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老亮立哥眾多人紛紛衝上前,歡喜大叫。

來的人,是方州的老袍澤。

為首的阿瑞緊緊擁抱立哥飛速衝到我跟前,立正抬臂向我重重敬禮,聲音洪亮高亢:“前方州。天一院。阿瑞。向執劍人報到!”

其餘三個袍澤邁著最整齊的步伐上前齊齊向我敬禮。

“你們怎麽來了?”

我有些疑惑,沉聲開口:“你們他媽不上班了?”

“退了!?”

阿瑞衝我擠眉弄眼:“報告。我們現在就在上班。”

我嗯了聲,隨即露出絕不可能的目光。

下一秒,關榮拉開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大聲報告:“報告執劍人!因特殊保密工作需要,我方將於今日起征用你方位於魔都港方州倉庫。請你方全力配合。”

“神州!”

“神兵署!”

“白彥軍!”

我一下子愣住,眉頭緊皺。

白彥軍替我出頭?

這是什麽情況?

“啊!”

“什麽?”

“神兵署征用我們方州倉庫?”

“這是真的?”

禿老亮奪過文件細看,頓時激動發瘋,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張狂大笑,忘乎所以。

立哥葉布依宮河陽先後看罷文件,當即振臂高呼,滿含淚水激動不休!

消息傳開,現場無數方州袍澤緊握雙拳,仰天大吼,盡情宣泄自己的憤怒!

神兵署出手了!

白彥軍派遣方州太陽神針科研員們過來替方州解難了!

太他媽夠義氣了!

神兵署萬歲!

萬歲!

咱們贏了!

贏了!

相對於方州人山呼海嘯的狂歡呐喊,對麵一幫人卻是不明所以。直到禿老亮抹著老淚將文件砸在姚坤身上。

和方州袍澤看到文件的激動興奮截然相反,看完文件的姚坤臉色極度凝重,眼皮子狠狠**,用極其複雜的眼神望向我。又是驚奇又是驚懼。

冷劍漠然讀完文件,刀削斧刻的晰白俊臉憑空的浮現出一層寒霜,冷得滲人。

魏紅椿湊到冷劍跟前茫然無措,想要跟冷劍搭話,卻被冷劍無視。

就在魏紅椿忐忑不安之際,梵興達拍著魏紅椿肩膀附耳輕語。

不過三秒,魏紅椿的手機砰然墜地。

跟著魏紅椿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色慘淡如金紙,六神無主,眼睛虛幻又迷糊,一幅魂不附體嚇得不輕的慘狀。

突然,魏紅椿拽住梵興達急聲嘶吼。

梵興達跟身後兩個助戰大佬齊齊搖頭,輕漠冷語。

當即魏紅椿就倒退兩步坐在地上,金絲眼鏡墜落渾然不覺。

魏紅椿嚇得摔跤的畫麵清晰落在那群白手套眼裏,眾人也是被嚇得心驚肉跳。

等到消息傳到眾多白手套貴胄耳朵裏,所有人臉都白了,無數人失聲驚叫。

“神兵署竟然要租用阿拉的碼頭倉庫?”

“儂他媽耳朵聾了?文件上麵寫的是租用方州的碼頭倉庫!”

“跟阿拉一點關係沒有。”

“不是吧。那阿拉就這樣算了?”

“不這樣算了儂還想怎麽樣?去給神兵署說,這是儂的地盤?”

“哼!神兵署有什麽了不起。能打得過阿拉老板不?”

“切。儂色三滴港比養子。神兵署就是四個二。儂說大不大?你老板算個鳥!”

“別說儂老板,就算把阿拉所有老板加一起都打不過神兵署。”

“儂個色三滴咯。”

“沒看見冷劍都不說話了?沒看見梵二爺都準備溜了?”

“阿拉完了!徹底完了!”

“那阿拉,阿拉就這麽白白給這顆金蛋母雞給丟了?”

“不丟怎麽辦?留著讓銅獅子那搓逼燒了?”

“他們方州出了名的不要臉不要命。沒瞧見方州都是七老八十的老綜桑嗎?”

“他們死得起,你死得起不?”

“跟他們一命換一命,你換得起不?”

“還就還吧。反正咱們也用了八年賺的也不少了。”

“我們老板也是這麽說的。”

紛紛擾擾說話間,好些個白手套已經打完電話,沒有任何猶豫拉開車門跳上車調頭就走。

神兵署出手,那就是四個二!

再留在這裏,根本沒有了任何意義!

頃刻間,白手套們就去了半數!

魏紅椿締結的牢不可破的鐵桶在神兵署一張薄薄的A4紙摧殘下秒秒鍾土崩瓦解。

遠遠的,魏紅椿如一攤爛泥坐在地上,神魂盡喪。

梵興達三個助拳的大佬早就坐上車揚長而去。

助拳歸助拳,紮場子歸紮場子,吆喝幾聲是人情,但真要幫魏紅椿跟神兵署拚老命,那就是壽星公上吊。

姚坤神色鐵青,眼神混亂,滿滿的疑惑與困頓。

任姚坤打破腦袋都想不到,已經被逼到拿命相拚的我竟然在最後關頭絕殺魏紅椿。

旁邊兀自站得標槍筆直的冷劍臉白得嚇人。

比驚雷更狂霸的眼睛裏,電光縱橫,很意滔天。

冷劍確實夠大!

就算白彥軍見到冷劍都得敬禮!

但,冷劍卻大不過神兵署!

就算冷劍再不甘再恨我再想我置我於死地,但他也拿我沒轍。

我就站在原地,眼睛一眼不眨盯著冷劍!

冷劍同樣冷冷盯著我!

我和他就這麽隔空對戰,誰也不服誰,誰也不退讓!

在冷劍眼裏,我就是條旱廁坑邊上的臭蛆蟲,看一眼都惡心,踩一腳都嫌晦氣。

但就是這麽一隻蛆蟲卻把他這頭出身名門的猛獁象咬得遍體鱗傷,接二連三持續連被我騎臉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