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為止,老刀大人已經在這裏奮戰了六個通宵。
嗯!
在老刀大人來之前這裏歸豹子翰林管。
但豹子翰林卻在這裏累吐了血被抬上救護車。
自打夏冰雹叫夏家所有門徒遞交辭後,神州頂層考古宗師大師一下子就少了五個。
別看這一手之數,對於上千萬平方公裏的神州來說,這五個宗師大師,都是能坐鎮一方的諸侯級大佬。
沒了這五個人的結果,那就是好些個天三紅和永不解密基地直接宕機報停。
比如說,沙姆巴拉的研究就被迫暫停。
三星堆那就不用說。
霸陵那邊,也是無人可用。
神州從不缺人才更不缺天才,但卻缺夏冰雹!
我的辭職報告現在已經交到過年豬秦靖手裏,這個老豬狗自然是當廢紙燒了。
此間山洞並不大,特殊之處就在於它的幾處地方。
靠著北邊的地方赫然發現了古河床蹤跡。
古河床不稀奇,但在高郵湖畔垂直高度四百九十米高的山洞裏發現古河床,那就嚇人了。
可以想象,曾經在史前,高郵湖的麵積有多大。
古河床這些東西難不住老刀大人,他叫我看的是一塊埋在地下殘破不全的石碑!
石碑背麵朝上,損壞嚴重,盡是風化氧化的碎塊,無法預估其原有長寬。
旁邊標本箱子裏起出來的碎塊上盡是彎彎曲曲的文字,像是蚯蚓文,又像是鳥篆文,又有幾分甲骨文的風韻。
能讓堂堂翰林院考古所老大摳破禿嚕皮的,自然是炊沙成飯難如登天的東西。
單憑標本箱裏的碎片碎塊我也無法分辨,隻能上實操。先把這倒扣在地下的石碑殘片起出來。
這些碎塊上的東西,很有點意思。
像是神州最古老的文字!?
聽說我要親自動手,老刀大人笑意昂然的臉瞬間凝固,煙蒂砰然墜地。
不過五六秒,老刀大人立刻下達最高命令。
洞內所有天級以下權限人馬全部撤離,內勤綠衣護衛即刻接管洞外警戒。
對於老刀大人搞如此的陣仗讓我很是受寵若驚,隻能投桃報李給他表演了一出絕活。
眾所周知,要把碎成小米渣的碎塊從地裏起出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考古不比盜墓,尤其是這種史前石碑,意義尤為重大。
事前不僅要拍照留檔,發掘過程中更要有攝像機時刻記錄。
旁邊更要有無數實習生做標記。
每一步的發掘都會嚴格遵照預定程序步驟。
按照這個碎碑的年代和此間山洞的曆史,把這裏定個天三紅的標準還是勉強能夠得上。
天三紅標準的基地,就算一天取一個米粒大的碎石,也是說得過去的。
如果取上兩塊,那就是超額完成任務。
不過這種腐朽到極致的玩法並不適用於我和老刀大人。
“天丁以下。回避!”
這個命令從我嘴裏飆出來,留守在山洞裏的眾人全都嚇了一跳。
“別讓老子拿槍說話!”
分分鍾,山洞中就隻剩下我和老刀四個人。
努努嘴指揮紅鯨成烽兩個苦力搬來沙袋封住洞口,即刻對山洞內注水。
等到水漫過腳肚,煙抽飽茶喝足的我開始行動。
消防專用水槍接駁好水管,調好壓力,槍頭對著千百塊碎石不停衝刷。
這波騷操作出來,旁邊的老刀大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初步衝刷結束,我找來篩板壓住倒扣石碑,再次調整水槍壓力衝洗石碑。
一邊衝洗,一邊壓平石碑。
來來回回反反複複搞了大半鍾頭,碎石中所有砂礫雜物全部被衝出,倒扣石碑也被壓平,即刻放水。
接下來的事,自然輪不到我上陣,倒在旁邊的躺椅上養神。
老刀歪著腦袋瞪著我,滿臉的鬱悶糾結,嘴皮不停蠕動碎碎叨叨詛咒我,手裏卻是拿著兩把吹風機孜孜不倦吹著碎石。
在平平整整的碎石塊周圍,還擺著四台空調對著碎石塊瘋狂輸送三十五度的高溫熱氣。
沒多久,我強撐著血紅的眼睛起來,開始調製強力膠水。
等到老刀撤下,我拎著強力膠水補位,小心翼翼將所有強力膠水均勻平鋪在碎石板上,用塑料抹子翻來覆去碾壓數百遍,直至強力膠水全部滲透入每一塊碎石片中。
技術活做完,苦力大翰林老刀大人繼續上陣,吹風機再次對著碎石板狂吹。
循環往複數次,直到最後一滴強力膠水在吹風機下凝固成膠。
抄起打大象的長針管煞有介事消毒過後,趁著老刀大人凝神屏氣間突然先給他屁股上來了一針。
在老刀大人殺豬般叫喚聲中,我將長針刺入膠水縫隙,輕輕搖動。
“銅獅子我屮你二大爺。”
頭也不回反手抓住老刀大人手腕,冷冷叫道:“不夠硬!完了!”
老刀大人頓時張大嘴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萬狀。
突然,老刀大人雙手緊緊卡著我脖子死命掐,發瘋爆罵:“特麽的你也配做神局王,你也配做夏老門徒。”
“一級事故呐。屮你大爺銅獅子!”
“老子被你害死了!”
“老子這個翰林就死在你手裏。”
我嘿嘿笑著,雙手忽然往上一提:“別做翰林了,來我們方州。老子分一座山給你做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