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瑋同學,你眼睛往哪兒看?那是我少年班正式學生、曾子墨同學。你配不上她。”
“最後一道題聽好。你們老祖宗周遊列國都在現在的哪些省份?”
“中原省,天陝省,天魯省,天楚省,直隸省,還有巴蜀省……”
“孔瑋同學,請記住,你們老祖宗所謂的周遊列國,其實就沒走出過現在的中原省。”
“回去吧。別哭。你的眼淚就算把貝加爾湖填滿都進不了少年班。”
“什麽?你能吃苦?把苦字去掉。”
“臭小子,再他媽敢看小子墨一眼,我他媽挖你眼睛。”
“把這段視頻送給簡自在,再告訴他,別指望孔瑋能有多大出息。別讓孔瑋成馬謖。”
“等下。你們就別進來了。”
“嗬。你們兩個臭道士換了層皮就以為我不認得你們了。”
“飛虹子的推薦人?人別給我帶進來。我知道他是誰?”
“你們張家少天師、張林喜嘛還能是誰?”
“都是混道上的,我就不給張林喜讖言了。滾蛋。”
“噯。青衣寒!這個好這個好這個好,快帶進來帶進來……”
“什麽?人沒來?茅山派的!青衣寒是靈炁子的玄徒孫?”
“特麽的。這麽好的苗子怎麽成了坤道了?邊曉凱蘇廣鬱熊軍,馬上帶五百重裝護衛去茅山……”
“告訴靈炁子,不把青衣寒給我送過來上課,老子就要踏平茅山,讓茅山派變吉普賽派。”
“什麽?青衣寒是張林喜的未婚妻?娃娃親?”
“我搶了青衣寒,龍虎山要跟我翻臉?我就要跟整個道門為敵?”
“去!通知張承天張歸真。限時八個小時給我滾過來聽訓。”
“嗯?你說的是真的?張承天真給龍家做顧問了?張歸真也給龍家跪了?”
“去!告訴張承天。我不管他跪誰,青衣寒這個學生,我矯正中心要定了。”
“誰的電話?洛川?”
“報告西嶽,我知道了。青衣寒這個學生,我不要了。”
連著幾天下來,真正入我眼的,也就這個叫青衣寒和那個叫安庭葦的女孩。
其他的……
也不是沒有佼佼者和好苗子。
諸如柒顏和姚萌萌,都還不錯。
隻是,距離絕世天驕,還差了好幾個檔次。
要知道,當年隱元開班選拔的時候,正值神州生育最高峰。
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全國幾千萬適齡兒童中,也隻選出了六十四卦。
雖然接連將無數名貴胄富豪子女拒在門外,斬了不少人的想法。
隻是我送出的讖言也不少,倒是平了不少元勳功勳和富豪們的火氣。
畢竟那年我在雞足山的讖言,直接滅了彩雲省的文家。
我的讖言,那就是袁天罡的金口玉牙。
一波接一波牽群打浪來四合院的越來越多,最後還是班長拿了主意,定出規程。
誰要進少年班,必須通過正規測試。
考試題目和測試內容出來後,喧囂的方州小巷總算是恢複了平靜。
眾多學生中,最讓我省心的是小殘廢和小僵屍。
小子墨……
在少年班待滿一年後被我強製退學了。
原因就一個。
小丫頭心地太過淳樸善良,不適合待在少年班。
根本原因還是,我怕小子墨長期待在少年班,影響她未來真凰天女的命數!
當然。
我最喜歡的,還是小桉熠和王小白。
小桉熠,無論從任何方麵說,我都該管該照顧。
王小白,更無用講。
如果我算是夏冰雹最得意門徒,那王小白就是我最得意的門徒。
小話癆是最不讓我省心的。
那天接到萍姐電話,我利用權限翻看小話癆賬戶,她兜裏赫然多了七位數的存款。
這些錢……
都是小話癆從網上騙來的!
至於怎麽騙的,那花樣就太多了。
本來在首山挖山的我狠狠嚇了一跳,立刻丟下手裏的活飛了魔都,把小話癆狠狠揍了一頓。
這是我第一次揍小話癆,也是生平打得最慘的一次。
打完之後再做詢問,小話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騙了多少人。
我氣得眼前發黑,抄起實心竹杖又暴打!
小話癆騙人的技術非常非常高明,具體方法就連孤兒貝阿曈聽了都咋舌。
馬屁精聽了卻是大叫天才!
不過這小丫頭有那麽一點還有救。
那就是,每次她騙的錢都不多。
少的三五毛,多的三五塊,最多的就十塊封了頂。
“你為什麽設定十塊上限?”
被我打得滿身沒有一塊好肉的小話癆歪著腦袋冷漠看著我,咬著唇冷冷叫道:“你說過。超過十塊就要遭報應。”
“我不想被報應!”
幾天都沒睡好覺的我氣視網膜都差點脫落,揚起實心竹條還要再打。
但看著嘴角淌血的小話癆,我卻再打不下去。
“報應不是錢的多少,而是這裏!”
小話癆看到我手指著我自己的腦袋,憤恨的眼瞳中流出些許的迷惑,惡狠狠說:“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你這些年都沒管過我。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我做你學生四年半,你給我上的課攏共不超過五十天。你配當老師嗎?配當執劍人嗎?”
“我報應,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我報應死了,雷給我劈死,車給我撞死,飛機給我燒死,都跟你沒關係!銅獅子!”
這瞬間,我心口痛得不行,嘴巴更是發苦。
小話癆對我說的這些話,我同樣對夏冰雹說過。
這一刻,時光倒流,畫麵輪轉……
我成了夏冰雹,小話癆又成了我。
教徒方知師恩!
這一刻,我麵對小話癆,無言以對。
從那以後,我就將小話癆小桉熠和王小白帶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