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條條最新情報發出,整個碼頭和倉庫氣氛越發凝重,濃濃血腥味伴著生澀的海風充斥天空陸地和水麵。

各支隊伍撤離,唯獨剩下魏紅椿和其他白手套人馬紋絲不動。

這隻說明一點!

大戰一觸即發!

漫長焦灼的等待,直到八點五十的時候,哨兵才傳出最新報告。

“有車隊來了!”

熬了一夜通宵的我擦亮鏡片,直勾勾盯著監控畫麵。

九點正,一排車隊駛到碼頭閘口!

在我的示意下,攔截在閘口處的二吊王緩緩退卻,第二道攔截點的一台五百型號挖機退開。

隨後第三道由裝載機構成的最後防線打開一條豁口。

對方車隊共計四十五台豪華轎車越野車暢通無阻駛入碼頭!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既然對方來談判,那就先談。

談判不影響開打!

四十五台百萬級豪華轎車化作長達五百米的黑色長刀,排列整齊跟車緊密停在碼頭邊,變成一頭威猛桀驁的黑色長龍,威風凜凜,氣衝霄漢,勢不可擋。

車頭上,那些不是奔馳就是賓利,不是賓利就是雙R的車標迎著朝陽散發出奪人心魄的刺眼光芒,叫人難以睜眼。

車門開啟,無數黑色西裝貴胄人傑們漫步下車!

頃刻間,整個碼頭就被強悍無匹的氣場所籠罩!

山有脈氣,人同樣也有脈氣!

山有龍脈,人體身上,同樣有龍脈!

這些人傑貴胄們身上的脈氣異常強勁,尤其組合在一起之後,脈氣匯成大江大河,氣勢滂沱奔騰澎湃,來勢凶猛,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相比之下,方州一方人馬就是群扛著鋤頭鐵鍬的起義農民。

“你竟然把我們的貨物都推了?”

剛剛下車的大佬群中傳出驚怒尖叫,幾個華服男女疾步過來頓時炸裂:“AJ。我的AJ!”

“全被你們砸了。”

看著地麵上成千上萬雙被碾碎壓爛的AJ,幾個人勃然狂怒直衝我跟前:“姓童的。賠我AJ!你賠!”

“這他媽是最新款。小赤佬知道這要賣多少錢一雙不?六千九!”

“還有這聯名款,一萬五一雙。都被你毀了。”

嘴裏罵著,為首男子就要衝我動手。

我眼皮都沒眨一下靜靜說:“要打還是要談?”

男子一巴掌扇過來:“我談你媽勒個搓比。”

他快,我更快!

一掌拍飛那男子右掌,第二巴掌接踵而去,重重甩在男子右臉頰。

耳光響亮,男子一個趔趄,差點倒地。

“你要打,那就打!”

打字出口,四麵八方立刻躥出無數人,拎著無數家夥什步步逼近。

乍見這一幕,一幫貴胄巨賈們臉色凝沉陰沉如水。

剛剛那囂張張狂的男子麵如土色,兩股大顫。

“童總。打人可是犯法。”

回應對麵叫喚的是高誌祥的實際行動。

躡步上前的高誌祥上到AJ男子跟前,掄圓膀子一巴掌呼在AJ男子左臉,將其打翻在小山高的AJ鞋堆中。

“老子今年七十二歲,有種來抓我!”

說完,高誌祥又複一口濃痰吐在AJ男子臉上。

對麵無數巨賈貴胄白手套們臉色鐵青,半數人冷笑,半數人摁捺不住想要發飆。

“童師。你想不想談?”

“你們要談,我陪你們談。”

“你們要打,我陪你們打!”

我不疾不徐腳步挪移,抄起黑白配色AJ板鞋抽在AJ男子臉上:“邊打邊談,也可以!”

AJ男子半邊臉腫起老高,嘴角飆血,如同死狗,再沒任何囂張。

對麵無數人看到這一幕,無不暴怒卻又拿我無計可施。

“童師。你太無法無天了。你還真把這當你的自留地了?”

“你說得對。這地方還真是我的自留地。”

禿老亮隨即揚起產權證大聲宣讀。

對麵眾人冷笑迭迭:“產權證是你的名字,地就是你童師的了?”

我反問過去:“不是我的還是你的?”

對麵冷笑大叫:“不是我的,但也不一定是你的!”

“看看是誰來了!”

三台後車門開啟,走來十數人。

為首一人落進眾人眼簾,方州袍澤一陣**,群情激憤。

馬狗蛋!

馬劍人!

馬太監!

為首那人赫然是方州十任執劍人之恥,馬忠超。

馬忠超的意外現身讓方州眾人始料不及,禿老亮老臉悄變,生起最強烈的戒備。

我對馬忠超沒任何懼怕,倒是馬忠超周邊眾人讓我有些意外。

總部老好人呂林夕和徐政赫然在列。

另外還有四個人,來自天甲軍!

“小童好久不見。”

“方州的兄弟姐妹們,老哥哥老同誌們,我是馬忠超,你們辛苦了。”

葡一上來馬忠超就展現出方州執劍人的超高逼格,神采飛揚舞動雙手,一副巨佬風範。

隻是現場眾人卻無一人理睬馬忠超。

吃了大癟,馬忠超裝作若無其事跟我握手見禮,言語中盡是前任老總對後繼者的訓導點撥。

曾經的我對馬忠超又恨又無奈,現在,他在我眼裏,就是個屁!

還不待馬忠超說完,我就輕聲說:“你今天敢逼逼,我就讓你親哥在我這,一門技術資料都拿不到。”

馬忠超和善可親的麵容陡然凝固,儼然被我的兩個爆料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