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上翹,一腳前出,直接扯爛圍欄索,一腳將警戒線滋出條大口子,順手再把頭上的考古重地嚴禁進入的新鮮標識給撕掉重地和嚴禁四個字。

昂首踏步直闖中宮!

劉毅聰完全不敢相信我竟然這麽跋扈囂張,立刻衝上來對著我大罵:“童師。你太欺負人了。”

“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還把不把評審會和聯辦放在眼裏?”

“你給我出去!”

我連正眼都沒給劉毅聰一個,響指一打,四代徒孫們即刻端來躺椅折疊桌,連同熱水瓶煤油爐擺放得整整齊齊,各種瓜果小吃甜品應有盡有。

這畫麵出來,不僅劉毅聰的團隊看傻了,周圍各個團隊的嘍囉們也傻了。

“童師你什麽意思?”

“你想幹什麽?”

“你把我這當什麽了?”

回應劉毅聰的,又是我的下一個響指。

徒孫們再次搬來家夥什,就地支開帳篷!

當即劉毅聰就瘋了,聲嘶力竭大吼:“你把我這當你家了?”

“你太過分了!”

“我要投訴你……”

說幹就幹,劉毅聰還真就當著我的麵給評審會打去電話。

不過一刻鍾,評審會的監督就殺到現場。

這回來的不是綠臉紅眼,而是另外一撥排場極大坐著陸巡的人。

他們是評審會的大佬。

看到這波人,劉毅聰就跟孤兒見到失散多年親人那般撲上去聲淚俱下哭天嚎地,痛斥我的暴行。

當即,一個評審會大佬就站出來冷冷訓斥我。

“童師,你有什麽解釋?”

我手裏揚起霸陵任務規則文件曼聲開口:“我雖然越界,但我並沒有作業!”

“我,沒有違規!我隻是過來跟劉大專家交流互訪。”

“這就是我的解釋!”

聽到這話,劉毅聰又瘋了。

評審會全體人員麵麵相覷。

對麵大佬戴上老花鏡拿過文件,再拿出放大鏡逐字逐句翻來覆去看完文件,不住抽著冷氣,臉色越來越是難看。

末了,大佬獨自風中淩亂半響,跟其他大佬匯合。

五六個又禿又白的腦袋湊在一起咬了半天耳朵,最後給出回複。

“童師沒違規!”

這話冒將出來的當口,劉毅聰如遭雷亟不停倒退,一直退到灰坑旁邊,差一丟丟就栽倒下去吃席。

我喝了口剛剛泡好的濃茶,嘴裏嚼著噴香的茶根慢慢起身。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我背著雙手躡步走到灰坑旁,隻是略一打量,再對著劉毅聰扯起一抹獰笑:“告訴你師父,把臉洗幹淨,我的耳光很重。”

威脅完畢,打出響指瀟灑走人。

轉身過去的那一刻,劉毅聰再扛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化作小母雞。

劉毅聰看的九號工地稀鬆平常,早就被曆朝曆代的盜墓賊們洗刷了個幹幹淨淨。絲毫沒有停留的價值。

馬不停蹄轉戰下一個據點,繼續瘋狂砸場子外加騎臉輸出。

抓住越界不作業這個規則漏眼,**八號工地,專挑對方的瑕疵和失誤,完了再狠狠打臉,將對方罵得體無完膚,再指桑罵槐隔山打牛狠狠羞辱老卑鄙。

雖然老卑鄙戰隊裏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我麵前,就是不入流的小趴菜。

八號工地被我指出十幾處錯誤。

標本沒有及時標注,土壤沒有歸類,探方作業稀碎,出土遺存不標注,作業人員操作不規範,土樣收集差評,盲目下地層……

罵完之後,我衝著跟隨我一起來的評審會老家夥們冷嘲熱諷,打出響指繼續過五關斬六將。

七號工地拾摞得還算可以,但在探方日記和總結報告中卻是一塌糊塗。

罵!

可勁的罵!

往死裏的罵!

罵完收工,殺奔六號工地,五號工地,四號工地……

連著幾個工地下來,駐守守將被我打得灰頭土臉潰不成軍。

整個白鹿塬核心區域被我攪得天翻地覆!

當著評審會老家夥的麵,老卑鄙請來的鎮關大統領們要嘛羞憤欲死,要嘛垂頭喪氣,更有當場捂著胸口氣暈厥的。

這一幕又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麵出來,評審會老家夥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要知道,這些鎮關大統領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出過書立過傳的大師級頂流!

一群大師被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考古小卡拉米指著鼻子的罵……

那種滋味……

奇恥大辱有沒有!

而我在每一個工地上所展現出來的專業和技術,毒辣的眼光,淵博的學識,更叫跟隨評審會一群老家夥們跌破眼鏡,難以置信。

終於,在將四號工地駐守大師打趴之後,評審會老家夥們問出了一句話:“童師。這些都是你師父教你的?”

我頭也不回冷冷叫道:“這些,都是我十二歲之前學的。”

全場大駭中,打臉報仇大軍殺奔三號工地。

在三號工地上,我遇見了個老熟人。

神州兩大地師其一的任嵙。

出身名門身為北國王的老卑鄙,人脈果然牛逼。

能將神州兩大地師之一的任嵙都請得來坐鎮,著實叫人驚奇。

隻是我給任嵙的驚奇……

數倍大於任嵙給我的驚奇!

和其他所有小米渣不同,我還沒到,任嵙就擺開人馬戰隊,早早的就在大路旁邊迎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