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冠養被打臉隻是稀鬆平常,但掛上夏冰雹和夏家,那意味就不一樣了!

更更更更丟人的是。

雲小幽也在!

雲小幽,那可是夏冰雹的親傳弟子加關門弟子!

親傳弟子已經夠牛逼了,再加個關門弟子,那就直接將逼格拉到最滿拉到爆!

照舊時規矩,關門弟子那是有資格繼承衣缽的!

特別是現在的戲曲屆,樂屆,修複屆各種國家保護項目,關門弟子就意味著可以享受最高特殊津貼,是要報備的。

黃冠養扯上夏鼎後果還不算多嚴重,雲小傻就完全不一樣!

她被吃藥,就等於夏鼎吃藥!

她被打眼,就等於夏鼎打眼!

就等同於夏家被吃藥被打眼!

就是這麽嚴重!

拋開這些不談!

若是在平時,雲小傻吃藥打眼都還有得救!

但現在,夏冰雹正在競選總顧問。

總顧問的權力權勢有多大,是個人都明了!

非常時期,雲小傻和黃冠養這一出,直接斷送掉夏冰雹的所有前程!

這絕不是開玩笑!

自己的親傳弟子連個嘉慶仿宣德的鳳尾尊都認不出來,還得靠旁人點水……

這已經不是眼力界的問題,而是赤果果的羞辱!

這巴掌,直接打得雲小傻和黃冠養神形俱滅!

教的徒弟連個高仿品都認不出來,那做師父的水平,可想而知!

夏冰雹,大敗虧輸!

一隻又鳥,一隻馬戶!

在這羅刹海潘家園,丟盡了人!

古玩行中,最毒的,就是這種殺人不見血,見血不見刀的陰招!

不僅殺人於無形,更,誅心!

“你!”

“你——”

突然,黃冠養跳將起來不顧被瓷片劃傷的膝蓋和手,更不在乎周圍圍著的無數旁觀者,指著那造假攤販厲聲爆吼:“你做我的局?”

“你做我們夏家的局!!!”

“是不是?”

造假攤販端坐小馬紮,輕昂首神色平靜而清冷,語言簡潔又幹脆:“黃館長,其實你賺了。這隻鳳尾尊我請人做出來,總耗費八十萬。”

黃冠養眼睛一下子飆血獰聲嘶吼:“你下我的套!下我小師姑的套!”

“你下我夏家的——套!”

“你居心何在?”

“我們有何前冤後恨?你給我說!”

“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造假攤販一如既往穩坐釣魚台,麵容冷漠淡淡回應:“吃藥打眼,撿漏拾巧,披沙瀝金,各憑眼力各憑本事!”

“黃館長想壞規矩?”

黃冠養一下子就被噎住,一張臉變得紫青爛黑,眼睛冒血,悲憤萬狀。

“你是誰?”

旁邊的雲小傻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著造假攤販尖聲尖叫。

“你是誰?有膽報字號!”

“敢不敢?”

造假攤販看著嬌軀發抖的雲小傻,目中盡是調戲:“就喜歡你這種小母老虎。”

“夏家,除了那日死不吭氣的唐大旱冰場之外,也就你最對我的胃口!”

“張牙舞爪活力四射!”

“得勁!”

雲小傻一下子炸毛衝上來一腳就將攤子上幾個瓷器踢爛,手裏逮著個九桃瓶殘器指著造假攤販,厲聲大叫:“江湖事江湖了,夏家二代弟子,雲幽。給我報字號!”

聲音淒厲,穿破雲霄!

“叫我報字號?”

“這麽說,雲幽小姐,還有你,黃館長,你們是認栽了?”

黃冠養咬牙切齒冷冷盯著造假攤販,語不成聲:“我認栽。不代表我夏家認栽。”

“我隻代表我個人!”

“對!我師侄說得就是我說的!”

雲小傻難得開竅了一回:“我們是我們,夏家是夏家!我師父是我師父!”

“你少給我們玩陰的!”

雲小傻嗔眉怒目爆出河東獅吼的樣子落在造假攤販眼裏,造假攤販滿滿的盡是欣賞和陶醉,火熱目光讓雲小傻都忍不住退後一步。

“你說得對。你們隻是代表你們……”

“但我,卻是針對你們夏家來的。”

毫無忌諱毫不掩飾的話出口,黃冠養和雲小傻先是一愣繼而勃然大怒。

造假攤販輕然偏頭掃了眼鑒定中心,輕漠冷肅說道:“原本這件東西是給你們夏家最火的那位準備的……”

“沒想到你們自己不長眼咬了鉤。”

黃冠養身子一震,猛抬頭望向我的鑒定中心。

雲小傻則是失聲怪叫:“銅獅子。你說的是銅獅子!”

“你找他幹什麽?”

造假攤販目光凝聚在雲小傻通紅羞怒的臉蛋上,聲音也變得飄忽起來:“沒釣到那頭木頭獅子,你們兩條魚雖然小了點,但好歹也是兩坨肉,風幹以後也能吃。”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夏家二代三代弟子竟然這麽不經打!”

“太讓我失望!”

這話讓黃冠養氣炸了肺!

造假攤販神態輕漠,目光放肆看著雲小傻,貪婪聞嗅:“夏鼎的關門弟子竟然是你這麽個小浪蹄子。這倒是個驚喜!”

“又火又辣像川妹,水靈白晰賽天仙,比起獅子國那些庸脂俗粉,好看得不要太多。”

“帶勁!”

雲小傻啊的大叫。

黃冠養卻是勃然變色,全身炸裂,聲音淒厲:“你到底是誰?”

造假攤販微微昂首,都不起身,目光倨傲音寒如冰:“在下郭海強。添為恩師龍耀座下親傳弟子。”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