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江否否轉手就將榴蓮塞進自己嘴裏,衝著上官鴻吐起舌頭。

跟著江否否又夾起榴蓮喂進我嘴裏,再衝上官鴻吐起舌頭。

上官鴻氣得翻起白眼強行擠進圈子,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去搶最後一塊榴蓮。

哪知道伍海燕出手更快,搶下最後一塊榴蓮投喂我嘴裏。

這可把上官鴻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銅板板。你現在在幹嘛?”

“個體戶!”

“具體做什麽?”

“老本行。給人算命看風水。”

一聽到這話,上官鴻便自來了精神:“你還真幹上這個了?唉,這一行……你們幾個當初學國學中醫風水堪輿的,都沒啥出息。阿九,騰老十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輕描淡寫嗯了聲,遞過去一支香煙:“專業選錯了。你怎麽樣?”

上官鴻嘖嘖咂嘴搖頭:“我也不太行。你是知道我的。九七金融風暴,我是睚眥組最年輕的操作員。跟我一個組的都是神州和港島最傳奇的操盤大宗師。”

“這些年,我為祖國賺的也不多……”

說到這裏,上官鴻故意拖長語調一臉的頹廢:“也就幾百億吧。”

“都是國家的錢。我拿的獎金。也不多……”

故意停頓好幾秒,上官鴻才曼聲說:“也就九位數。這點錢,魔都燕都特區買三棟別墅就沒了。”

“我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不喜歡顯擺。幹我們交易員操盤手,顯擺是大忌。”

“本來今天我是來不了的。主要是我太忙。最近美麗國那邊次貸要暴雷……這回我手裏的資金有這個數。”

“要不是班長阿曈,我現在都在美麗國了。”

“我現在有專職保鏢,雖然趕不上班長,但絕對秒殺孤兒貝。”

“幹我們這行的,日夜顛倒,一個電話就得走,天天睡頭等艙,那些玩意吃都吃膩了。”

我默默聽著上官鴻炫耀裝逼,恭敬為其點上香煙。

“對了童師。你現在收入這塊還行吧?”

“目前還沒收入。”

“是嘛?這麽慘?現在誰還信你們那套啊。你投入多少,我給你分析分析。”

“沒多少。”

“啊對。我忘了。你們這行幹的都是無本買賣。投入就是你們自己的人工。”

我默默點頭。

也就在這當口,一個傲慢輕賤的男生傳來:“銅板板投的六億!”

噗!

當即上官鴻就愣住,傻傻看著我,聲音有些變異:“多少?”

旁邊,孤兒貝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六億。”

上官鴻腦袋後仰甩給孤兒貝一個牛圈伸馬嘴的鄙視,歪著腦袋看向我:“銅獅子。六個億你都是一次性拿出來的?”

我平靜搖頭。

上官鴻立馬露出早已如此的表情。

孤兒貝彎腰抄起一塊伍海燕剛剝出來的榴蓮曼聲說:“分兩次拿的。”

“第一筆三億,第二筆三億三。都是現金。”

上官鴻瞬間變色,撐著腿站起來怒罵孤兒貝:“你問你了?你趕什麽趟?”

“你沒問我。可我喜歡幫銅獅子回答。咬我?”

上官鴻肺都快氣炸,然而孤兒貝卻昂著腦袋義無反顧抽身走人。

上官鴻狠狠盯著孤兒貝背影,嘴皮蠕動恨恨咒罵好幾句才轉向我:“這些錢不是你的吧?”

我正要回應間,一個小小瘦瘦的矮子站在我背後摁著我肩膀大聲說:“當然全是板板的。”

上官鴻怒回頭嘶聲嗬斥:“初賤人。你個死矮子給我滾一邊去。”

小初劍嗤了聲,抄起榴蓮吹著口哨走了人:“我板板哥,比你丫有錢。”

上官鴻鼻子裏冒出騰騰粗氣,咬牙切齒罵著小初劍。

頓了頓,上官鴻又複笑著質問我:“銅獅子。你搞風水有這麽賺錢?”

我神色淡然輕聲說:“全是投入,沒有產出。”

上官鴻微微鬆了口氣,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語重心長說:“不是我說你,搞風水這種封建迷信不是長久之計。我勸你好自為之,別虧進去。”

我用力點頭,表示虛心接受。

冷不丁的,我身後又傳出一個聲音:“銅獅子虧得起。”

話音落,一隻手順著我肩膀滑下又拿起一塊榴蓮,嘴裏漫不經意說:“別說虧六億,就算虧六十億,六百億,銅獅子都不在乎。”

騰的下。上官鴻又複跳將起來大聲叫喚:“鄒永鋒。你這個班長也維護銅獅子是吧?”

“在學校你就維護他,現在你也維護他。”

站在我身後的班長接過江否否遞去的榴蓮一本正經說:“我沒維護板板。因為板板……”

“確實有這麽多錢。”

當即之下,上官鴻就瞠目結舌石化當場。

“怎麽都在這?”

下一秒,阿曈從門外走來,好奇看著一幫同學:“你們又在欺負尊貴的湯臣一品業主了?”

“嗯?我哥怎麽了?”

聽完江否否添油加醋講述,阿曈用最古怪的眼神看著上官鴻,隨手一揮:“鐵公雞。你明天不是要去魔都嘛?找我哥拿鑰匙,他別墅就在梵宗楷隔壁。”

“你那湯臣一品大通鋪雞窩別住了。”

當下上官鴻就瘋了!

江否否和伍海燕抱在一起,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