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臂順從懂事趴在太師椅背上,回頭好奇問我:“小師叔你什麽時候教我眼活。”
“等姚廣德來了,我教他。到時候你跟他一起學!”
夏二臂眉開眼笑:“好……”
好字剛叫出一半之際,突然夏二臂就爆出一聲哎呦痛呼。
扭轉頭來,夏二臂驚訝看著我,顫聲怪叫:“小師叔,你幹嘛打我屁股?”
“打你!那是你因為該打!”
“我,哪兒,哪兒又做錯了?”
“你剛說,你冬天要吃我。”
一下子夏二臂就瘋了,雙手捂著屁股,駭得亡魂皆冒:“我那是……”
“趴好!”
夏二臂痛苦閉上眼睛:“我給您老道歉行不?不打行不?”
“可以!”
夏二臂立刻破涕為笑:“我就知道小師叔……”
趴!
紫金竹毫不留情甩在夏二臂屁股上,爆出雷炮炸裂響動,整個二號廳都是屁股脆響聲。
“媽耶!”
夏二臂捂著屁股,身子反弓原地跳腳痛叫出聲:“小師叔,輕點兒呐,我哪兒又錯了?”
“火機掉,屁股爛。”
乍聽此話,夏二臂倒吸一口冷氣,眼珠子悠然定住。
“剛六十五件器物,你認錯四件。”
夏二臂張大嘴,滿臉悲憤聲音悲嗆:“這也要打?”
我冷冷盯著夏二臂嘶聲說:“當年你爺爺就是這麽打我的。”
“趴好!”
夏二臂呆呆看著我,眼中盡是恐懼,呼出來的氣都是涼的,哈喇子淌出來:“小師叔,這不能吧?”
“我爺爺是我爺爺,你是你,我是我好伐……”
“我爺爺打你,但你不能打我啊。”
“你不能那什麽……私報私仇吧。”
“要報仇,你也該找我爺爺去好伐……”
我噴出一口煙霧冷冷說:“你的意思是我不配教你?還是不能打你?”
夏二臂眼睛爆鼓極度憤慨惱怒不服,又在瞬間像是泄氣了皮球:“你能!”
“我認!”
頓了頓,夏二臂悲聲說:“先說好,打多少下?你不能多打……”“認錯四件,四十下。”
夏二臂眼瞳縮緊俊臉扭曲,抬手想指我警告又在須臾間縮回手,咬牙嘶聲大叫:“行!四十就四十。看在你教我……”
後麵的話再沒說完,我的紫金竹早已亟不可待甩出去。
“你怎麽說打就打啊,給我點準備時間啊……”
“先說好,前麵打的兩下,要,要要要……”
“哎呀,痛啊痛啊痛痛痛……”
啵!
啵!
啵!
我再不留手更不留情,手握紫金竹暴打夏二臂屁股。
夏老頭生平最愛竹。
每到一處,夏老頭必會在當地尋覓稀有竹品收做紀念。
這根實心紫金竹屬於變異竹品,韌性極佳不易折斷,份量夠重。用來打屁股最為合適。
破風聲絡繹不絕傳起,每一下我都鉚足力氣,結結實實甩在夏二臂屁股上。
每一下紫金竹落在夏二臂彈性極佳的屁股上,都能聽到最滲人的脆響。
脆響之後,又是夏二臂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慘叫!
極富節奏感的啪啪啪不絕於耳,伴著夏二臂淒慘絕倫殺豬般的慘嚎,如同暮鼓晨鍾傳遍天際。
每一次紫金竹結結實實落下去,夏二臂的身子都會條件反射繃直,仰天長叫,痛不欲生!
不過幾下,夏二臂就被我打得死去活來,爹啊娘啊語無倫次狂嘶亂吼。
隻是這小子有一點值得肯定。
那就是任憑我打,不躲不閃!
就在這當口,門外傳來千軍萬馬奔騰聲,各種驚怒憤慨急促叫喚撕裂耳膜。
“在哪?在哪?”
“疾馳在哪?”
“特麽的,誰他媽敢跑我姚家來撒野?還敢打我師侄?”
“誰敢打我師弟?我他媽弄死他。”
“擅闖恩師府邸,抓起來送特別科嚴加審問!”
“一定是間諜!不是間諜就是奸細!”
“誰敢打我疾馳師叔,我他媽殺他全家。”
“小師公你不用怕,我們來救你了。”
“衝啊!”
噪雜憤怒的叫喚聲中,楠木大門轟然推開,黑壓壓的一群螞蟻衝了進來,樹木不下百人。
一瞬間,二號廳燈光大開,亮若白晝。
最先衝進來的某個中年人定眼一看頓時炸毛,尖聲尖叫:“疾馳!”
跟著中年人變疾步衝來:“龜兒子狗雜種敢打我師弟,老子他媽打死你……”
其他人更是義憤填膺恨滿胸膛紛紛衝來。
也就在這當口,突地一個驚叫炸響:“童師!”
“你怎麽來?”
“住手。快住手!”
此時此刻,為首中年人已然衝到我跟前,手中花瓶就要往我頭上砸。
猛地下,中年人定在原地打了個哆嗦,就跟看見洪水猛噬血厲鬼般汗毛倒豎,極速後退:“是你!童師!”
“你怎麽在這?”
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郭洪的開山大徒弟,黃冠養。
我連看都不看黃冠養一眼,揚起實心紫金竹繼續爆抽夏二臂。
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裏,所有人盡皆目瞪口呆,怔立當場,腦袋轟然爆開。
“特麽的!狗雜種,敢打我小師公……”
某個人剛剛爆出粗口便自被夏二臂尖聲爆吼打斷。
“都不準動!”
“全都不準動!”
“這是咱們夏家童師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