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濤果斷上前接話,沉聲開口。
風衣男都不帶給張江濤一個正眼,寒聲說:“能做主的來。”
這話讓張江濤感受到莫大的侮辱,俊臉一沉背著四個白皮打出手語:“天甲軍。四甲寅。報你的編號。”
若是在平時,單單一個天甲軍就能叫無數像徐政這樣的大腦袋立正叫報告。
隻是對方所有人連同那群特戰在內,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風衣男輕輕昂頭,帶著黃沙的墨鏡平視張江濤,冷冷說:“別耽擱我的事。叫童師出來。出了岔子,你擔不起。”
身為王晙芃的秘書,走到哪都是眾星捧月的主,張江濤什麽時候被人這麽無視過。
太監再牛逼,理論上依舊受天甲軍統轄!
當下張江濤就火了:“天監要調童師?我怎麽不知道?”
“你們天甲軍,不知道的事,多了。”
又是一句殺人誅心的話直接將張江濤的臉懟成曬皺的豬肝。
風衣男的話成功將張大秘書的仇恨值和憤怒值拉滿到最頂:“叫你們監正跟我講話。”
這話出來,風衣男眉毛輕挑,一股寒意縱揚竄起:“你不配。”
騰!
張江濤眼睛瞬間紅透:“我命令你!”
風衣男撇嘴神情冷漠:“你命令不了我。”
“沒有我們天甲軍命令不了的人!”
“我們天監就是你們天甲軍命令不了的人!”
“你再說一遍!”
“說十遍都行!”
兩頭人中龍鳳就這麽你來我往打著嘴炮,針尖麥芒,劍拔弩張,越說越僵,越說,火藥味越重。
“沒我的允許,你調不動童師。”
“話別說太滿。馬上就打你的臉。”
“你試試!”
“你要試試,我就要讓你逝世!”
“來!”
“你確定要來?”
“別光說不練。我早就想領教你們天監的殺人技了。”
“那就成全你!”
“九點位。大棚。別讓老外看到。”“確實不要被老外看到,免得你丟人。”
嘴炮過後,兩個人的手語也在瞬間停止。
跟著,張江濤脫掉羽絨服就要往大棚走。
風衣男輕瞥嘴角,開始脫衣。
一時間,寒風驟停,空氣硝煙四起。
這當口,一個幹練沉穩又極其沙啞疲憊的聲音傳來:“張江濤。”
張江濤腳下一滯,慢慢回頭。
第三台被染黃的車門緩緩開啟,伴著陣陣咳嗽聲,兩根最廉價的鋁合金拐杖慢慢映入所有人眼簾。
風衣男即刻退後要去攙扶,卻被對方推開手。
一個包裹嚴實的男子奮力下車,咳嗽不停,艱難呼吸。
乍見此人,莊馳華愣了愣即刻上前,關切惶急:“老一,你受傷了?”
張江濤麵色大變,飛速跟了過去打出手語:“彭總。您怎麽來了?”
眼前全身上下見不到一點點外露肌膚的男子,不是別人。
赫然是特所特老一!
彭睿鬆!
數月不見,特老一完全變沒了人樣。就算穿著最厚實的羽絨服也蓋不住他那瘦如枯藤的身子骨。
而且,他的咳嗽聲很沉且有回音。
這說明,他受了內傷。
在肺部!
很重!
最叫人難以置信的是,他打著石膏的兩條腿。
這尼瑪就稀奇了。
堂堂特所老大,不僅斷了兩條腿還他媽重傷了肺部!
天底下有什麽樣的人能把特老一搞成這個樣?
世界大戰了麽?
特老一的出現也叫怒發衝冠的張江濤偃旗息鼓,但卻沒理睬風衣男。
“童師。在……哪?”
蒙古大妞迫不及待開口,指著我叫:“報告特老一總,童師在這。”
風衣男扭身回頭乍見我的瞬間,不由咦了聲硬生生愣住,伸直脖子摘掉墨鏡,吃驚看著我,盡是驚錯和震怖。
特老一撐著拐杖想要挪步過來卻悶哼出聲,隨即往後倒。
也虧得風衣男幾個人見機得早七手八腳扶住,要不然,特老一這一下去,估計要報提前病退!
三大永不解密部門的老總,半隻腳,都探進了鬼門關呐!
被迫坐下的特老一拚命吸著氧,大把大把的特效中藥片不要錢的往嘴裏塞。
見到這一幕,現場人等無不動容。
隨後,我被風衣男帶到了特老一跟前。
在風衣男來要人的時候,可可西裏保護區的人馬還不想放我,頭頭還拿著手續跟風衣男掰扯,完全忘記了風衣男連張江濤都不放在眼裏的往昔。
風衣男隻是打了個響指,旁邊兩組比T800終結者更冷更狠的特戰即刻上前拉動槍栓。
秒秒鍾,保護區人馬就沒了聲息了。
這幫人馬看著天監特戰們那手裏從未見過的家夥什,再看看自己手裏的燒火棍,終於明白了什麽是差距。
不過特老一還是給保護區人馬留了麵子。
不到兩分鍾,保護人馬就接到電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上車就走。
這可把旁邊的徐政急得五內俱焚,直接衝到特老一跟前要問個究竟卻被一組特戰無情製止。
徐政立刻亮出自己身份權限。
然而對方特戰卻根本不買賬,徐政當即就氣得暴走就要硬闖。
“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兩秒之後,徐政就在對方槍栓拉動下和警告中徹底皈依伏法。
遠遠看著我站在特老一跟前和對方交談,徐政氣得連高反都發作卻又不敢越紅線一步,隻得遠遠的小聲的給特老一叫報告。
別看徐政升任第七副總,但無論是權限還是級別,都遠遠比不上特老一。
特老一輕輕擺手,一組特戰即刻退散。
徐政緊緊摁著氧氣罩火急火燎衝到特老一跟前,隻聽見特老一對我說的最後一段話。
“這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