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我拾摞出來。”

兩個舔狗立刻收拾物品。

小胖子看了看手中的觀音牌子露出幾分迷惑,搖搖頭就要扔。

忽然間,小胖子眼神一凜大聲叫道:“等下!”

跟著,小胖子跳將起來衝到對麵:“吔。這玩意兒砸看著這麽眼熟?”

“噝!”

“這他媽不是少爺我輸給傻逼獅子狗的紫金竹嗎?怎麽會在這?”

“真是寧采臣夜宿蘭若寺,日了鬼了。”

說著小胖子探出肉嘟嘟的手將紫金竹抓在手裏。

也就在這時候,我冷冷開口:“你沒日鬼。那根紫金竹就是傻逼獅子狗放在那的。”

“哈!我就說嘛……”

那小胖子驀然轉身:“你怎麽知道傻逼獅子……狗……”

突地下,那小胖子如遭雷亟呆立當場!

滿頭柔順的頭發轟然炸起,根根筆直,變成冰柱。

瞬息間,一股肉眼可見的涼氣就從牛逼少爺的腳底躥起,沿著腳踝躥上大腿再到脊椎,最後上到泥丸。

立馬的,小胖子的臉就白了。三魂七魄也被炸得奪體而出,散布在空中,發出驚恐萬狀的厲嚎。

三魂七魄嚇飛的小胖子從桀驁猖狂世家公子哥秒變乖乖狗。直接石化當場。

我從兩尺粗的主梁後躡步而出,冷冷看著夏鼎的親孫子夏二臂,輕輕勾勾手指。

噌的下,夏二臂的腦袋就跟開閘的洪水,冒出一股股的冷汗變成筷子粗的溪流瘋狂淌落。

在夏二臂腳下就跟接通了電源那般,帶著身子骨不停的抖。

不過夏二臂抖得再厲害,他還是乖乖的拖拽著重逾萬斤的身子半步半步挪到我跟前。

不過短短數米距離,夏二臂到了我跟前的時候,已成了剛從水裏撈起來的落湯雞。

我豎起食指!

夏二臂痛苦閉上眼睛,俊臉上肌肉瘋抽,右手大幅度的顫抖,像是舉泰山般高高舉起紫金竹。

這一幕出來,旁邊兩個中年人瞠目結舌不明所以。

“夏二臂。”

乍聽我出夏二臂三字,倆中年人勃然變色怒發衝冠就要罵我。

哪知道就在下一秒,夏二臂卻是捧著紫金竹,哭喪著臉低低顫顫應承:“夏二臂我在!”

暮地間,倆中年人立刻石化當場,腦子都不夠用了。

我也不去拿紫金竹,坐在太師椅上慢吞吞點上煙。

隨後,我將煙盒平平放在夏二臂手裏,再將打火機豎立在煙盒上。

“拿好。掉下來。打你屁股開花。”

這一幕落在倆中年人眼裏,無異於石破天驚。

就算是白癡加瞎子在這一刻也看出了夏二臂對我的恐懼。

倆中年人相視一眼交換眼色立刻抽身閃人。

夏二臂身子雖然抖得快要散架,雙手更加抖得不行,但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卻紋絲不動。

深吸一口煙霧用力噴在夏二臂臉上,輕聲開口:“正裝觀音牌是假的?”

夏二臂瞪大眼睛看著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半響夏二臂才回過神低頭俯視茶幾,又過了老半響才期期艾艾說:“少爺我……不是,二臂我就從來就沒見過這麽正剛的翡翠牌。”

“玻璃種加加加……帝王綠……”

“說說玻璃種和帝王綠的關係?”

夏二臂眼睛再次爆鼓吃驚瞪我,卻被我一個犀利冰冷的眼神嚇得縮脖子,結結巴巴說:“帝王綠應該就是玻璃種。”

我眼皮下垂。

夏二臂抖得更加厲害,畏畏縮縮說:“要是錯了,我再補充下行不?”

“不是應該是。是必須是。”

我漠然開口:“早年出的帝王綠必須都是老坑玻璃種。”

“記住沒有?”

夏二臂哦了聲,滿臉苦相點頭:“記住了。這是老坑玻璃種。我看差了。”

“你確定這是老坑玻璃種?”

暮地間這話出來,夏二臂嘴巴張大,眼珠子都快凸爆掉落,委屈又揪心說:“不是老波,那,是,是個啥嘛……”

“老波之上,是龍石種!也叫神龍種!必須具備以下七個特征……”

“……隻生長在翡翠國主龍脈脈心處。找翡翠國主龍脈脈心,就能找到龍石種。記住沒有?”

夏二臂頻頻點頭乖巧聽話應承,額頭上的汗水牽線般滴落在觀音牌上。

“這是龍灝然的牌子。龍家二代三代七個男丁人手一塊。他們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舍得把龍石種做牌子的家族。”

我探手抄起觀音牌舉在夏二臂眼前,中指曲扣爆彈,觀音牌子重重打在夏二臂鼻子上,當即痛叫出聲,眼淚都掉了下來。

“好聽不?”

“好聽!”

“聽清楚沒有?”

夏二臂老實搖頭。

忒!

忒!

忒!

忒忒忒……

我連續探出十數下,每一下牌子都準確無誤打在夏二臂鼻子上,隻把夏二臂打得鼻子都通紅泛紅,眼淚簌簌掉落。

“聽清楚了?”

“聽聽聽清楚了!”

“記住沒有?”

“記記記住了。”

我收起觀音牌輕漠冷肅開口:“以後吃不準,就聽聲音。”

夏二臂沙啞的喉嚨管裏冒出鐵磨鐵的回應,極其刺耳又極其恐懼。

被我收拾了無數次,夏二臂在我跟前,就是頭叫他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小貓咪。

而在夏二臂心裏,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