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的責任說大了就能上到最高點,說小,也就是個普通事。
既然雙方都有錯,事情也可大可小,那就按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打五十大板處理。
這事,唐安軍和莊馳華也是經過慎重斟酌後才點了頭。
“以前的事,是我沒設身處地考慮童助理的感受,這是我的錯。我向您程誠懇道歉。”
“原先我還不知道童助理和馳華這層關係,也不知道童助理就是小公子的救命恩人,是我眼拙。”
“昨天,我已經電話聯係了馳華。她叫我自己和你溝通,把事說開,大家以後都是好朋友。”
謝有言這話是相當的有誠意了。
還是那句話,打人就得把他打痛!
打痛了,他就會怕你!
服不服的不用去管,怕就對了。
痛了,就通了。
哪怕以後他再想要報複你,再收拾你,他都會在事前掂量,能不能一把搞死你。
如果不能,那他就不敢搞你!
隻是,我和他都知道,也清楚,更明白,和解與把話說開完全都是扯淡。
實質目的,還是為了那床裹屍布。
謝有言沒收方州的資質和資料,是為了那床裹屍布打壓我。
我收拾惡心謝有言,同樣也是為了那床裹屍布做的反擊!
既然謝有言都道歉了,那我也就坡下驢,完事走人。
也就在這時候,謝有言叫住了我。
“這是九千萬。照童助理您的價。還請童助理高抬貴手,放漏乾隆陀羅尼經被。”
“感激不盡!”
一張無記名的匯豐銀行的卡平平放在我觸手可及的位置。
這張卡並不是什麽鑽石卡和白金卡,隻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銀行卡。
唯一的不同,就是銀行卡上邊的繁體字。
這是港島省的匯豐卡。密碼就寫在背後。
“這個價昨晚上李躍進老太爺已經給過了。他沒對你講?”
茶室裏就我和謝有言兩個人,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
謝有言臉露錯愕眼現慍怒不爽,但相當的克製,擠出一抹疲憊的笑容:“今天不是我親自來嘛。”
我抿著盯著謝有言:“你來我就要賣給你?你麵子有躍進老太爺一半大?”
謝有言那張英俊臉臉完全掛不住,又窘又尬,擺在茶桌上的雙手不停的張開合攏搓來搓去,鼻孔不停收縮,熱氣一浪接一浪,將騰騰冒起的茶氣吹得東倒西歪。
悶了些時候,謝有言似乎下了決心:“再加那隻乾隆葫蘆瓶和紫羅蘭扳指。”
“你賣給故博是一億,這兩物件給你添上。”
有和事佬撮合,談判確實很容易,相互交底也相當直接。
我也不含糊,直接點名主題:“是龍老二叫你來的?”
謝有言完全不否認回了我:“那麽多年,你還是第一個讓龍家自己掏錢買東西的人。”
我對此嗤之以鼻:“古玩行巧取豪奪的事海了去。不新鮮。”
“自古以來,從佛舍利到和氏璧到傳國玉璽到大宛良馬再到陳圓圓,死的人沒有十億也有八億……”
“事實證明,就算他是皇帝,也不是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
“王侯,永遠不是皇帝,也永遠做不了皇帝。”
謝有言神情比我看不起他更看不起我,深吸一口氣,輕聲說:“你拿錢我拿貨。把這件事了了。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前途遠大,犯不著跟龍家過不去。”
“我交了裹屍布,他們龍家就會放過我了?”
謝有言看著我,靜靜說:“龍家想要的東西,就沒得不到的。”
我目無表情目視謝有言,冷冷說:“世事無絕對!!!”
“這床裹屍布,龍家還真不一定能得到。”
謝有言看我的樣子有些不太自然,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
我昂著腦袋眯著眼,輕聲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既然懷璧其罪,那我就把這塊璧毀了就是。”
謝有言吃了一驚,聲音走樣:“童助理……”
“謝大老總想說,我會舍得?”
“我告訴你,老子連命都沒了,又要這裹屍布何用!”
直到此時此刻,謝有言才真真正正變了顏色,死死盯著我,眼瞳中爆閃出億萬片碎片。
忽然,謝有言雙手摁著茶桌,身子前傾又急又怒又驚又怕:“童助理!”
“別再搞事了。再搞真的就會出人命了。”
我看著謝有言那比狗還不如的模樣,漠然說:“你怕了?”
謝有言紅著眼低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他們龍家的厲害?他們吃人都不吐骨頭!”
我嘴角扯起,聲音變異冷冷說:“那你還當他們的狗?”
謝有言頓時炸裂,重重拍擊茶桌,直把茶具拍得亂跳,無能狂怒看著我,滿是哀求:“咱別再搞事兒了行不行童助理。咱們把這事兒了了行不行?”
“就算我他媽求您了!”
這句話出來,也代表了謝有言的徹底服軟。
而我也從另一麵,看到了謝有言對龍家的恐懼。
還有龍家的恐怖!
看著連流浪狗都不如的謝有言,我緩緩開口:“了。肯定要了。”
“回去告訴姓龍的。一億是昨天的價格。”
“今天。老子要兩億。”
騰的下!
謝有言的茶杯掉在地上,急速抬頭吃驚望向我失聲尖叫:“兩億!”
“你……瘋了!”
這句話冒出來,謝有言牙關都在打顫。
“你不是說,就沒他們得不到的東西嗎?”
當即謝有言就張著嘴看著我,眼神支離破碎,從牙縫裏蹦出最絕望的一句話:“沒你這樣搞的。你想死別連累我啊!!!”
“謝副總,當狗就要有隨時準備為主人獻身。”
“這才是好狗。”
我眯著眼看著離瘋不遠的謝有言,舉起一根手指獰聲說:“一億,是裹屍布的錢。”
繼而,我探出中指指著謝有言漠然說:“另外一億。是砸我店的錢。”
頃刻間,謝有言麵露驚恐駭然悲憤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