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對方立刻接手方州設備將方州大本營夷為平地。

在堰塞湖邊上祭奠柒妍的海爺差一點就被挖機鏟起的泥巴砸進堰塞湖。

原本聽從大鵬鳥的話忍脾氣的我在這一刻毅然將這句話丟在腦後。

跳上挖機一腳踹飛駕駛員,開著挖機直衝崖邊。

價值百萬的挖機從百米高空墜入堰塞湖,掀起滔天巨浪。

轉過身來,我拎著煤氣罐送上推土機,澆滿汽油,一把火點燃。

轟然巨響聲在山林中回**,濃煙滾滾直衝霄漢。

方州留守在此地的兩台挖機兩台推土機五台工程車被我親手炸成稀碎。

旁邊眾人一個個嚇得亡魂喪膽,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生不起來。

帶著人馬直殺秦嶺,現場人連同特勤在內,徑自無一人敢攔。

但就在隊伍前行五十公裏的時候,海爺和我同時接到電話,立刻原地調頭返回灌江口,接受審訊。

審訊由頭。

方州領取的TNT炸藥用途和去向。

TNT這種禁忌類物品有著極其嚴格的管理製度,雖然方州有資質使用TNT,但這一次攜帶的炸藥實在太多。

例行審訊審查是必然。

使用清單列表地點重量全部通過審核,對方也沒了脾氣,但卻不甘心放我們走。

沒收方州全體人員手機和一應所有物品,隔離留置。

期間沒有水沒有食物,留置鐵棚就在臨時旱廁旁邊,臭得熏人作嘔。

白天大太陽直把人烤得中暑,晚上下雨又被淋成落湯雞。

“童老六,你他媽又得罪誰了?”

“平時叫你多做善事多結善緣少裝沒用的逼,現在滿足了?”

臨時搭建起來的鐵皮房什麽都差,就一個優點。

地麵能聯通!

海爺尋了石頭在相鄰的地下掏出一個大洞,跟我打手語交流。

“就那麽幾個。”

“龍家?不對啊。這種手段不像是龍家大開大合直接搞死你的風格啊。”

“快說。你小子得罪誰了?”

“你老不想柒妍了?”

“去你大爺!”

海爺手握石頭狠狠砸我手背:“要老子知道誰搞了老子。老子一定挖他祖墳。”

“秦靖的祖墳你知道在哪?”

“什麽?嘶!秦靖?!”

“他幹的?”

海爺說得對,龍家要搞我,那是一招絕殺往死裏整。

這種留置小耙菜手段,龍家人根本不屑用。

龍赤武曾經當著俞慕華聶長風的麵承諾過不主動招惹我。

他們搞我的意義不大。

排除龍家,做事又讓王晙芃都查不到的,那就隻剩吉祥物一個人。

這個工廠老油子傻逼接連被我在沙姆巴拉洞穴和灌江口總部打臉,肯定要出惡氣。

身為五甲之一,雖然是吉祥物,但找幾個跪舔狗來搞我的能力還是有的。

隻是,秦靖沒龍家那日天級的本事,抓不到我的漏眼,隻能從TNT這些方麵入手。

這種老掉牙的做局手法,狗都嫌棄。

“秦靖為什麽要搞你?”

“你想聽?”

“你敢說?”

“我敢說你敢聽?”

“廢話。丫告你,這世界上就沒禿老亮不敢聽的事。”

我靠著鐵皮輕輕比出手語:“我可不想你老進那地方去喂豬。”

“什麽地方?”

“永不解密!”

噗哧!

禿老亮忍不住叫出聲,薄薄的鐵皮被碩大的腦袋砸得剛剛響。

“誰他媽在說話?”

“誰他媽再發聲,全部再關兩天。”

哐當悶響聲震耳欲聾,外麵的人用力砸著鐵皮:“童師,說的就是……”

暮地間一個沉悶雷音乍起:“童師?在哪?”

外麵人沒好奇叫道:“你他媽誰啊?童師在哪管你屁事?”

“你還敢管我們的事了。”

那沉悶雷音沉默兩秒沉聲大叫:“童師回話!”

我正要回應之際,立馬禿老就抓我的腳踝,狠狠扯動。

等到安排交代完畢,禿老亮立刻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皮往自己頭上狠狠一拉,雙手在臉上塗滿血,用力撞擊鐵皮哀嚎慘叫:“快來人啊。打死人了。”

“童師被他們虐待不行了。”

“我們方州執劍人要死了。”

腳步聲匆忙傳來。

嘭!

禿老亮的鐵皮門被一腳踹開。

“你敢踢牢門?你他媽……”

啵!

一聲悶響,看守人爆出淒厲慘叫。

“童師呢?”

“隔壁。隔壁。你們是誰?”

“灌江口。回複龍總。童師找到。”

“童師受傷!”

“重複。童師受傷!”

脫困而出的禿老亮伸長脖子扯破嗓子放聲痛嚎:“童師遭遇非法拘禁非人折磨。童師要死了。要死了!”

“我們方州沒執劍人了。”

下一秒,我的鐵皮門被踢爆,躺在地上裝中暑的我被人抱出,迅速送往陰涼處。

不過四十分鍾,關押地來了三十多台越野車和兩台全新的救護車。

科學院的、地局的、天神特的,總部的,灌江口指揮部的,天甲軍的,密密麻麻不下百人。

等到大佬巨佬們差不多到齊,一直照顧我的禿老亮狠狠掐了我一把,‘成功’將我喚醒。

打著點滴喝著牛奶接見以王晙芃為首的眾多大佬,接受諸位大佬噓寒問暖直接進入正題。

十幾個國士翰林們步入會議室,向我二次詢問地鵝計劃具體實施方案。

我指著自己腦袋飆出一句話:“頭暈。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