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霎那,柏華鬆眼瞳縮至針眼大小,渾身大顫。
這霎那間,柏華鬆隻感覺到死亡逼迫的濃烈氣息。
“銅獅子。銅板板啊!”
“你他媽敢點!!!”
“你他媽這個二臂傻缺啊!”
突然,老陳皮不顧一切衝出人群,聲音淒厲又急促:“為了一塊破石棺和三塊爛石碑,值得嗎?啊!值得嗎?”
我抬頭平視老陳皮曼聲開口:“值!”
頓時,老陳皮暴跳如雷瘋狂跺腳就要衝過來,卻被他的護衛死命保住。
“值你大爺啊!小獅子狗!”
“臭小子,癟犢子。”
“咳咳咳……”
平日裏見著誰都是八麵威風的老陳皮此時此刻揪著胸口有氣無力的痛罵我:“老子以天乙權限命令你——”
“咳咳咳……”
“馬上丟掉打火機和燒火棍。我,我保你,保你……”
“保,保,你……下半輩子……”
我輕輕眨眼,反手就將打火機和手槍扔進假山池。
頓時間,人群**,多名西裝男蓄勢待發就要衝過來。
就在下一秒的時候,我右手裏突然冒出一個打火機。
再跟著,我左手手心再次冒出一個打火機。
當即之下,那些西裝男冷氣爆抽,極速刹停。
“銅獅子,你怎麽還有打火機?你打火機哪兒來的?”
我朗聲回應老陳皮:“早上繳了一口袋,我順帶咪了好幾個。都是高檔貨。”
“諾。這隻防風的。”
“陳老,你的話我都照做了,現在,我要辦正事。”
一下子的老陳皮就愣住,全身哆嗦嘴皮扯歪嘶聲大吼:“銅……”
突地下,老陳皮一聲悶哼,身子一軟,就此暈厥。
我雙手摁著兩個火機,視死如歸曼聲開口:“提醒各位,要槍斃老子的記得打眉心。如果你們不怕引發火災的話。”
幾個西裝男麵露悲憤,死死盯著我,在柏華鬆的示意下一步一步後退。
下一秒,柏華鬆一腳踏進一寸深的煤油中,躡步向我走來。
我手一頓,柏華鬆立刻止步。
我食指往下一點!
柏華鬆皺眉愣了愣。
“跪下!”
此話一出,全場炸裂。
柏華鬆怒容沸騰,陰寒血紅雙眸中爆出毀天滅地的滅世神光。
在柏華鬆的腳下,煤油在極速的**漾,掀起陣陣波濤,湧向四麵八方。
“童師!開出你的條件。”
這句話柏華鬆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聲音變異,音調走樣,像極了沒騸幹淨的太監。
“這麽說,你是願意用你的命換你主子的命囉?”
柏華鬆麵色猙獰,從牙縫裏擠出一段話:“你到底想要什麽?直接——說!”
我漫不經心開口:“在開出條件之前,老子要確認一件事。”
“迪爾是不是你主子?”
“小心回答,你隻有一次機會。”
這句話直接將柏華鬆逼到了懸崖邊上,退無可退。
“柏華鬆,你他媽墨跡什麽?童會長叫你說什麽你就說什麽。我們這麽多人的命就在你手裏攥著,你他媽是不是不想保你主子了?”
“明明迪爾就是你主子,你還不好意思說?”
“真是當了婊砸還想要立貞節牌坊!臭吊!”
“真他媽稀奇了嘿。見過給美麗國攪屎棍當奴才的,還沒見過給金字塔國人當包衣的。”
“就不怕到時候通天紋一開被亂棍打死!”
“隻要老子今天不死,明兒老子就去五甲聯辦舉報他狗日的。”
身後傳來各種惡毒的咒罵,柏華鬆泛青的嘴皮子不停抽搐,臉上的傲色與傲氣也在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最強烈的悲憤和潑天的怨毒。
“不是!”
當柏華鬆用盡畢生力氣吐出不是二字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身子骨抖得極其厲害。
我平視柏華鬆冷冷說:“老子不信。”
“他不是我主子。”
聽到這話,柏華鬆紅了眼,氣喘如牛:“我再聲明一次,他不是我主子。”
“迪爾不是你主子?”
“不是!”
“那勞倫茨是你主子囉?”
柏華鬆又急又氣呼吸急促目眥盡裂咬牙獰聲嘶吼:“也不是。”
“那你主子是誰?”
不假思索的,柏華鬆便自脫口而出:“我主子是仇……”
暮地間,柏華鬆反應過來,悠然住口。
騰的下柏華鬆就炸了毛,一張臉青紫爛黑,眼睛內部一片猩紅,全身氣機勃發,化身人形火焰。
周圍所有人忘記身處生死攸關的環境,哄堂大笑!
“承認了!承認了!終於承認了!”
“還是童會長英明呀!”
“原來是仇遠旭的奴才啊!”
“哈哈哈,怪不得這麽囂張跋扈!”
“搞半天原來是狐假虎威的狗奴才!”
“柏華鬆是奴才,那麽這些西裝保鏢就是奴才中的奴才咯。”
“哈哈!”
“哈哈哈!”
各種挖苦各種嘲諷各種聲浪爆起,化作無數柄鋼槍無情戳刺柏華鬆。
跟隨柏華鬆而來的西裝男們羞愧難當,無地自容,望向柏華鬆的眼睛裏多了無數鄙視和厭惡。
“童師——”
“你有完沒完?”
“有什麽條件,給我開出來!”
柏華鬆麵紅耳赤強撐著厲聲嘶叫,尖銳的聲音撕裂空氣,叫人耳膜欲裂。
潑天威壓威殺氣機飄散,滂沱殺氣橫掃四野,各種挖苦打擊聲戛然而止。
現場無數人無不駭然!
“柏華鬆,柏老總……”
“別無能狂怒。”
一下子的,柏華鬆的臉再次陡變,眼睛由紅轉綠,變成一頭要將我撕成碎片再生吞活剝的厲鬼。
我的腳踩著迪爾後頸來回磋磨,語音輕淡:“柏華鬆,你剛不是說,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嗎?我現在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給老子跪下”
乍聽此話,柏華鬆渾身炸裂,尖聲咆哮:“童!!!師——”
“給老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