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塵世本半個月,我的聲音有了質的提高,不再像以前沙啞。
話裏夾雜了一兩句燕都音,聽起來很有特色。
這話出來,圍觀的人不禁樂出聲。
製服男當即就燦在原地,又白又帥的俊臉漲得通紅,大聲叫嚷:“你才是寵物。你剛威脅我,說不準我找東西。”
我拍拍單車:“我不準你找東西,是因為你們黃金所的威風確實很威風。”
“我的車頭胎被你打爆不說,二胎又被你打癟。你們黃金所別的不說,打胎特別準。”
“你進黃金所純屬浪費人才。總部計生辦需要你。”
轟!
噗!
哈哈哈!
現場哄堂大笑,不少人興趣來了,跟著我的話補刀調侃。
自取其辱的製服男傻愣著,無力反駁,俊臉說不出的窘,儼然一副小醜盡是我自己的尷尬。
看著他那幅模樣,我繼續痛打落水狗:“腳別摳了,這裏都被你摳成秦陵了。”
製服男又傻了。
很多帥哥美女好奇看著我,各種精銳澄澈眼睛裏滿是不解。
我漫不經心解釋:“再怎麽摳,也摳不到祖龍地宮。”
哈!
噗哧!
格格格!
哄笑聲爆笑聲再起,傳遍整個坎六區!
這裏是總部,又是公共區域,無論再牛逼的單位和個人,都不敢在密密麻麻的監控下玩過火。
黃金所一幫人臉色不太好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有兩個美女還低聲埋怨製服男,沒事砸人家車幹嘛,白白挨人家打臉,害得黃金所都丟了人。
這時候,有人在急聲叫喊:“張總來了。快回崗位。”
頓時間現場人一哄而散。
“記得賠我車。我回不了方州,你別想下班。”
我將單車就停在製服男跟前,背著手冷冷說:“還有,以後別玩地靈尺。你不配。”
製服男估計也是剛從重本大學出來剛進總部,經不起任何刺激。
一米八近一米九身高的大高個竟然被我的言語氣得打抖,雙拳緊握:“你憑什麽說我不配玩地靈尺?我是地大碩士,第一名進的總部。”
我頭也不回:“招你的人眼睛肯定瞎了。就你那水平,找到死,也找不到漏水點。我建議你,回爐重造。
這話簡直比殺了製服男他自己還要難受,眼睛紅了,七竅冒煙衝著我背影嘶聲大吼:“有種你他媽把漏水點找出來。我管你叫師父。”
製服男的吼聲撕破寧靜,無數人抬頭望向這邊。
我慢慢回頭:“你叫什麽名字?”
“冼子航!”
我漠然說:“名字不錯。就是顆大白菜。中看不中用。你不配做我徒弟。”
冼子航直接氣得原地爆炸,血紅的臉夾著爆音:“有本事把那一萬塊獎金拿到手。我把我單車送你。”
我睜開眼:“多少獎金?”
“一萬!”
冼子航咬牙大吼:“還有一食堂一千塊飯票補貼。”
“還有我單車。TYRELL。SPAM。ape。”
“有本事,來拿!”
我看著冼子航,靜靜問:“獎金誰給?”
冼子航看著我冷笑:“後勤部。張總給。找出漏水點,現場給。你敢接嗎?你接得起嗎?”
我抿著嘴,揚起嘴角:“知道了。”
輕描淡寫又漫不經心的話出來,冼子航卻咬牙恨聲叫:“你要是找不出來怎麽說?”
“找不出來,我從這裏爬出去。”
冼子航先是一愣,繼而冷笑,跟著轉向三點位:“各位同事。方州的人揭皇榜。他說,他找不出來,他就從這裏爬出去。”
冼子航完全就是個大嗓門。他這一吼,整個後勤大樓連同隔壁的一食堂都驚動完了。
三點位,有幾個灰夾克中年人側目看了看,挪動腳步靠了過來。
我偏著腦袋看著冼子航:“去。把你的TYRELL推過來。我要了。”
說完,我放下背包,不緊不慢取出飛星尺。叫出冼子航名字:“你人不壞。但報複心太重。不過我要感謝你給我掙錢的機會。”
“看著點,我隻教你一次。你學多少算多少。”
嘴裏說著,我已經開了飛星尺。
同樣的手握手柄,同樣的平舉齊胸!
霎時間,飛星尺便自懸停紋絲不動。
當即那肺都氣炸的冼子航就鼓大眼睛,露出絕不可能的表情。
這當口,我摒棄雜念深呼吸,微微閉眼。
不過五秒,針端就傳來輕微顫動,隨即開始小幅度自由擺動。
“哼。有反應了又怎麽樣?誰的地靈尺沒反應啊。找啊。找出來啊。”
我偏頭衝著冼子航冷蔑一笑,當著他的麵做出無數人都萬萬想不到的一個動作。
從背包裏掏出個黑色塑料袋直接套在頭上,左手拴起拎口,一步前踏。
這一幕出來,現場一幫人全都看呆了。
正在操作聲波探測器,聽力棒,電子聽力放大器,紅外探測器的各路人馬先後抬頭,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全部放下家夥什,疾步衝過來。
而這時候的我,已經蒙著黑袋走出了三步。
停住腳步,往左調整,再走六米。再停步再調整,繞過腳下土坑,前進八米,隨即停步再做調整。
冼子航那一嗓子不僅引來了正在尋找漏水點的人,更引來了隔壁一食堂的眾多廚師服務員。
腳步聲起,無數人圍聚上來。
蒙著塑料袋,我視線受阻,看不到人,但不影響我的感知力。
找漏水點這種小活,本就是地靈尺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