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鐵塔**要是在行伍中,必定是了不得的一代悍將。

最起碼、至少也是個金星退休!

鐵塔壯漢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憨憨補充:“回不去了,錢都交了罰款。”

采藥老頭輕描淡寫說了句沒事:“走路回去。明天賣藥取車。”

鐵塔壯漢有些不服氣,握著沙包大的拳頭低低說:“他們欺負人。我不服。”

“皇帝也要被欺負。”

口中輕描淡寫說著,采藥老頭從草藥中抽出兩株遞給我:“感謝童總講的故事,我喜歡聽。”

采藥老頭給我的是野生金雞腳,年份十足,價格更是高得嚇人。

這兩株野生金雞腳不低於兩千塊,采藥老頭說送就送,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草藥我自然不會白拿,讓山地所員工拿了兩千現金遞給鐵塔壯漢:“拿去交罰款。把車取回來。別讓老輩子走路。”

鐵塔壯漢非常爽利接過錢正要轉身又複回頭望向采藥老頭柔聲詢問:“表叔,這錢可以拿不?”

采藥老頭還沒開口,冷不丁的身後就傳來個凶暴聲音:“你雜種不是說沒錢得嘛。”

值守人一把將鐵塔壯漢手裏的錢搶過手,數了整整十張出來,剩下十張直接粗暴扔在地上:“今天算你哈麻皮運氣好。再叫老子逮到你,車子都給你砸了。”

“滾。”

鐵塔壯漢默不吭氣彎腰撿錢,旁邊采藥老頭同樣默默看著不說話。

值守人拿著錢正要快活走人,忽然咦了聲指著我手裏的金雞腳冷冷叫道:“你們采藥了?”

“還有你,死老頭,你也采藥了?”

采藥老頭輕聲開口:這裏不準采藥?”

“老子說準就準,老子說不準就不準。”

值守人用力扯過采藥老頭背簍粗暴將全部草藥倒在地上。

猛地間,值守人尖聲大叫:“黃精?野生黃精!”

“你敢采我們的黃精。”

“罰款!”

值守人迅速撿起最值錢的野生黃精肆無忌憚揣進包裏,指著采藥老頭厲聲爆罵:“未經允許亂采藥,罰款!”

“一千!”

采藥老頭神色淡然輕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說,采藥都要罰款。”

“請問這是誰規定的?”

值守人獰聲叫道:“老子規定的。”

“罰多少?”

“一千!”

采藥老頭淡淡說道:“你這是亂罰款!”

值守人麵露冷笑叫道:“兩千。”

“這個罰款,我不交。”

“不交。老子打死你個狗日地老雜種。”

說著,值守人一巴掌扇向采藥老頭。

我當先出手擋住值守人:“別欺負老人。”

值守人側目看了看我,惡狠狠叫道:“你要幫他出頭?”

“老輩人沒文化,不曉得采藥犯法。我是收藥材的,你找我才對。”

值守人低頭看著我手中的金雞腳,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那般:“狗雜種,還有金雞腳。二級保護植物!”

“我怎麽沒聽說金雞腳是二級保護植物?”

值守人趾高氣揚威脅我:“老子說是就是。幾個外地狗雜種還想翻天?信不信老子送你進去關你龜兒子三年五年。”

我平靜說道:“你怎麽牛逼,怎麽不去當皇帝。”

值守人猙獰凶暴叫著:“皇帝來了也管不了老子。”

“在這!”

“老子就是皇帝!”

我抿著嘴漠然說道:“你沒王法了是吧?”

“王法?”

值守人指著我鼻子厲聲叫道:“老子叫你看看什麽是王法?”

“給老子把他抓起來。”

重重揮手,路口幾個值守氣勢洶洶殺奔過來。

旁邊的老會計趕緊攔住值守人又是遞煙又是點火賠禮下話打圓場。

老會計雖然是本地人,但卻不是本鄉人。

那值守人也根本沒把老會計放在眼裏,嘴裏惡狠狠叫著:“全部抓回去。拖回辦公室。”

“打死!”

立刻的,一個本地人就將重重將老會計搡倒在地,跟著就要來抓我。

冷不丁的,采藥老頭斜著探出青岡棍。

噗通!

一聲響!

這人就摔了個狗吃屎,下巴重重砸在土路石頭上,痛得滿地找牙。

“老雜種。活夠了。”

“老子打死你。“

值守人痛罵采藥老頭,提起配發的橡膠輥撲向采藥老頭。

我一腳過去踹在值守人胸口,右手往腰後一提,地質錘在手。

啵!

一錘打在值守人臉上,當即這人的鼻子就塌了下去,鮮血飛濺。

啵!

又是一錘打在值守人嘴巴上。

值守人滿口是血,吐出牙齒無數。

其他幾個本地人頓時被我的殘暴駭住。

不待對方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奪過值守人橡膠輥當先打翻另一個。

轉手揪著值守人頭發,照著值守人手臂用力砸下。

啪嗒聲響起處,值守人手臂就斷成兩節。

當即間,值守人就發出殺豬般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身子**,雙腳瘋踹地麵。

這一幕出來,其餘幾個本地人嚇得麵如土色,有的掉頭就跑,有的直接扔了橡膠輥大聲求饒。

“錄下來了?”

“全部錄了。”

我冷漠開口:“給這位皇帝來個特寫。再給這個地方來個全景。”

山地所員工肅聲應是,緊握DV前殺,一腳踩在值守人襠下。

臨近擦黑的時候,順利抵達紫坪水庫,與林大德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