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韓小瑜說道:“江景天,你人條件雖然差了點,但做人還是沒問題的。不畏強權,敢於抗爭,算是個男人!”

江景天笑了,說道:“我本來就是,怎麽能說是‘算’呢?”

“少貧嘴!”

韓小瑜瞪他一眼,隨口問道:“剛才那對夫妻在你們臨海城有點勢力,你一個搬運工,怎麽得罪他們的?”

“這事挺複雜的。”

江景天說道:“簡單說,那個叫何明誠的,是我前妻的弟弟……”

“前妻?你居然還有前妻?”

韓小瑜又一次炸了,痛苦扶額。

程雨青啊程雨青,你到底怎麽回事,找個男朋友,比你大好些歲也就罷了,不但窮,而且沒本事……最慘無人道的是,居然還離過婚!

天呐,咱是嫁不出去了麽?

車子抵達目的地,韓小瑜沒好氣的交代道:“你在樓下等我,不要亂跑。”

她下車走了。

江景天在車上看她走進木兆集團一樓大廳,撥通了常春風的電話。

“大老總,正想給您打電話匯報,剛剛接到總部宋總通知,她代為招聘的獨立項目高級總裁韓小瑜,已經抵達臨海城。”

常春風苦笑道:“這位大小姐有些來頭,不太愛按常理出牌。原本說過幾天再到位的,結果她自己臨時起意過來了。您看您現在有時間旁聽她的入職麵試嗎?”

江景天挑眉。

他這一路一直在想,韓小瑜過來,常春風怎麽沒通知他。

聽她這麽一說,頓覺恍然。

想想也是,韓小瑜這個性格,偏於特立獨行,要她按別人規矩行事,的確有些難度。

不過,有這麽一個人主持獨立項目……也不錯。

……

……

江景天在常春風的辦公室,通過實時視頻,旁觀了韓小瑜的入職麵試。

韓小瑜的表現,進一步佐證了他的判斷。

“大老總,對不起,都是我和宋總沒安排好,把事情搞得這麽緊張。”

常春風回來後,再次致歉,小心問道:“您看這位韓小姐,還算滿意嗎?”

“可以的。”

江景天說道:“取消她的觀察期,這兩天你幫她安頓一下,熟悉熟悉集團臨海城分部的情況,就直接入職獨立項目吧。”

“啊?”

常春風大感意外。

大老總這是對韓小瑜非常滿意啊!

“就這樣,你忙吧,我先走。”

江景天不便久留,起身告辭。

他出門到樓梯間,意外撞見了韓小瑜。

“江景天?你上來做什麽?”

韓小瑜大吃一驚,拉他到牆角處,小聲逼問道:“這是常春風常總的辦公層,哪是你一個小小的搬運工能來的地方?你以為你換身衣服,就不是搬運工了?”

“呃……”

江景天訕笑道:“我看你好久沒回去,就進來看看,沒想到電梯帶我來了這兒。”

“告訴你不許亂跑,你還跑?立刻回車上等我!”

韓小瑜凶巴巴的瞪他一眼,說道:“還有,不許你到我上班的地方搗亂!更不許告訴任何人你認識我!我丟不起這個人!”

江景天無語。

電梯下行,他在電梯內壁反光裏審視自己,實在沒看出自己哪裏丟人……

下樓,回車上坐下。

滴鈴鈴……

蔡和平來電。

“教官,好消息!”

他匯報道:“生產線運抵時間提前了,跟車司機告訴我,很快就到!”

“太好了!”

江景天喜上眉梢,說道:“這樣,卸車之後,你們先組裝,我盡快趕過去!”

篤篤篤……

車窗忽然被敲響。

是韓小瑜。

他掛斷電話,滑下車窗,問道:“韓小姐,接下來去哪?”

“你下來,車鑰匙給我。”

韓小瑜說道:“接下來沒你什麽事了,我自己安排。回頭我問下雨青在哪,把車給她送過去。”

“也好。”

江景天的心,早就飛去西郊工廠了,正愁沒法脫身。

他立刻告辭,打車走了。

韓小瑜拿濕巾把江景天坐過、碰過的座椅、方向盤、車門等等位置,仔細擦了好幾遍,才坐進車子裏。

摸出手機,準備聯係程雨青的時候,常春風的電話打了進來。

“韓小姐,你還沒離開集團吧?你的入職麵試經大老總審定,他對你接下來的工作做了具體安排。”

常春風說道:“請你回我辦公室一趟,給你交代一下具體工作安排需要。”

“好的呀!”

韓小瑜問道:“常總,是大老總當麵給我交代工作嗎?”

“大老總不在,由我代為轉達。”

常春風補充道:“另外,我剛剛讓人幫你租了一套公寓,交代完之後,你就可以住進去了。”

“好吧!我立刻回去!”

韓小瑜頓感索然。

掛了電話,她接著撥通了一個國都的號碼,匯報道:“爸,按您吩咐,這次我殺了木兆集團一個措手不及。但很遺憾,我還是沒能堵上那位神秘的集團大老總。”

“不急。日後,也不要表現的操之過急,切忌打草驚蛇。”

電話那頭穿過來一個儒雅的聲音,說道:“小瑜你記住,你的使命是接觸他,了解他,判斷他。如果他真是那個人,再有所行動也不遲。”

韓小瑜沉聲應道:“明白!”

……

……

程家人很不明白,程君翰怎麽被護法局抓了。

傍晚時分,接到護法局通知,說程君翰已經被拘留之後,程家老奶奶、程元良和寧彩霞夫婦以及程雨桐,四個人火速趕到了護法局。

護法局給出的理由,讓他們大吃一驚。

“護法先生,你們搞錯了!那台法拉利本來就是我們家的車,我孫子開,怎麽成偷車了?”

“我們自己家的油卡用不完,還不能往外賣了?”

“胡鬧!君翰開自己家的車,賣自己家的油卡,礙著誰事了?你們憑什麽拘留他?放人!立刻放人!”

一家人理直氣壯。

寧彩霞更是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兒子今年才二十八,還是個孩子,你們怎麽能狠心把他關起來?快把他放了,他可受不了這個委屈?”

負責接待的那位護法,是上午接待江景天的那位。

“你們別跟我說這些,沒用!那台法拉利的車主親自報案,我們抓了程君翰現行,證據確鑿,擇日宣判!”

他嚴肅說道:“牢飯他是吃定了,你們家屬心疼他,可以考慮給他送飯。”

“你放屁!我哥才不會坐牢!”

“聽不懂人話嗎你?我們都說了,那車是我們的車!我們就是車主!”

“我叫你放人,你聽見沒有!”

程家人十分激動,尤其寧彩霞和程雨桐,差點推搡了護法一個趔趄,還抓花了人家的臉。

護法直接定性:“襲擊護法!尋釁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