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靠後門的吧台邊,鮮紅色裙子長至膝蓋,玲瓏凸浮的身材被清晰地勾勒出來,修長的腿因為穿了黑絲更顯得線條優美。
江燁注意到她的背非常直,凡美女必有挺直的後背,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的小臂和手都白皙到發亮的程度。
她正指著牆上掛著的酒水單,和酒保說話,估計是在點菜。由於她麵朝後門,江燁看不見她的臉,隻能看到她白皙修長的脖子。
酒保天天站在這裏,見過美女無數,但在她麵前居然罕見地流露出拘謹,像小男孩第一次見到令人心動的漂亮大姐姐。
周圍的人無論男女都盯著她看,很多人交頭接耳。
江燁等了半天,都沒看到她扭過頭來。
肯定是個好看到驚人的美女,但她遲遲不回頭,江燁失去了耐心,又低下頭吃飯。吃完飯他還要想辦法去找岑夜夢。
砰一聲響,燈光全部滅掉,店裏一片黑暗。
江燁懵逼,跳閘了?
嘩啦啦的掌聲從四麵八方響起,還有人興奮地吹口哨。
白色的光束打在店中央,一支搖滾樂隊上台,吉他手貝斯手鼓手,全是魁梧大叔,頭發留得很短,像當兵的,坐下就開始試樂器。
主唱大叔安上立式話筒,掃視全場,突然高亢地吼叫,“一天不見大家還好嗎?!”
整個酒吧的人爆發出巨大的喊聲,“搖滾萬歲!”
氣氛一秒就爆了,江燁在揉自己的耳朵,全場人喊叫的聲音著實過於刺耳。
樂隊正式演唱起來,曲子並不狂躁,反而比較溫和,出乎意料的好聽。所有人都用手掌打拍子,整齊的拍掌聲像是海潮。很快有人跟著唱,幾秒後蔓延為整個酒吧的大合唱。
江燁懂了,這個店每晚都有樂隊獻唱,自己正好趕上了。
曲子他沒聽過,沒法加入合唱團。
但店裏的氣氛很讓他感動,雖然飯已經吃完了,他還是決定聽兩首曲子再走。
一種淡淡的香水味道忽然傳來,江燁扭頭,愣住了。
自己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之前後門吧台的紅裙女人,她不知何時過來了,周圍空座位很多,但她就坐在江燁旁邊。
很奇怪的是,每個人都麵向樂隊,她卻背對著江燁。好像故意不讓江燁看到她的臉似的。
江燁盯著她很久,忽然有種熟悉感。
“岑夜夢?”江燁試探著輕聲說。
紅裙女人回過頭來,笑著注視他,“終於認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了呢。”
說完她就掉了眼淚,眼眶紅紅地注視江燁。
江燁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心髒簡直要停下來,他沒想到她會這麽突然出現。這真不是喝多了產生幻覺?
“狗東西,你愣著幹什麽?”岑夜夢啜泣起來。
江燁抓起她的手,拽著她擠開人群,衝出酒吧外。
兩個人在街角緊緊抱在一起哭,哭了好幾分鍾才停下來。江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但岑夜夢哭的相當傷心,把他也弄哭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江燁伸手給她擦眼淚。
“我的那套房子賣給朋友了,她打電話說有個人自稱我男朋友,上門來找我。”岑夜夢把臉埋在江燁懷裏,“我趕緊來找,看見一個人背影像你,進了酒吧。”
“你那朋友騙我,她說她不認識你。”江燁緊緊抓住她的手。
“你什麽時候來的呀?”岑夜夢還是眼淚汪汪。
“今天剛來,找了你一天。”江燁說,“我以為找不到了呢。”
“狗東西,你豬死了,連你的女人都找不到。”岑夜夢用拳頭使勁錘他。
“你房子怎麽賣了啊?”江燁擔憂地問。
“又買了套大別墅,走吧,我帶你回家。”岑夜夢和他十指相扣,拽著他往前走。
走了兩步,江燁忽然站住,“我行李箱還在酒吧裏!”
回酒吧取了行李箱,兩個人拉著手走了三個路口,進入一片豪宅區。
岑夜夢的新房子不算很大,兩層1000平米,但裝修和家具都是嶄新的,透著一股高級感。
剛進門,江燁放下行李箱,抓住岑夜夢的手,“我想死你了,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說什麽話!”岑夜夢很著急地拽他上樓,直奔臥室。
江燁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抱著推上了床。
岑夜夢緊緊摟著他,對著他脖子一頓親,咬牙切齒地說,“江燁,咱倆就死在這了!”
江燁本來打算陪她逛逛街散散步,沒想到整整兩天沒出臥室門,昏天黑地,感覺腦漿都快融化了。
第三天白天,兩個人昏睡了一整天,晚上八點鍾才醒來。
江燁起床,渾身的骨頭一陣響,穿拖鞋時小腿都打哆嗦。
被窩裏伸出一隻白嫩的手,抓住江燁的腰,“你要去哪兒?給我回來。”
“祖宗,不要命了!”江燁掙脫她,“我去弄點飯吃,你想吃什麽?”
“煎蛋吧。家裏別的都沒有,隻有生雞蛋,我平時都是去外麵買了吃。”
“好,那就先吃點煎蛋湊合一下。”江燁說,回頭看她。
岑夜夢裹在被子裏,隻露出臉,漂亮的簡直有些不真實,嘴唇嫣紅,臉龐白皙透紅,像桃花一樣嬌嫩。眼神很清純,但是看久了有種勾魂的感覺。
江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岑夜夢舒服地眯了眯眼,仿佛小貓。
“快去,餓了。”她輕聲說。
“好。”江燁點頭。
顫顫巍巍地去廚房,打開冰箱,確實隻有十幾個雞蛋。江燁起鍋生火,把雞蛋打進去煎。
快煎完時,岑夜夢穿著白睡衣,赤腳走進廚房,從後麵抱住江燁的腰。
“好累,不想起床,但是煎蛋又很香。”她小聲說。
“不能天天窩在家了,吃完了咱們出去走走。”江燁說。
“嗯,我想好了,我要帶你去買個東西。”岑夜夢說。
“什麽東西?”江燁問。
“電子蠱。”岑夜夢微笑。
“那是什麽?”江燁沒聽說過。
“一種迷你的機器人,大概有小米那麽大。還有配套的注射槍。這種機器人每套一對,用射槍往腰上打,打進闌尾裏。會很疼,像挨刀子一樣,但對人沒有危害。”
“為什麽要往闌尾打那玩意?”江燁不解。
“打上以後,兩個小機器人就能彼此感應。你用手機連接,就能顯示出另一個小機器人距離你有多遠,隔著幾千光年都能檢測到。”岑夜夢說,“咱倆都注射上,這樣無論怎麽失去聯係,我們能靠距離找到對方。”
“你願意打電子蠱嗎?”岑夜夢抬起臉問,“這東西是永久的,打上了,我就隻是你的,你也隻是我的。”
“我當然願意,但這東西叫電子蠱,除了顯示距離,還有其他功效嗎?”江燁問。
“有,從此以後,你就不能和其他女人睡覺了,在你試圖出軌時,這個小機器人會電擊你,讓你痛的要死。當然,我也一樣得對你忠誠。”岑夜夢說,“除非一方死亡,或做闌尾切除手術,否則終生有效。這個東西比結婚證還管用。”
“我想占有你,江燁,打個電子蠱吧。”岑夜夢緊緊抱著他。
“那吃完飯咱們就去買,買完回來就打。”江燁點頭答應。
煎蛋做好,剛端上桌,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連續三下。
江燁和岑夜夢大眼瞪小眼。
“誰來了?”江燁問。
岑夜夢也一臉困惑,她起身跑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
“慘了,我爹來了!”她臉色發白,回頭小聲說。
“你爹不知道?”江燁也是臉色慘白。
岑夜夢沒回答,表情驚慌失措,仿佛高中女生和男朋友幽會被家長撞破。
門鈴再次摁響,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
“夢夢,我是爸爸,我知道你在家,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