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沒收我們方州的手續,去找王晙芃拿批條。”

貴哥冷冷叫道:“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麽?”

“想要霸占我們方州鑒定中心,你們做夢。”

男的不氣反笑:“霸占?你說霸占就霸占好了。”

“周德貴,最後一次警告你,馬上交出方州所有手續,你要是敢違抗總部命令,我叫你好看。”

周德貴抄起拐杖厲聲大吼:“要手續沒有。要命有一條。”

男的重重冷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來!為了保護國家資產,把這給我封了。”

“所有物資,全部沒收入庫。”

一聲令下,其餘幾個人立刻上來。

“誰都不準動我們方州的的東西!”

“這是童師一手創建出來的鑒定中心!”

暮地間,周德貴目眥盡裂,仰天厲吼:“今天你們誰要敢動鑒定中心,老子周德貴這條命不要了。”

男子嘖嘖冷笑:“玩命?媽逼一個爛臨時工為了一兩千塊工資還玩命?”

“當年你就是玩命把兩條腿都玩沒了。現在還玩?”

“玩的老婆都跑了。你還玩。”

這句話一下的戳到了貴哥最痛處!

貴哥勃然大怒,淒聲大吼:“老子打死你!”

掄起拐杖砸向男子。

男子早有預料,一把抓住拐杖冷笑不止:“死殘廢,去尼瑪的。”

嘴裏叫著,男子逮著拐杖重重一扯,將拐杖扔得遠遠的。

貴哥立刻撐著輪椅站起,卻是因為憤怒一下子跌落在地。

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趴在地上的貴哥奮力爬向拐杖。

男子就站在原地,目露猙獰殘暴,狂笑不絕。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稚嫩的女童聲乍然而起:“你們憑什麽打人?”

男子回頭過來,低頭俯看。

隻見著一個不過一米三四的小女孩揪著自己褲腿厲聲叱問:“你們憑什麽打人。”

男子根本沒把小女孩放在眼裏,隨手揪著小女孩一扔:“給我滾一邊去。”

男子並沒有使多大的勁,但那黑不溜秋的小女孩卻是接連躥出了五六米,直直倒在貴哥旁邊。

一下子的,女孩便自哭嚎出聲,尖聲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貴叔,你別死呀。別死呀。”

“郝星郝星,你怎麽了……”

貴哥肝膽盡裂,強撐這就要起身跟男子拚命。

郝星急忙摁住貴哥,不停打眼色,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站在門口的我輕輕撇嘴,扯破嗓子高聲大叫:“打人啊!”

“快來人啊。有人欺負殘疾人啦。”

“連小孩都不放過呀。”

地上的貴哥身子劇震,抬頭望向我,瞬間淚目,跟著就要爬起。

小郝星急忙抱著貴哥附耳低語。

貴哥恍然大悟立馬趴在地上嘶聲大叫:“救命啊!殺人了啊!”

“快來人救救我。”

跟著,小郝星也躺在地上哭嚎尖叫:“殺人了,叔叔伯伯們,快來救我……”

這一幕騷操作出來,清算部眾人麵麵相覷,卻又在隨後放聲狂笑。

男子獰聲大叫:“叫。繼續叫。老子看今天誰敢來救你們。”

“給老子裝!可勁的裝!”

貴哥衝著男子猙獰一笑。

突地下,貴哥腦袋就重重磕在地上。

頓時頭破血流。

門外的我不慌不忙摸出電話:“喂。110嗎?潘家園東門方州鑒定中心,有人毆打殘疾人。”“你們快點來,那個殘疾人和小女孩要被他們打死了。”

“我的名字?我叫童師。”

霎時間,整個一樓大廳便自沒了聲音。

清算部所有人齊齊望向我,就跟見了鬼那般恐怖!

我點上兩支煙,一支遞給貴哥,一支自己叼著,完全無視清算部一幫狗逼。

為首男子怔怔愣愣看著我,一張臉鐵青又死灰,額頭上冷汗不停的流。

其他幾個人站在旁邊擺著奇怪的氣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貴哥抽了兩口煙,一步步爬到門口,腦袋枕在門檻前,慢悠悠脫掉假肢,一支扔出門外,一支甩到旁邊。

抽一口煙,嘴裏有氣無力叫喚:“打人了。”

再抽一口煙,再嘶聲大吼:“打死人啦!”

小郝星那就更不得了了!

一邊用手蘸著貴哥的血塗臉,一邊高聲尖叫:“我的腦袋好暈,我的腦袋好暈,我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而我就站在門口,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撥出去。

“喂。殘聯嗎?我是熱心市民。我要向你們反應一個事……對。他們非常殘忍,連一級傷殘都不放過……”

“喂。婦聯嗎……”

“燕都日報嗎?你們快來,潘家園出大事了。”

“工人日報嗎……”

“燕都台嗎……”

“鐵麵王嗎?我是方州童師。我現在實名舉報破產清算部,毆打我會一級傷殘員工周德貴和我方州未成年遺孤。”

“嗯。我現在已經報了媒體了,你最好親自過來處理一下……”

“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把清算部的打死。”

隨著一個個電話出去,清算部的狗逼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一個比一個恐懼。

到了最後,這群狗逼們早已嚇得縮在角落,瘋狂打電話呼叫增援。

而貴哥則不停叫喚。

一邊叫喚,貴哥還將自己臉和手塗滿鮮血,回頭衝著清算部一幫狗逼們咧嘴猙獰狂笑,轉頭衝著門外大吼:“打死人啦……”

兩分鍾後,110迅速殺到,看到貴哥的慘狀和滿身是血的小郝星,二話不說就將清算部一群狗逼全部拷走,甚至連解釋都不聽一句。

沒多久,鐵麵王也趕到潘家園,唬著臉叫人拍照留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