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三代官窯,啤酒瓶蓋那麽大的,八十起步。

這還是青花帶花的。

要是青花帶龍鳳的,價格就得翻好幾倍。

帶彩的就更不用說了。

哪怕是最普通的後加彩和洋彩,價格又是青花帶龍鳳的好幾倍。

如果是琺琅彩、粉彩的碎瓷,那價格就得高出了天。

清三代官窯琺琅彩和粉彩,那是真真正正的宮廷器物,都是皇帝妃子貝勒王爺們的專屬用品。

去年同一個月,一隻乾隆杏林春燕圖碗在港島落槌,一億五港島幣!

那隻碗,就是琺琅彩!

這還是這是清三代的。

曾經,清涼寺宋汝窯遺址出土了數以百萬計的汝瓷碎片,在考古發掘結束以後,這些瓷片全都當做垃圾處理。

有心人將這些垃圾收集起來,到了九十年代以一毛錢一片的價格賣出去。

轉眼十年,這些汝瓷碎片,價格翻了一萬倍還不止。

究其原因,就是古玩行這個行當,湧入了太多太多的毛子新手。

這家專做瓷器碎片的店子我來過。老板也是為數不多接了我名片沒丟的人之一。

看著老板計算器上的數字,我皺起眉頭,正要還價之際,一隻手忽然探進我胳膊肘,一個甜膩發指的魔音傳入耳畔。

“童童。又在這兒敗家是吧。”

“被我抓住了吧。”

“哼!”

“跟我回去。”

漢塔混血的魔女柒妍就像

抓釣魚老公那般逮著我就往外走,還不忘將桌上的錢一塊抄進大包。

出了古玩城又被柒妍無情甩進後排。

“別動!”

柒妍重重關上車門,一屁股坐在我身邊,二話不說扯掉我帽子。

“咦。多久沒洗了。”

放在古代就是妲己保褒姒的異族混血嫌棄將她送給我的帽子丟在一邊,一把摁著我脖子無情下壓。

“呀。都起膿了。”

我的整張臉就緊緊貼在魔女香肩和胸**界的地方,腦袋就緊緊靠著柒妍的脖子和臉。

今天的魔女又換了一身裝束。

上半截寬鬆的毛衣,下半截是當下燕都美女們最流行的格子短裙加長筒靴。

勁爆的身材加禍國殃民級的臉蛋,還有一雙裹著黑色長襪、筆直得看不見一絲縫隙的腿……

眼前的魔女,完全就是一位時尚雜誌封麵中走出的絕世妖姬。

“你都怎麽搞的?都沒人給你擦藥換藥嗎?”

“別動啊!”

“我拿藥箱。”

放開我的柒妍卻又直接趴在我身上,半個身子探進尾箱一通亂翻,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柒妍就這麽負距離貼著我,滿鼻息都是那令人窒息的瓜果香,讓人瘋狂!

也不知道魔女是故意還是有意,足足過了老半響才將藥箱摸出來。

縮回身子骨的時候,魔女又毫不客氣摁著我胸口,像一頭蟒蛇那般,慢慢滑出我懷中。

“你臉怎麽這麽紅?發燒了?好紅。我摸摸。”

嘴裏說著,柒妍毫不客氣又摸上我額頭。

實在忍受不了的我抬手格擋:“沒燒……”

“都這麽紅了,還說沒……”

“咯咯咯……”

忽然間,柒妍笑出聲,眼眸下垂看著我。

絕美的臉湊到我跟前,吃吃的笑:“不是發燒的燒。是**的騷……”

我完全受不了魔女這般的折磨,抬手扣門要走,卻是被柒妍雙手摁住。

一回頭,一雙碧藍深邃的瞳孔直勾勾鎖死我的眼眸,將我淹沒在蔚藍色的海洋!

“別動!”

“給你上藥。”

柒妍深深凝望我,嬌聲嗬斥。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車外,車水馬龍我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車內,南疆的瓜果香混著天山雪蓮的清香夾著天山山巔最純的雪花香,雪崩一般的鋪天蓋地衝進我鼻孔。

柒妍輕輕咬唇,吐氣如蘭的香味噴在我的臉上,讓我身體猛然緊縮。

一呼一吸之間,我隻感覺我整個人都變得僵硬如鐵。

這一刻的柔軟如海綿,如深陷在雲朵之間。

聽著重如奔雷的魔女心跳聲,我深吸一口氣:“我自己來。”

“你來什麽來?都起膿了。坐好。我來。”

曖昧的姿勢加曖昧的話,我極度煩躁:“能不能先下去!”

“下去怎麽來啊……得坐上來才能來啊……咯咯咯……”

反應過來的柒妍咯咯笑出聲,輕輕拍了我一下,雪白的玉脖飄出一抹秋海棠的粉紅。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害羞的魔女!

忽然,柒妍凝視我,緊致到無以複加的精致臉龐現出從未有過的神色。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亮。一閃一閃的。”

“像小時候,天山上最亮的星星。”

我木然回應:“有!”

“誰?”

“總部文宣,博斯琴。”

“臭蒙古女人!”

一瞬間,柒妍便自由最溫柔似水的女神秒變暴躁如雷的女神經:“又跟我搶男人。”

“搶我初戀,搶我男神,搶我偶像……”

“現在又搶我戰友……”

聽著魔女的自爆猛料,我有些難以相信。

趁著魔女發飆痛斥之際,我慢慢脫開魔女束縛。

突然,柒妍一把摁著我肩膀,臉上綻放出勾魂攝魄的笑:“你和蒙古臭女人什麽時候認識的?她有沒有把你怎麽樣?說!”

對於柒妍的異常反應,我有些措不及防:“你男人還沒回來?”

聽到這話,柒妍明顯一滯,熾亮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

忽然,柒妍揪著我。

一條散發著無盡**的纖細筆直的腿慢慢挪移上來,勾魂蝕骨的魔音低低在耳畔炸響。

“對了。那晚上打電話給我幹嘛?是不是想我下麵給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