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間,王晙芃怔立當場!

王晙芃走後,我就在戰備值班室長椅上湊合將就了一晚。

禿老亮叫我回家屬區,我並沒有搭理他。

這一天晚上,我在天涯論壇上掛了個懸賞貼。

“龍灝然。男。二十六歲。神州燕都人。神州特別科通緝重犯。在逃。”

“現懸賞十萬神州幣征集龍灝然下落。”

“本懸賞真實有效!”

翌日一早,我掐著時間,開著車直殺天甲軍總部。

狗牌遞過去的刹那,五號大門便自響起雞兒雞兒的警報聲。

秒秒鍾,荷槍實彈的警衛就圍了上來。

我的狗牌,失效了。

不止是我一個人的狗牌失效,整個方州的狗牌全部失效。

早在方州撤編公告發出的那一天開始,龍光耀就下令方鎖死州所有員工狗牌。

這是防止方州員工前往總部和天甲軍鬧事,將苗頭扼殺在搖籃中。

世紀之交那年,方州改製,全國數十萬名方州員工鬧出多少事,至今記憶猶新。

沒有狗牌進不了總部和天甲軍,鬧事也無從談起。

餘下時間,方州大部分員工分流安置結束。或是脫密或是隱入煙塵或是重歸塵世,原有狗牌也悉數上繳。

未上繳的人員,被龍光耀全部拉入黑名單。

沒有狗牌進不去總部,更別想進天甲軍。

得知我是方州員工,製服女特勤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德行,拿著對講機高傲又嘲笑叫:“又來個方州漏網的。”

“老規矩。狗牌我收了。”

說完,女特勤抬手就將狗牌沒收扔進鐵桶,頭也不抬冷冷說:“你沒資格進天甲軍。”

我就站在原地不動,漠然說:“方州在職。”

“在職也不行。”

女特勤連看我一眼都是施舍那般冷冷說:“你們方州就連第九執劍人都不能進。你算什麽東西。誰知道你進去會幹什麽事兒。”

“下一個。”

我依舊杵著不動。

女特勤抬頭斜眼看了我一眼,盡是厭惡和惡心:“聽不懂人話?叫你出去。別礙著後麵兒的人。”

我輕聲開口:“麻煩再看下我的狗牌。”

女特勤一下子就怒了:“看什麽看?再看你也是方州的。方州的就是不能進。你聽不懂人話?給我滾出去。”

我垂下眼眸,漠然後退轉身要走。

這當口,一個人走到我身畔,肩頭一杵,徑自將我頂到一旁。

還沒等我身後人是誰,窗口女特勤眼睛唰時綻放精光,即刻起身挺直柳腰,高高撅起對A的胸膛,聲音諂媚又巴結:“駿總請進!三號會議室!”

通關閘口瞬時開啟。

“謝謝!”

身後,一個唇紅齒白豐神如玉的帥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冷肅開口。

這個帥哥,是小龍子。

“不用客氣。駿總。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小龍子輕然頷首昂著龍首直接通關,路過我身畔的那一秒,徑自都不帶瞄我一眼。

小龍子通關沒兩秒,突然的,一聲冷笑自我身後傳來:“喲。這不是抗擊可可西裏盜獵者的英雄嘛?什麽時候凱旋的?”

我偏頭過去:“木青青。你想說什麽?”

站在我麵前的,赫然是小北鼻大天女木青青。

木青青和我一樣都是文職,所以她穿的是職業套裝。

一襲高級麵料雞骨白的得體連衣裙,將其凹凸有致的S身材凸顯得盡情極致,堪堪與著裝規定擦邊的裙擺下,那兩條套著絲襪的大長腿迷亂人眼,豔光四射。

再配上那輕淡的冷妝和出自名門的姿容儀態,著實吸睛。

即便天甲軍的員工都是萬裏挑一的人中龍鳳,在這一刻也不禁被小北鼻的顏值氣韻所吸引。

“你想我說什麽?童……辦事員。”

小北鼻跟我素來不對付,梁子早就結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仇恨值僅次於我和龍家。

見我沒吱應,小北鼻又抽起那熟悉的刻薄冷笑。

蓮藕白的左胳膊上提,亮出那亮瞎眼的馬車包包,傲慢拉開摸出個同樣是馬車的透明手包。

手包的狗牌衝著那特勤亮了亮,女特勤立刻綻放笑容,諂媚說:“青青你不用登記。你是乙卯的,天甲軍隨便進。”

小北鼻頓時笑了,斜眼看著我故意將狗牌在我麵前顯擺,眼裏盡是嘲諷:“我想說的是,堂堂總部有史以來第一個五連冠,怎麽會連天甲軍都進不去了?”

說著,小北鼻嫌棄又鄙視從我身邊走過:“對了。我忘了。你們方州都解體了,你的狗牌停用了。”

頓了頓,小北鼻又尖酸刻薄挖苦:“不過就算你有狗牌也沒用。你狗牌編號太低,連進天甲軍資格都沒有。”

小北鼻傲慢又傲嬌,昂起孔雀腦袋曼聲說道:“好好珍惜你在燕都的日子。銅獅子。這可能是你在燕都到最後的三十天。”

終於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小北鼻粉腮浮現兩朵興奮的潮紅。那是終於將我踩在腳下吃灰的快意恩仇。

小北鼻前腳剛剛通關,一個清幽寒泉的女聲輕冷響起:“我帶他進去。他跟我一起的。”

幽幽桂花香襲來,質傲清霜的林朝夕款步到了我跟前,默默遞上狗牌,板著寒霜臉:“總部昆侖所。三號會議室。協調會。”

站在我身畔的林朝夕穿著一身夏款製服,上衣短袖下身短裙,三分的英姿颯爽配著五分的女性嫵媚,給人一種初看驚豔再看依然的悸動。

最吸引人的,是那兩分的如最冷冬日綻放臘梅般的冷豔。

驕陽下,這朵盛開在仲秋的臘梅,讓人不敢多看第二眼。

“你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