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很多人都皺起眉頭,滿臉都是拾人牙慧的不屑。
當年神銀大廈在港島落成,攪得天翻地覆,匯豐銀行業績大受影響就在樓頂架了兩門巨炮炮打神銀。
這種炮打刀的破局手段能用倒是能用,隻不過聽起來總有些別扭和不爽。
用最簡單的一句話,就是逼格太低!
“不行就化煞吧。搞一個火炬克製他。”
冷不丁的,又一個人提出建議。
所謂的火炬就是火炬形的建築。
對方既然用的是斬龍奪珠殺局,那我方自然要搞一棟能克製對方的建築出來。
雙刀托日和三尖兩刃都是殺器,五行屬金。用火炬建築克對方,這屬於基本操作,中規中矩。
“翰林院,您的方案造價多少?”
“不多。也就一百七八十億吧。”
這個報價出來,現場頓時響起不少戲謔冷笑聲。
一百七八十億?
還不多?!
虧你也說得出口!
動動嘴皮子就一百七八十億,這筆錢誰來出?
你知道一百七八十億是個什麽概念嗎?
還吧!?
“我建議在我方資金薄弱的情況下,還是采用最保守的化煞,化煞再轉煞……”
化煞提議出來,現場眾人全都向紫金山天文台的老學究投去最鄙夷眼光。
對付這樣的風水殺局,要嘛鎮壓,要嘛還是鎮壓!
至於化煞,絕不會考慮,也不會用!
即便能化煞,也能成功化煞,都是末流之術。
再把煞收回己用,都是末流之術!
化煞轉煞收煞融煞……
這些法子用在自己人身上,還是可以的。
在這地方用化煞?
我化你媽的煞啊!
腳盆鬼和白皮都他媽來魔都掏家了,還化他媽屁的煞!
打回去!
魔都陸家嘴這是什麽地方?
整個魔都乃至整個神州風水最好的區域之一。
當年為了做這裏的風水大局,黃浦江上遊建了多少跨河大橋才把水龍鎖住,這地方又填了多少石頭才做成今天的局麵,前前後後砸了多少億?
這些錢都是真金白銀,不是像白皮腳盆鬼他們偷的搶的!
既然他們要挑釁,那就戰!
打回去!
把他們往死裏打!
就得像上世紀那次,打得他們六年翻不了身!
不!
那是上世紀!
這回,打得他們十二年十八年三十六年都翻不了身!
永不翻身!
天文台老學究似乎還沒發現氣氛不對,兀自在碎碎叨叨的念著中庸之道的酸腐古文,直把現場眾人聽得一陣陣齜牙皺眉。
“下一個!”
天戊大佬男助理板著臉冷叱出聲,也讓老學究閉了嘴。
“栽柄玄冰劍在雙刀托日隔壁。弄死他。”
說這話的,當然就是翰林院那群非正常人類瘋逼!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露出幾許興奮和猙獰。
雙刀托日是斬龍奪珠風水殺局最薄弱地段,而玄冰劍正好克雙刀托日。
破了雙刀托日,那這個風水局也就贏了。
那老翰林扯開教針指著沙盤上,咬牙切齒叫著:“就做成劍形,雙麵開刃,一邊搞雙刀托日,一邊殺三尖兩刃。”
“他們做492米,我們就做519米,一把搞死他們!”
老翰林越說越來勁,老拳頭爆捶長桌:“用唐刀造型。腳盆刀就脫胎於唐刀。這就叫老爹打兒子。”
老翰林的話出來瞬間引發現場共鳴,當即又有人跳出來教針指向沙盤:“再在三尖兩刃坤位栽把鋼鐧。直接把他克死。讓他有勁無處使。四百億打水漂。”
這人的話剛說完,立刻又有人叫喚:“鋼鐧隻能克,不能攻。照我說,上狼牙棒!連攻代守。”
“位置就選在離位。借南明離火燒死他。”
有了這些人的拋磚引玉,現場氣氛也可是熱鬧起來。在座的每個人迫不及待開口。
“你們的方案都不行,我們地師八所一致認為,用镋鈀最好。”
“啊。镋鈀當年可是腳盆刀的克星。戚繼光用的。”
“上镋鈀不僅能破雙刀托日和三尖兩刃,還能汲取黃浦江水龍……”
起初眾人還你一言我一語彬彬有禮客客氣氣,到了中途為了辯證自己的正確論點就開始急了。
急了,自然就要抬杠。
接著,就杠上了!
不到十分鍾,幾個單位就開始拍桌子砸杯子指著對方開罵。
頃刻間,整個玻璃房就變成了菜市場。
早先個個衣冠楚楚的神秘世外高人秒變市井小人錙銖必較的潑男。
接下來就是無數人喜聞樂見的相互揭短爆對方黑料的環節,完了再用己方的輝煌戰績詆毀糟踐對方。
各種驚天八卦和超級黑料爆出來,著實叫人聽得瞠目結舌。
得。
外邊的風水殺局還在肆虐,反製殺招八字還沒一撇,內部倒是先被斬龍奪珠殺了個天翻地覆。
我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任務的,但我對這一出並不陌生。
抬杠吵架爆黑料這些基操的背後,是功勞,是功勳,是戰功,是戰績,是建功立業,更是榮譽,更是尊嚴!
“你們天文台看戲是吧,還有你們翰林院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行,那大夥兒今天就來扯個清楚。”
“這事兒本就是你們天監失責。你們天監就該承擔所有責任。”
“我們天監隻管監督,你們地師八所負責地脈地理,出了事你們不擔責還怪我們天監?笑話。”
“你們兌澤所負責人要是不叛變,能有現在的事?”
“你們兌澤所每年拿那麽經費,還自己搞設計院創收,你們不擔責誰擔責?”
“對對對,什麽都是我們地師八所的錯。你們神局特所就沒犯過一點錯。”
“以前這種事兒都是地鏡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