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分主幹支獨,龍穴則分真寶大奇絕。

大穴排在第三!

別看這不起眼的第三,在現如今,能找到大地大穴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驚喜。

“特麽的!望遠鏡!趕緊給我送過來!”

“來了師父。來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飛奔而來卻被剛剛砍斷的茶樹樹樁絆倒,一頭栽在地上,當即口中冒血。

小夥子卻是不敢叫痛,硬挺身子飛速爬起,將沾滿泥巴的望遠鏡包呈送過去。

啪!

響亮耳光聲回**山坡四野,老茶樹下,一個穿著夾克的中年男子怒斥出口:“打開!”

小夥子口鼻來血跪在地上,沾滿淤泥的雙手捧著望遠鏡包,用牙齒硬生生拉開拉鏈,卻不敢叫一滴血落在望遠鏡上。

中年男子低頭瞥瞥自己徒弟,滿是厭惡,罵了句狗東西,一腳將小夥子踢翻在地漫:“爬開!”

那小夥子愣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真的就在地上爬了起來。

中年男子嗤了聲,舉起望遠鏡對著西湖方向觀望,腳下也動了起來。

看到中年男子的步伐,我心頭悄然一動。

“任家的?”

此時雨早已停了,西湖也露出大半真容,但中年男子卻舉著望遠鏡不住挪動腳步,認真又仔細的看了又看。

半響,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猙獰凶暴的臉上依舊滿滿的嚴肅凝峻。

也就這當口,折疊椅上的幾個貴人肅然起身,滿麵期待望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並沒有做任何回應,將望遠鏡扔給自己徒弟,又抄起羅盤在周遭踏起禹步。

禹步也叫步罡踏鬥,傳為大禹所創。

隻是這種用在道門祈福禱神的步伐被中年男子使用在這,怎麽看怎麽別扭。

但在那幾個貴人眼裏,卻平添了幾分神秘,對中年男子尊敬更甚三分。

又過了老半響,中年男子終於收起禹步。

立馬的,兩個徒弟便自上來,一個喂水一個擦汗。

兩個貴人一個恭敬遞煙一個恭敬點火,口稱任大師辛苦,逼格直接拉到最頂。

跟著,中年男子漫步上前到了坐著的某個老人跟前,輕輕頷首:“洪老太爺,我找到了。”

折疊椅上,某個須發俱白蔫頭耷腦的老人微微抬首有氣無力輕聲說話:“請說!”

“金線吊葫蘆!”

中年男子帶著幾分淩傲:“我說的可對?”

噌的下!

洪老太爺驀然睜眼,眼中精光大作。

“好!”

好字出口,洪老太爺蒼暮老臉上現出回光返照般的紅潮,渾濁眼眸透出難以言述的激顫。

“七十年前我才十三歲,跟隨我父親來西湖尋訪聶大師,生平第一次聽見金線吊葫蘆。我在心裏記了一輩子。”

“這些年,我找過南國不少高手大師,都沒能把他找出來。”

“七十年了,我終於找到他了,好,好……”

洪老太爺眼角掛淚卻露出欣慰的笑容:“還得是任家!”

“南國第一,名不虛傳。”

“多謝任大師。”

中年男子淡然一笑,負手而立腦袋高昂盡是驕傲。

下一秒,兩個保鏢提著兩個路易威登旅行箱上來,當著眾人麵打開。

看著那堆滿箱子的嶄新紅鈔,中年男子眉頭輕皺,露出兩分不滿。

“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我在南湖給任大地師準備了套臨湖別墅……”

話剛落音,一個貴人上前打開一個真皮箱。

直到看見真皮箱裏房產證和鑰匙之後,中年男子不滿的臉才轉陰為晴。

這當口,洪老太爺再次發聲:“等到任大師點穴之後,我還有厚禮回報,請任大師務必盡力。”

任大師嘴角上翹露出幾分笑容欠身致禮:“這是我的本分。”

“這處金線吊葫蘆和洪老太爺乃是天作之合,洪老太爺百年之後葬在此穴,後代無論男女必將大富大貴。成為這臨安成首富也不是問題。”

“隻是醜話說在前頭,金線吊葫蘆是大地大穴,這種大地大穴唯有德者才配居之。”

“還望洪老太爺和洪家諸位多行善事廣集功德。”

這話出來,洪家上下無論男女均都眉開眼笑對著任大師吹捧舔拍著馬屁。

洪老太爺艱難站起向任大師費力鞠躬:“請任大師放心。我們洪家除去捐贈慈善,每年都會給任大地師奉上相應饋贈。絕不會忘記任家的大恩大德。”

任大師點點頭:“明天就是最好的日子,我大伯會過來,請洪老太爺做好相關準備。”

洪老太爺垂頭應是。

眼見著一幫人拾摞東西大搖大擺就要走人,我冷冷開口:“任大師,請等下。”

任大師完全沒轉身,任大師手下一個徒弟跳出來指著我冷冷說:“小赤佬你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

我淡淡說:“我就想問一句,你們砍我的茶樹,毀我的茶園,不該給我一個說法?”

“嗬。你要什麽說法?我們地勘辦事用得著給你說法?你算個什麽東西?”

任大師徒弟話剛落音,洪家一個血親便自笑著開口:“損壞的茶樹茶園,我們三倍賠償。”

我舉起手指靜靜說:“我沒問你們要。我問的是任大師。”

“你他媽還敢指我師父?”

任大師徒弟勃然大怒衝過來:“我他媽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