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李漢東狄老五就探出雙手向我快步走來。
曾天天帶著廣基雪玉早在前天就已經回到了國內，李漢東奉曾天天命令在這裏等我，並親自護送我回國。
“這是專機！”
狄老五滿堆微笑對我說：“專門為第十執劍人您準備的專機。”
李漢東正義凜然正氣滿麵的補充：“燕都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接風宴和慶功宴。俞總交代……”
“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被我打斷後續，李漢東大公無私開口：“護送您回國。”
“上一個任務。”
李漢東正色回應：“永不解密。無可奉告。”
啪！
我一巴掌掄在李漢東臉上，耳光響亮聲蓋過隔壁客機衝天的嘯叫。
“童師你……”
啪！
一記耳光甩在狄老五的臉上。
“這巴掌，是替你爹打的。”
又甩了狄老五一記響亮的耳光：“你他媽也配做方州人。”
一腳將狄老五踢翻在地，躡步衝到李漢東跟前，掄圓胳膊再打李漢東耳光。
擦去手中沾著的兩個人的鼻血，我漠然開口：“回去告訴俞慕華，老子欠他的情還完。”
“下回再把老子當棋子使，老子挖他祖墳。”
從狄老五身上摸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打火機砸在狄老五下巴上，冷漠叫道：“再告訴曾天天，老子草他大爺。”
“還有。”
“你們兩個人欠老子兩條命……”
“現在老子收回來了！”
抬手將帶血的紙巾扔在李漢東臉上，扭頭一瘸一拐走向遠方。任憑狄老五如何叫我也不做任何回應。
五月巴蜀，炙熱難當。
剛睡醒的太陽還在揉著朦朧通紅的眼，溫度卻是早已高得嚇人。
更燙的是嘉陵250摩托車的發動機。
連續百裏山路奔波，發動機散出的炙熱熱浪早已將牛筋底的登山靴燙軟，腳心更是一片滾燙。
剛到錦城的當天淩晨，我就包了車馬不停蹄往龍門山狂奔。
進入龍門山地界，山地所兩名員工接到我，一口氣不停歇趕赴學校。
坐在摩托車後的我不停翻看各種資料，腦袋都是麻的。
到了第一處村子，當先查看的是水井。
此間多口水井於三日前反湧出水，水為黑色，腥臭難當。
進到村子後，我並沒有急著看水井，而是先看池塘和魚塘，再看村子裏的花草和動物，最後再前往學校。
接待我的是林大德的老叔，學校的老會計。
聽完老會計講述，我去到學校水井做了實地勘驗。
水井反湧無非就兩個原因，一是地下水位上升。二是地質結構發生逆變導致原有出水層壓力增高。
現在是五月，當地並沒有下雨，隻能是地質結構發生逆變。
“童總，沒什麽問題吧？”
“隻是水井看不出來。帶我去看其他的。”
“還有牛叫的地方。”
說話間，十幾台車開進學校。
為首的村頭帶著一幫國內外專家下車，有說有笑過來，徑直走到水井旁。
“地震雲隻是一種輔助鑒別的手段，運用於實戰中的意義不大。”
“動物反常行為也隻不過是因為地磁出現了偏差。這個實驗我們美麗國早在七十年代就做過。”“不是我貶低你們神州。就你們巴蜀專家提供的這些數據，我都覺得可笑。”
“原先你們神州還有個那誰，石仲愷，現在嘛，嗬嗬……”
“還烈八震七？說出來都丟人。”
前俯後仰多達近百號人馬中傳來流利的攪屎棍語，周圍的人紛紛頷首附和。
外圈層幾個巴蜀本地專家臉色極度難看。
暮地間，一個巴蜀專家不服氣開口叫道：“高老。既然您老自己都承認不可預測，那你又有什麽把握認為不會發生？”
“我也是幹了一輩子的老地質人，我認為我的預測沒錯。”
“預測隻是手段，預防才是關鍵。”
這話出來，內層圈子裏的幾個老者大權威頓時沉下臉。
下一秒，大權威身前的高老嗬嗬一笑，指著眼前的水井開口：“你所謂的堅持無非就是這裏的水井反湧。”
“事實上，我們一路過來看了幾十個地方，也隻有這裏的水井反湧。”
“距離你們不過五公裏的隔壁鎮，他們的水井水質沒有任何變化。”
“還有，三星堆的蟾蜍大規模遷徙，是因為地磁出現了異變。這也是證實了的。”
“還要我說下去嗎？”
聽到這話，巴蜀本地專家頓時沒了言語。雖有不忿又無力反駁，憋紅臉恨不得鑽地縫。
其他人等看著巴蜀專家，哂笑深深大肆挖苦打擊：“你還質疑高老的判斷？你也配？”
“高老的地牛科研院是什麽單位？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各種打擊紛遝而至更叫巴蜀專家下不來台。
被老外欺負了還情有可原，被自己同胞當眾欺負，那種殺心的痛，直叫巴蜀專家難以接受。
忽然，巴蜀本地專家嗚咽叫道：“無論你們怎麽想。我堅持我的預測。”
“我是方州出來的地質人。就算死，我也不會改動一個標點符號。”
“石老當年寫的論文，我看過。”
“絕對不會錯。”
喲嗬？
方州？！
被眾人奉為神明般高老陰測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