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但贏不了夏家,就連和夏家決一死戰的勇氣都沒有!”

這句把所有人都罵進去的話出來,頓時掀翻全場。

無數嗬斥痛罵粗口俚語排山倒海鋪天蓋地打向我,引發又一輪圍攻我的**!

這一回,我是把現場所有牛逼大佬世家全都得罪完了!

我無動於衷,從破爛旅行箱裏掏出坨報紙,接著說:“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富大貴人家,我在你們眼裏,就是個被拉來祭旗的大冤種。”

“你們看不起我,我不怪你們。”

“但我隻想誠心誠意的告訴各位一句話。”

“請各位,記在心裏。”

“這句話就是。”

“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曾經經曆了什麽。”

我的話說完,現場卻是傳出潑天哄笑,罵得更厲害了。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依舊充滿不屑,充滿鄙夷,充滿蔑視。

“童先生您的話我記住了。”

郭洪肅穆拱手:“現在該您亮寶了。”

夏二臂小垃圾再次跳起來指著我,眼裏盡是勝利的喜悅和激動,那樣子就如同拿了奧運冠軍般歡喜。

我懶得搭理夏二臂這隻比我大冤種還要大冤種的小卡拉米,手裏剝著報紙,如同剝橘。

嘴裏曼聲叫道:“郭大先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衛子夫那隻花神杯口有崩缺,是後補。”

“對不對?”

郭洪愣了愣,繼而露出一抹驚悚:“您……童先生您怎麽知道?你見過這隻衛子夫?”

“我沒見過。”

我抬頭望向郭洪,嘴角翹起:“因為……”

“我這裏也有一隻衛子夫!”

“還是,全的!”

說完,我雙手一頓!

滋!

啵!

一聲過年時候最烈雷炮炸響全場。

我手中的報紙如同禮花筒般爆開!

紙絮飛舞中,我緩緩攤開雙手。

最神奇的一幕顯現出來!

在我的手中,一隻青花五彩杯映照燈光照亮全場。

一瞬間的刹那,郭洪便自懵了。

他的樣子就像是挨了一記悶棍般,好看又好笑。

陡然間,郭洪失聲叫喚:“你也有衛子夫?”

我巋然不動,右手掌心向外做出請的手勢。

郭洪即刻提步過來卻是又在下一秒硬生生定住腳步,保持主家風範對著精瘦男子馬建立點頭示意。

我看到這一刻,郭洪臉上露出極其古怪的表情。

三分疑惑,七分撞鬼!

還沒等到馬建立上來拿杯子,旁邊的許春祥便自出手如電抄起杯子定睛細看,脫口而出:“假的!乾隆造!”

此刻馬建立到了跟前,惡狠狠瞪了許春祥一眼。

接過杯子的那一秒,馬建立掌心緊扣杯壁,左手食指探入杯中用力攪動一圈。

一下子,馬建立繃緊的臉再次拉伸兩寸。

隨後馬建立右手摳著杯子,低頭一看,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裏迸出兩道寒芒。

再下一秒,馬建立偏頭再次給了許春祥最嚴厲的唇語警告。

“眼睛長屁股上去了?大開門的東西都能認錯。”

“丟師尊的人!”

“翰林院你別去了。”

那幅凶暴狠戾的樣子直把許春祥鴨脖子縮成老鼠頭,一張臉變了又變。

我估計要是沒外人在場,馬建立絕逼要扇許春祥大逼鬥!

截至目前為止,夏家亮相的二代弟子們中,有真本事真功夫的,也就郭老大和馬建立,還沒看到功夫的是沈玉鳴。

至於許春祥?

特麽的,這種角色都能當上準翰林?

翰林院那幫變態眼睛都瞎了麽?

馬建立抬頭俯看我,眼光複雜欲言又止,卻在隨後調頭,將衛子夫杯送到台上巨案。

行走中途,馬建立還不忘給郭洪遞眼色。

郭洪眼瞳頓時閃爍起一縷擔憂!

郭大儒,有點慌!

衛子夫杯送到巨案大幾上的時候,最先就交在老卑鄙手上。

而老卑鄙的樣子也是相當古怪。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明顯的,這隻全器加康熙本朝真品的衛子夫杯帶給老卑鄙的刺激,還是比較夠份量滴。

“馬先生,不要那麽著急。”

這時候,我手裏又從破爛旅行箱中再次撿起坨報紙,隨意散漫剝著:“這裏還有一隻。”

聽到這話,許春祥當即就傻逼了。

沈玉鳴滿麵震怖!

對麵的夏二臂……

樣子就古怪了。

似乎還沉浸在獲取奧運冠軍的喜悅中還沒回過神來。

馬建立驀然回頭,兩道光劍直刺我雙手。

郭洪的臉上也現出最深的擔憂。

無數道目光不約而同凝聚在我的手上。

這一刻,全場呼吸聲都小了許多。

還是像剝橘子那般,我不急不慢牽開水球大小的報紙,一絲不苟,無悲無喜。

萬眾矚目中,我順利將橘皮剝開。

隨後我故意的將掌心扣著擋住所有人視線,直到我把那件東西放進元青花大盤中才緩緩抬手。

呼——

全場集體響起深深的呼氣聲。

突然,夏二臂像是隻受驚的小公雞,驚聲尖叫:“昭君杯!你也有!”

沈玉鳴和許春祥麵麵相覷,黃冠養眼睛鼓大,整個人都不會了。

“淡定!”

我衝著夏二臂嗬斥出口:“夏家人要有夏家人的範兒。你將來可是要接夏家的班。要對得起你未來親王府主人的身份。”

夏二臂頓時啞口無言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恨聲叫:“你拿。你繼續拿。我就不信你能我們夏家的多。”

“閉嘴!別打攪我!”

我都懶得施舍夏二臂半眼,嘴角掛起一抹冷笑,冷冷嗬斥夏二臂,隨手又抄起一坨報紙,繼續剝橘。

一瞬間,全場都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