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世成光明磊落,從不做坑人之事,蒼天可鑒,我曹世成若是坑了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口氣不停歇笑著發完毒誓,夏冰雹又複高聲大叫:“我徒弟更是少年班第一人,更是龍戰龍大老總欽點的方州執劍人。”

“他,可不需要我推他!”

“再說了,你我二人現在都是天乙權限……”

“您覺著……我徒弟現在……還需要人推麽?”

現在的夏冰雹,非常得意,眉宇間盡是幸災樂禍大仇得報的快意恩仇,炯炯有神的飛龍大眼珠子裏說不出的驕縱狂傲。

生平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夏冰雹這般興奮模樣!

要不是這裏人多,若不是顧及到他的天乙身份,這個老家夥,絕對會笑抽筋笑抽笑**笑成麵癱。

外加笑破喉嚨管!

除了笑,夏冰雹還會哭!

像個小孩般的哭!

我深深理解夏冰雹的心情!

那壓抑在心頭二十年的仇恨……

那埋在心底整整二十載的血恨……

那憋在心窩子七千多個日夜的痛苦……

那多少個日日夜夜被劇痛摧殘折磨的雙腿……

一日得報……

那是何等的解氣!

有是何等的解恨!

更是——

何等的快活,何等的歡喜,何等的滿足,何等的欣慰!

換做我,我也會笑,我也會哭!

“世成兄!”

龍耀冷冷盯著夏冰雹,突然陰測測笑了起來,慢慢抱拳舉過左肩,向後一揚,接著對著空氣震顛三下:“這一局,你領跑在先。”

“你我二人目前為止,隻是平手。”

“青山綠水,望世成兄保重踏木子,來日再會!”

聽到這話,我心頭頓時一沉。

平手?

這又是什麽意思?

是了。

龍耀找到了諾亞方舟,這個為國爭光的潑天巨功絲毫不比霸陵差了分毫。

夏冰雹同樣抱拳過左肩揚了三下,冷笑回應:“等樹煌兄踩好盤子碼好人起事開局,隻需要發張海葉子過來,刀山火海,曹某定當上香拜廟!”

旁邊的雲十一忍不住嬌聲補充嗬斥出口:“再加鏟窩子!”

聽到鏟窩子三字,龍耀門徒瞬間暴走。

先前龍耀跟夏冰雹的對話無非是場麵口水話,但雲十一一句鏟窩子,就犯了眾怒。

黑話鏟窩子,就是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當下鍾小七就跳出來恨聲叫道:“雲十一,別打嘴炮,真刀真槍做一場。”

雲十一也不是省油的燈,唰的下脫掉迷彩外套:“打就打,誰怕誰!”

兩個女孩說著就要動手卻被俞秀傑馬建立勸阻歇手,互不服氣死死盯著對方。

吃了大癟的龍耀完全無動於衷,蒼暮邪惡雙眼打在我臉上:“童世侄。我倒是小覷了你。”

我毫不客氣對上龍耀眼睛,陰寒如刀:“你想說什麽?”

龍耀凝視我,陰測測叫道:“沒想到你在考古上的造詣也這麽高,”

我寒著臉獰聲反問:“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靠我老師才找到這的?”

龍耀淡然一笑,扯起至寒陰毒的笑,抬步就要走人。

“龍耀。等下。”

我冷冷叫住龍耀:“給你次機會,把這塊地打出來,我把它送給你。”

一抹綠光乍起,迎著朝陽,放出最純最綠的光芒,瞬間染綠半個白鹿塬大地。

一瞬間的霎那,所有人第一動作就是捂眼。

等到眾人看清楚那物件,頓時抽起冷氣,呆立當場。

在我的手中,赫然拎著一塊碩大的綠葉!

那是最濃的深綠,如同浩瀚的海洋,深邃而神秘。

它的葉片上閃動著溫潤柔和光芒,透出勃勃生機與無盡活力,叫人看一眼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陽光鋪灑在它的嫩葉上,泛起一串串晶瑩剔透的露珠,叫人心曠神迷,呼吸都為為之停止。

“玻璃種?”

“帝王綠?”

龍耀乍見這片綠葉,三角眼爆出毒狼般的神光,現出無盡貪婪。

那貪婪中又透出說不明道不盡的震懾和驚懼。

我手裏逮著的這塊綠到人心發慌的綠葉,是龍家的龍石種觀音牌。

現場不少人都是行家裏手,在看到這塊舉世罕見的翡翠牌的時候,也被深深震撼。

“打出來?怎麽打?”

“照規矩打!”

聽到我的話,俞秀傑郭海強一幫門徒徑自集體失語。

龍耀神色悠動。一隻眼睛裏被翠綠欲滴的龍石種占滿,另一隻則放出鷹隼般的銳利神光。

我叫龍耀把這塊地打出來,是利用杆子采用探方的法子搞明白、霸陵的樣式和規格。

一座大墓在正式開啟發掘之前,需要對它做出精準的判斷,做出相應的預案。

這是一個合格考古人所應具備的基本功之一。

盜墓賊們會根據各個朝代墓葬的結構,精準無誤的找到主墓室的位置,打洞放炮直達棺槨上方,以最快的時間搜刮拿寶。

考古人的職責雖然跟盜墓賊截然不同,但判斷大墓的形式規格上,與盜墓賊們卻是殊途同歸。

由於考古人職業的特殊性和嚴謹性,考古人對大墓的研判又必須要高於盜墓賊。

盜墓賊隻管找到主墓室,而考古人必須要兼顧其他方麵。

諸如墓道,陪葬坑,耳室,甬道等等,都必須要提前算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