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聲響起處,趙天勝雙手被無情掰到背後交疊,拇指寬的束縛帶直接勒到最底。
“滋!”
又是一根拇指粗一公分的厚的束縛帶套進趙天勝雙腳,直接勒死!
下一秒,一條白色的毛巾從天而降!
那隻鋼鉗般的手掐著趙天勝下顎,用力收攏,迫使其張嘴。
跟著,那條白色的毛巾便自塞進趙天勝口中,繞到趙天勝腦後勺緊緊勒死!
滋滋滋!
膠帶撕裂的聲響接連不斷傳遍老林,轉眼間,二十幾圈膠帶壓著白毛巾纏死。
這一下,趙天勝徹底被製服!
“懆你媽!”
加貝彎腰撿起一根杆子,一手捂著屁股,對著趙天勝就是一通劈頭蓋腦的狠抽。
“等下我!”
“等下我!”
“老子先打!”
阿曈扶著輪椅艱難起身,連著幾下都沒爬上輪椅,氣得破口大罵。
“快來扶我!”
“來了曈哥!”
“曈哥你有沒有事?”
手電筒狂閃不休,無數人從遠處狂奔而來,七手八腳抬起阿曈坐上輪椅,再合力抬著阿曈一路小跑衝向趙天勝。
這些都是阿曈叫來的人,為首的是陳奕鵬。
當阿曈趕到趙天勝身前的時候,加貝早就將趙天勝打得滿地找牙。
“敢殺我同學,老子打死你。”
對著趙天勝不停拳打腳踢,加貝口子爆罵:“還想滅我們的口?”
“你他媽活膩了!”
邊說,加貝對著趙天勝脊椎又是重重一腳,打得趙天勝直接反弓!
此時的趙天勝雙手手腳被綁紮帶綁得牢牢死死,任由加貝狂虐,無處閃躲隻得硬生生承受。
隨後趕到的阿曈想要下來又顧忌自己身份,就坐在輪椅上,單腳對著趙天勝腦袋猛踩。
直到將趙天勝踩得滿頭是血兀自不解氣。
踩累了,阿曈又換了方位到了趙天勝前邊,一腳又一腳爆踢趙天勝胸口小腹。
被加貝阿曈狂虐暴虐,趙天勝就卷縮成一團,咬著牙一聲不吭。
在趙天勝的嘴裏,那條防止咬舌自盡的毛巾早已被鮮血染紅浸透。
“賀總。別打了。”累癱了的加貝餘怒未息有氣無力罵著:“老子還沒打夠。”
“噝!”
“輕點輕點。痛。你他媽會不會縫針?”
“哎呦呦,痛死我了,銅板板,我日你先人板板。你他媽還杵在那幹嘛,過來看著我啊。”
現在的加貝就彎著腰靠在阿曈的輪椅上,屁股撅著老高,痛得五官扭曲。
在他的背後,蹲著一名特戰,正小心翼翼為加貝縫合傷口。
見我沒理會,加貝又衝著阿曈大叫:“小黑貓。別打了。先來逮著我,我怕痛。”
阿曈渾身大汗淋漓,口中嘟囔罵著打死你,有氣無力踹了趙天勝後背兩腳,在旁人攙扶下到了加貝跟前。
歪著腦袋一看,阿曈頓時鼓大嘴巴,衝著加貝比起手勢:“至少十五公分長,這麽深!”
加貝傻愣愣看著阿曈,扭曲的俊臉上露出無限恐懼,結結巴巴說:“那得縫多少針?”
阿曈悶著臉沉聲手:“至少五十針!”
頃刻間加貝就打起擺子,滿臉扭曲,差點哭出聲。
“要不我給你縫?”
加貝眼瞳竄起無盡欣喜:“縫幾針?”
“八十針!”
“死黑貓,給老子滾。”
兩個冤種和怨種無視旁人又開始不分場合的鬥嘴!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凝重肅穆的聲音傳出:“吵了十八年還沒吵夠?”
乍聽此話,阿曈加貝即刻停止爭吵,露出最詭異的笑。
我身子大震極速扭頭過去,失聲尖叫:“班長!”
將白未白的老林中,一個雪白的人影慢慢靠近,露出真容。卻不是班長鄒永鋒又是誰?
我完全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鄒永鋒會出現在這裏!
我從來沒給班長說過嶽薇的事啊。
班長怎麽知道的?
他又是什麽時候來的?
突然,我注意到我阿曈加貝兩個二逼的表情,頃刻間便自明白過來,一股暖流衝遍全身。
“班長。小黑貓要給我縫八十針。你管不管?”
“老班。快來看加貝屁股,好長一條口子……”
鄒永鋒無視兩個二逼,徑直走到我跟前,對著我笑:“銅獅子……你丫的,還是以前的臭脾氣,一點沒變。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你還不定要瞞我到猴年馬月。”
我渾身滾燙百感交集聲音哽咽:“班長,你,我……”
“這些人……”
“哥。這些都是老班的人。加貝隻有得起兩個護衛。老班可是天監天丁大佬,一組護衛那是標配,哈哈哈……”
我一下子醒悟過來。
然而,比起我的震驚,加貝卻是騰的下跳起來完全不管自己的傷口,失聲怪叫:“什麽天丁?班長你都升天丁了?這他媽不科學撒!”
“你怎麽升的天丁啊?啥時候升的,我怎麽不知道?”
看著加貝那傷心欲絕的眼睛和那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我忍不住嗤了聲,無奈搖頭。
孤兒貝這個傻逼,想天丁都想瘋了。
鄒永鋒看了看加貝輕聲說:“畢業第二年,我就是天庚了。”
聽到這話,加貝頓時如遭雷亟呆立當場,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種傷心那種失落,那種絕望,那種難以言述的頹廢和頹敗,直把我和阿曈看得心痛又忍俊不住。
“我,我……去縫針……”
“小黑貓,給我縫針……我要縫八十針……”
“不準給我打麻藥。”
欲哭無淚的加貝扭頭就走,委屈得不行,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
阿曈噯噯兩聲緊隨加貝腳步,柔聲安慰:“你也不錯了,天庚大佬不是,全班除了鋒哥就是你了……”
“對了。加貝,你剛還沒給天丁大佬班長敬禮的說……”
加貝一把揪住阿曈悲憤萬狀:“你再說,我就跟你絕交了。死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