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盆鬼從隋唐宋一直在學神州,學的東西也最多最像。

但,他們卻是學歪了!

淩晨一點多,我換上不記名手機卡跟阿曈短信聯係。

騰老十跑了!

今天中午騰老十被陳家人捆著上了CT機做腦瘤術後複檢,打完CT之後,騰老十鬧著上廁所,結果就跑沒了影。

複檢結果已經出爐,萬事無虞!

看到這個消息,我隻是回了一句隨他去。

剛要跟孤兒貝發消息,禿老亮摸進房間向我認錯,叫我收回封王的命令。

我在他耳畔低低說了三個字,隨後拎著耳朵將其扔了出去。

這一晚,整個梧桐一號都回**著禿老亮的潑天狂笑,一直持續到深夜,更加坐實了梧桐一號鬼屋的大名。

翌日早上,通宵未眠的禿老亮畢恭畢敬給我送來臘八粥。

今天是臘八。也是過年前最重要的一個節日。

早早的,葉布依就打開大門。立哥也安排好人手駐守老洋房各處。

旭日東升,陽光照耀老洋房西北角亭子中。

我喝著早茶瀏覽網頁新聞,一臉的怡然自得。

沒一會功夫,馬世凱帶著人推著一隻三足長耳大鼎進了亭子,擺在亭子正中央。

這隻鼎赫然是鎮國之器的子龍鼎。

子龍鼎是姚廣德送過來的。

雖然子龍鼎送到我手裏,但姚廣德卻依然被西冷除名。

現在的姚廣德,名聲比我還臭。

送鼎過來的那一天,姚廣德臉色極為難看,沒跟我多說兩句就去了機場。

想都不用想,姚廣德鐵定是去了錫都,接受夏冰雹再教育!

耐心等到十點,老洋房門口沒有任何動靜,連個鬼影都沒瞅見。

臘月初八是我當初在金雞湖麵對惡意撿漏初晴高手大師們定好的決戰之日。

從目前的情況看,這群老豬狗,鐵定是沒臉來了。

他們不來,不代表我要關門。

戴起大耳機,抄起金屬杆,調整靈敏度,我繼續在偌大的老洋房院子裏溜達閑逛起來。

方州眾人都對我的古怪行為表示不理解。

段祺瑞在這裏埋了寶藏是假的。

腳盆鬼占據此處後埋了寶藏才是真的。

隻不過方州接手老洋房後,那批還沒來得及轉移的寶藏早就被挖出來上繳國庫。

往後許多年,各個天字號大佬頻繁入住,老洋房角角落落被翻修了無數次,地下埋著的一根釘子都被當做威脅物起出來。

幾天探索下來,一無所獲。

於是今天我將金屬探測器的靈敏度調到最高。

隔音效果絕佳的耳麥屏蔽周圍所有雜音,化身業餘尋寶人的我慢慢悠悠終於搜完了最後一塊地皮。

也就在這時候,耳麥中傳來最尖銳高亢的尖叫,那聲音大得來就連亭子裏的禿老亮都跳將起來。

低頭尋摸的我木然定住腳步,麵露疑色,本能挪動探測碟往前。

也就在這當口,一雙十五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毫無征兆閃落我眼中。

頓時間,耳麥裏那刺耳警報直接飆升到最高,叫我頭皮發麻。

“嗯?”

我輕咦出聲,下意識抬頭。

暮地間,一朵幽冥寒泉中盛放的曼殊沙華映入眼簾!

那是一張殷紅妖豔如血似火又妖冶的臉。既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紅玫瑰的傲嬌,又有著君臨天下牡丹的淩傲。

除去此外,剩下的,則是驚豔和驚心吊魄的美!

女孩的出現讓我極度意外,我想開口詢問又被女孩的冰寒冷酷震懾,輕然閉嘴。

“你在找什麽?”

“尋寶!”

“哼!尋寶?”

女孩冷蔑看著我聲音淒冷又孤傲:“尋寶不用探龍針。用探測器?你可真夠丟人。”

我默然垂頭不做聲。

正要過來的禿老亮也被嚇了一跳,硬生生定住腳步,好奇打量這朵盛開在幽冥寒泉中的彼岸花,不住的衝我打眼色。

“你怎麽戴眼鏡了?一千五百度?”

“嗯!”

“什麽原因?”

女孩生硬陰寒的語氣讓我非常不爽,不做任何回應。

“怪不得用探測器。眼鏡那麽近視自然用不起探龍針!”

我默默轉身。

“站住!”

“師父說你探龍針用得最好。咱們來做一場。”

聽到這話,禿老亮頓時嘴巴嘟起老高,眼罩滑落,驚恐無限。

我有些頭疼,癟著嘴回轉過去:“我跟你不熟。不做。”

這話出來,禿老亮渾身一個激靈,獨眼珠子驀地暴凸,藏在大腿後的手悄然豎起大拇指。

“你敢不做?”

女孩柳眉倒豎麵容帶煞淒聲說:“你跟五師哥做得,跟我做不得?”

我垂著眼皮輕聲說:“他是男的,好做。”

“你是女的,我做起來,不太方便!”

“你撒謊!”

女孩盯著我淒冷嗬斥:“你欺負五師哥,我要為五師哥報仇!”

眼前美得一塌糊塗的女孩,自然是夏冰雹關門弟子雲幽!

“我沒欺負他。”

“你就欺負了。”

雲幽聲音賽過最冷的冰泉,神色義憤:“師父罰五師哥馬上辭職。大翰林和大校長雙職果辭。”

“師父還罰五師哥去圓明園技術學院教書。”

“教滿十年。”

“做不到,滾出夏家!”

這個消息……

有點猛!

對我的衝擊,有點大!

夏冰雹,竟然對自己徒弟這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