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牙關頓錯,眯起眼睛迎著龍赤武的驚天殺機到了我跟前與我並排站列,齊齊對攻龍赤武。
我完全無視龍赤武摧枯拉朽的殺意,右手慢慢上揚,定在半空。
盛放的月光照耀下,一朵翠綠欲滴的綠雲籠罩整個蟒山,將龍赤武的臉照得如鬼一般陰森。
“龍灝然抓回來,我親自殺。”
“你侄子,龍駿翔,現在是我的手下,我要玩死他。”
我直視龍赤武綠瑩瑩慘淡的眼:“這塊牌子上的秘密,別讓我解開。”
皎白的滿月透過龍灝然的觀音牌散發出綠森森詭異的光,盡數投射在氣場全開的龍赤武身上,臉上!
那雙毀天滅地的龍眼珠子裏,盡是野獸凶暴滲人發指的熒光。
我緊緊抿著嘴,釘死龍赤武的獸眼,沉聲開口:“還有個選擇!”
“老子自己解密自己!”
“把那幾個人抖出來!”
當天晚上淩晨兩點,總部刺殺案,有了初步結果。
刺殺我的‘幕後指使’龍家女婿雪平陽,在家中服毒自盡!
龍起雷,因為對我刑訊逼供,除名督監!
這是,龍家給我的賠償!
用雪平陽的命和龍起雷的下課,賠陳樟的命!
雪平陽算是半個龍家人,用他抵陳樟的命,這是龍赤武最後的底限。
刺殺案中,所有參與者全部死光,隻剩下於偉波一個始作俑者昏迷不醒。
於偉波挖的這個天坑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龍家沒有任何辦法自證清白。
即便如龍赤武所說,龍家嫡係沒參與此事,那也沒人相信!
我也不認!
龍家若是不拿命出來賠陳樟,我就曝光李漢東狄老五雪玉的身份!
這三人或許對龍家沒什麽威脅!
不過,曾天天和廣基……
那就不同了!
吐火羅救人解密期為五十年,我提前解密的處罰,大不了就被拉去永不解密喂豬。
而提前解密曾天天廣基身份的後果有多嚴重,那就不關我事。
當初龍赤武親自出馬讓我暴打龍起雷出氣,足以證明曾天天和廣基的重要性。
李漢東狄老五雪玉三個人價值或許等同於無人機。
曾天天和廣基,那就等同於神州氫彈構型!
雪平陽賠陳樟的命,隻是對我的賠償。
接下來,龍家還要麵臨對於偉波的交代!
於偉波這個無解的殺局,隻要每次一想起來,就叫人腳底發寒,頭皮發麻,心頭發冷。
這個老家夥,臥薪嚐膽整二十二載精心謀劃連自己都不放過,把自己的命都算計進去的殺局,著實給我上了最深刻的一課!
從於偉波身上,我也學到了一招!
以身入局!
勝天半子!
其實於偉波並不是第一個用此無解殺局的人。
當年薑維,也是用的這一招!
一計害三賢!
包括薑伯約在內,鍾會鄧艾全部死!
於偉波的這個局,則是把我和龍光耀都搞死!
對!
再加上一個彴約!
這個殺局,太恐怖!
“龍家入局的幾率有多高?”
“至少八成!”
“你是沒看見無人機轟炸假想航母時候,龍赤武的眼睛都他媽在放光。”
“什麽八成?百分百上路!”
“這他媽是陽謀!別說龍赤武,就算龍戰老雜種出來都得乖乖上路,全力跟進無人機。”
“接下來,龍家絕對會投入天量重金砸無人機跟我們對打小型無人機!”
“三年。最多五年就能收網。”
“到時候出刀,一刀就叫龍家去掉三成血條。”
“陳傻逼。無人機最多能砍掉龍家兩成血,真正坑龍家的,是板板的地鵝計劃。”
“地鵝計劃,龍家肯定要跟進。到時候砍掉他一雙手!”
“今年明年,龍家敢在吐火羅投資,直接滅他一成血條!”
“我說銅板板,你他媽這個薩比怎麽不多暴露幾張底牌,讓龍赤武全部跟進?”
“騰老十,你他媽是憨逼嗎?咱們攏共就那麽幾張保命底牌。你他媽一口氣砸出去,死的隻會是你自己。”
“小黑貓,老子給你臉了是吧?龜兒子。找死!”
短暫的暴雨過後,燕都處處狼藉。
頭頂的天空依舊是最美的金秋。金黃的銀杏,蠟黃的梧桐,像是一片片閃著耀眼金光的金葉,不要錢的隨風飄落,鋪滿長長的長街。
燕都的各所名牌大學迎來開學潮,幾乎每一條街道上都能看見陪同兒女入學報到的父母。
象牙塔尖上驕子們的臉上依舊稚嫩和陽光,目光中盡是對這座神聖城市的美好向往。
堵塞的地下隧道依舊還在抽水,盡職的朝陽大媽攔著我不讓過,讓騎著自行車的我很是繞了老大一圈的路才抵達目的地。
過安檢的時候遇上些麻煩,年輕的執勤拿著我的狗牌,滿是震驚和恍惚,完全不敢相信天乙三十三竟然騎著自行車來虎闕辦事。
在核對我的身份數遍依舊不敢放行,直到找來值班隊長再次核實才向我重重敬禮道歉,交還狗牌。
沒錯。
我來的是虎闕!
龍赤武的老窩叫龍城,虎闕則是另外一位巨佬的辦公地。
龍赤武是天家龍子,這位巨佬則是將門虎子!
“小於總現在在休假。天三天四命令由我和聶長風負責令斬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