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兩更，明天再試著爆爆更，另一本書快完結了，寫的我缺氧頭暈……）
吃完小籠包，江燁被黎楠楠帶去軍部。
軍部大樓在市中心，超級氣派的玻璃大樓，整個樓體全是藍色的窗玻璃，江燁抬頭向上仰望，成千上萬的窗戶多的數不清，像是一片大海拔地而起。
樓外停滿了小飛船，江燁算是看明白了，這年頭沒什麽汽車，大家都坐小飛船來來去去，或者叫飛行汽車也行。
進門，先過了兩次安檢，又登記了麵部和指紋，順利通過。
大樓裏的空間相當巨大。
除了廁所，所有的房間都是透明玻璃，能清楚地看到裏麵的辦公室。
一堆穿著軍製服的人坐在顯示屏前，十指如飛地敲鍵盤，吼叫來吼叫去，麵紅耳赤地像一群狒狒。玻璃的隔音很好，一點聽不見他們在喊什麽，但能想象出他們的嘶啞。
“在這工作的，基本上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文職人員。在前線讓大炮震了很多年，耳朵不太好使，說話基本靠吼。”黎楠楠看出江燁的好奇，解釋道。
“不能動個手術治治，或者戴個助聽器之類的嗎？”江燁詢問。
“治療的話，部隊給一次性報銷手術費五十萬。不治療的話，每個月有三十八萬的殘疾補貼，一直發到死後十年。”黎楠楠微笑。
江燁恍然大悟。
黎楠楠帶著他進電梯，安保措施非常嚴，在電梯裏又刷了一次臉。
電梯直達十層。
十層還是一樣，所有的房間都是玻璃牆，能清楚看到裏麵。隻不過這層沒什麽公務員，大部分房間都閑置著，空空****的。
黎楠楠帶江燁來到樓層盡頭，罕見地出現了不透明的毛玻璃牆房間，門口還站著眉目肅殺的衛兵，透著一股神秘氣息。
“口令！”衛兵伸手攔住黎楠楠。
“口令。”黎楠楠大聲回答。
衛兵伸手打開門。
江燁很懵逼，所以口令就是“口令”嗎？這誰想的？
進屋，他愣住了，屋裏啥都沒有，隻有一麵牆的大屏幕。
一塊屏幕，至於在門口設置衛兵？
黎楠楠已經把房門關上，“哢哢”兩聲脆響，門鎖自動上鎖。這個房間的防衛不是一般的嚴，小銀行金庫也就是這級別了。
“來，先簽字。”她說。
光滑的玻璃牆上彈出一個抽屜，裏麵全是文件。
黎楠楠把一份份文件掏出來，總共二十多份，每份都厚的像中學物理課本。她一股腦把文件塞進江燁懷裏，死沉死沉的十好幾斤，最後放上一支漆黑的鋼筆。
“這都是些啥？”江燁有點驚恐。
“常規的保密協議而已，簽就行，等會兒要給你放機密視頻，隻要看完了不往外說，就沒問題。”黎楠楠輕描淡寫地說，靠牆站著，這房間連個坐的椅子都沒有。
江燁咽了口唾沫，選擇相信她，趴在地上一份份地簽。黎楠楠隻說了不泄密就沒問題，沒說泄了密會怎樣，從保密協議的厚度看，江燁估計自己一旦泄密，怕是要挫骨揚灰株連九族保甲連坐淩遲處死鞭屍八百……
兩分鍾後，所有文件簽完。
黎楠楠把文件都抱起來，又放回抽屜。抽屜自動縮回牆裏。
“現在幹什麽？”江燁站著不知所措。
“等審查。”黎楠楠指了指牆壁，“牆那邊有審查小組，要看每份文件的簽字，所有簽字都有法律效力，接著就會……”
牆上的大屏幕亮了起來。
畫麵是浩瀚的深海，攝像頭在某個機械設備上，能聽見嗡嗡的馬達聲，雪亮的燈光照亮前方漆黑的大海。
攝像頭在下潛，劈開藍黑色的水快速向下，海水裏漂浮著許多白色的小生物，燈光一照更顯眼，仿佛海底正落著一場暴雪。偶爾還有一兩條醜陋的魚路過，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因為水壓的緣故，深海魚往往都比較醜，而且視覺缺失，眼睛退化為小點，看上去特別猥瑣。
“這是……我那星球上的探測器？”江燁扭頭看向黎楠楠。
“聰明！”她打了個響指，“你報告水鬼之後，軍部就派了幾個探測器去你那兒查，在海裏橫衝直撞，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枚探測器的海底視角。”
江燁繼續往下看，目不轉睛盯著屏幕。
安保這麽嚴格的房間，專門帶他來看這個，說明接下來肯定有些……驚人的東西。
探測器又在海裏猛衝了幾分鍾。
忽然，它減速了。
燈光也驟然變暗。
就像感受到了什麽潛在的危險，害怕地隱藏自己。
江燁的眉頭一直皺緊，忽然吃驚地往上一挑。
一丁點藍光，從深黑色的海底冒出。
距離太遠，隻是一個小點，但不知為何，江燁有種心裏發毛的感覺，就像走夜路看見墳塋上的鬼火。
探測器的燈光再次變暗，幾秒後居然完全熄滅。
下潛的速度也明顯變慢，之前馬達聲高亢地宛如跑車，現在隻剩微波爐般的嗡響。
亮光越來越近。
在之前的藍色亮光旁，忽然又出現了一小片藍光。
隨著不斷下潛，藍光越來越多，從屏幕上的一小點，逐漸擴展到大半個屏幕！鬼火般的藍色從海底湧現，野火燎原般充斥整個視野！
終於，探測器和藍光的距離，變得非常近。
整個海底，清晰地浮現在屏幕上。
“這是……”江燁悚然，一股涼意從後脊梁直衝大腦。
無數的洞眼分布在海**，六邊形的洞眼，緊密地挨在一起，數量成千上萬！
看上去就像海底的巨大蜂巢，密密麻麻的巢眼，規模浩瀚，密集恐懼症患者怕是直接要昏倒，但每一個巢眼裏都冒出火一般的藍光，整個海底都在燒！
探測器明顯畏懼了，幾乎完全關閉馬達，像落葉般緩慢地降落。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探測器像高爾夫球入洞般，直接墜落到一個蜂巢眼裏。
藍光充斥整個屏幕，光芒來自巨大的鯨，目測這頭鯨有十米長，靜靜蜷縮在蜂巢底部，後背的斑點像燈一樣發亮。
“這就是我之前見過的那種鯨！”江燁手指屏幕，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