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拉練上調為二級戰備。”
“死亡指標上調為四十人。”
“記得向聯辦報備!”
命令一出,眾人麵色乍變,無數人極速出發。
不過二十秒,場地上又去了大半。
我昂首腦袋朗聲說道:“金沙江安寧河就是下一個龍門山。”
“如果。”
“你們不願意看到龍門逆龍自爆翻身悲劇重演。”
“如果你們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浩劫重來。”
“如果,你們不願意,看到你們身邊的戰友,兄弟,姐妹,袍澤,都死在救援的路上廢墟下……”
“那你們就去把這條逆龍揪出來!”
八百號人馬浩浩****的腳步聲還在我耳畔中回**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錦城,入駐賓館。
我肯定是不會跟這八百號廢柴一起去安寧河穀的。
我是新任神局王,這種野外拉練科考小任務,也輪不到我親自出馬。
一天之內經曆太多曲折變故,到現在我都還沒從神局王這個迷霧中走出來。
想破腦袋絞盡腦汁,我都猜不到,怎麽睡一覺起來稀裏糊塗我就做了他媽神局王?
還晉升了天乙三十三?
用一步登天都無法形容我坐火箭的升遷。
桌上擺著的兩部手機中未接電話已經擠爆,短信爆滿提示瘋狂閃爍,直叫人發指。
這個深不見底的天坑,到底是誰給我挖的?
到底又是誰在幕後做局?
又是誰在下棋?
下棋人把我推上神局王鐵王座,又是幾個意思?
我以後又該怎麽走?
腦袋都想炸,眼睛都充血的我,愣是找不到答案。
除去掌執神局的問題外,還有無數個問題嚴重困擾我。
方州怎麽辦?
方州老袍澤怎麽辦?
我之前做的那些計劃又怎麽辦?
方州產業又怎麽辦?
顧耳給我的時間是奧運會後,正式接掌神局。
奧運閉幕式之前,我必須要處理掉我手中的所有產業。
這就意味著,我要跟方州徹底劃清界限。
至少是明麵上的!
這!
就是他媽的一個最深最黑的天坑。
死無葬身之地,粉身碎骨挫骨揚灰都隻是最輕下場的天坑!
這條紅線如果出現一絲偏差,身敗名裂都是最輕的!
看著那橫軸書貼上書寫的隱入塵煙為國死命的八個大字……
看著書貼周圍布滿的各個熟悉的簽名……
我陷入深深的迷惘和憤怒。
到底誰有那麽大的日天本事,能讓本應銷號的神局重新活了過來。
要是這個人早點出現,那方州就不會死了!
這個人既然能保住神局,保方州自然不在話下。
我又該怎麽去接近他?
又該如何才能讓這個人現出原形?
這個人的實力,太恐怖!
翻雲覆雨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手段!
全神州,能有這本事的……
真找不到!
龍戰老匹夫都怕是做不到。
越想越煩躁,越想越苦悶,我將自己整個人沉在浴缸裏,用極端殘忍的窒息方法強迫讓自己保持清醒。
直到門鈴聲響了好多次,我才從浴缸裏爬出。
“先生。您的夜宵?”
“我沒點。”
“有人幫您點的。”
“誰?”
“我也不知道。她說她是您學生的家長。”
聽到這話,我心頭咯噔一下。
女帝莊?
有瘋逼紅鯨保護,我絕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裹著浴巾開了房門,隨手指了指茶幾:“放這。謝謝。”
“好的先生。”
操著不太流利巴蜀普通話的服務生單膝跪地,打開保溫餐車,將一盤又一盤的美味佳肴取出。
女帝莊給我送的火鍋。
這倒是讓我意想不到。
轉眼,茶幾上就擺滿餐盤,各種名貴海鮮應有盡有。
這,讓我很驚訝。
更叫我驚訝的,還是女帝莊給我送的紅酒。
羅曼尼康帝!
還是醒好的。
下一秒,當最後一盤保鮮膜封好的鮮貨擺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又啞然失笑。
羊腰!
“先生。好了。”
“謝謝。”
“不客氣。祝您用餐愉快。”
服務生衝我頷首走向房門突然定住腳步,驀然轉身:“先生。我忘了還有一道菜沒上。”
“什麽?”
服務生抬起頭來直直看著我,輕柔漫語:“我!”
我愣了愣,突然身子大震:“你……莊總?”
服務生輕輕眨眼,解開口罩。
我忍不住噝了聲,疾步上前,驚喜過望:“莊總,你怎麽來了?”
“化妝來的。”
眼前的女帝莊,有些陌生。
她的臉看起來很粗糙,像是大西北飽經風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婦。
不變的,是那改換過來後的婉轉圓潤、永遠也聽不厭的性感女中音。
女帝莊柔柔款款看著我,聲音有些發虛,換了美瞳的眼睛徑自多了兩分從未有過的膽怯和懦弱。
剩下,都是最深情的依戀和久別重逢的熱戀。
當著我的麵,女帝莊卸下美瞳,拍拍胸口,怯生生嬌語:“差點就穿幫了。”
“莊總,你要見我,可以直接敲門。”
“誰……還敢敲你門呀。”
女帝莊深深喘息,柔語漫漫,帶著幾分的羞澀,幾分的幽怨,嫵媚萬種:“我都怕見不著你呢。”
“知道現在多少人在找你不?”
“我要是來敲你門,那……”
“你以後,還怎麽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