋。

“騙人都沒技巧,蘇家鳳凰的名號之前雖然名聲不顯。但是蒲玲那廝對你的宣揚力度可不小。你的過往以為師伯會不知道?”美豔+婦人問道。

“那……,就是境遇造成的。”蘇平薇趕緊措辭道。

“嗬嗬……。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師伯喜歡。不過不要弄這奇怪的發式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不倫不類。”

“你們兩個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的吧?”紅花穀穀主問道。

“師伯,師侄當然是來看你的了,怎麽師伯我們看起來不像嗎?”勞愛笑著問道。

“不像。”紅花穀穀主直白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