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在逗我?”
孫明忠半開玩笑的說道:“你這麽說的話,我會懷疑你有劫拘留所的危險!”
“劫拘留所這種事,我不會做。”
江景天跨前一步,直視孫明忠,說道:“但手續齊全的情況下,人,我一定要帶走!”
“江景天江先生,請不要讓我為難。”
孫明忠挑眉道:“今天你不可能把人帶走。繼續鬧,你也得留下!”
“是嗎?”
啪!
江景天一笑之間,甩了孫明忠一記耳光。
“景天哥哥?!”
程雨青大吃一驚,一把拉住江景天,惶恐勸道:“我們今天不接人了!我們先回去!”
“今天他回不去了!”
孫明忠勃然大怒,咬牙喝道:“江景天,既然你真心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話音落處,七八個看守魚貫而入,把江景天圍了起來。
“敢在拘留所動手打護法,反了你了!”
“跪下!舉手投降!”
看守們手持警棍,厲聲嗬斥!
江景天淺淺一笑,掏出手機,打給了雷承虎,說道:“有個叫孫明忠的護法,想把我留在臨海城拘留所,你看著辦!”
雷承虎不在臨海城,正在省城開會。
接到江景天這個電話,渾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他立刻撥打了蔡和平的電話。
“蔡和平,你幹什麽吃的?小師叔怎麽被被留在臨海城拘留所了?”
雷承虎喝令道:“替我去給拘留所敲敲警鍾!”
……
……
江景天被戴上手銬,送去拘留室。
程家老奶奶她們在女監看到了,高興的大呼小叫。
“江景天!你也有今天!”
“哈哈!江景天也被抓起來了!活該!”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三個人激動不矣,連被女混混們打出來的傷,都好像不那麽疼了。
江景天掃了她們一眼,忍不住微微皺眉。
這次來救她們,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看什麽看?趕緊走!”
看守在背後沒好氣的催促道。
很快,江景天被送進了一間男監舍。
“咦?江景天?”
程元良和程君翰也在這裏,看見他進來,大為吃驚,上前問道:“你怎麽也被關進來了?”
“他肯定是在外麵惹是生非,叫人告了!”
程君翰十分篤定的說道:“要不,就是坑蒙拐騙!”
“有道理!”
程元良深以為然,說道:“他沒回來之前,程雨青多老實一姑娘,都是他把程雨青帶歪了!”
“你們想錯了,有瘋狗咬我,我打了瘋狗一巴掌。”
江景天淡淡一笑,回頭掃了一眼跟著看守一並進來的孫明忠。
“江景天,你別狂!進了拘留所,沒你好果子吃!”
孫明忠恨得咬牙切齒,說道:“你剛才打電話找關係了是吧?告訴你,沒用!你在接待大廳的一言一行全都被拍了下來,那就是證據!誰來撈你,你也得待夠十五天再出去!”
“是嗎?”
江景天說道:“我覺得不會。今天,就今天,我一定會離開這裏!”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孫明忠冷笑道:“江景天,你要能出去,我特麽就進去!”
側首,他給看守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哥們,這家夥太囂張了,一定看好了,別叫他鬧事!”
隨行看守會意,說道:“進了這裏,就要守這裏的規矩!不懂規矩的話,會有人好好教你的!”
當!當!當!
臨走前,他刻意拿著警棍,在鐵柵欄門上狠狠敲了三下。
等他們全都離開之後,監舍裏的流氓們集體起身,圍到了江景天麵前。
“看來你們就是要教我懂規矩的人了。”
江景天問道:“誰給我解釋解釋,剛才看守敲那三下,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暗示?”
“小子,都到這兒了,還這麽狂?”
“看你這樣,皮癢癢得很呐!”
“來來來,叫大爺們教教你怎麽守規矩!”
流氓們獰笑不矣,個個把拳頭握得哢哢作響。
“揍他!使勁揍他一頓!”
程元良鼓勁道:“各位大哥,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照死了揍!”
“打個半死就行了!”
程君翰說道:“留他半條命,伺候咱老大按摩!”
“滾一邊去!”
一個流氓一腳把他踹飛,沒好氣的罵道:“你以為留他給老大按摩,你就清閑?給老子刷廁所去!刷不幹淨,就特麽給老子舔幹淨!”
程元良和程君翰不敢還嘴,唯唯諾諾,趕緊連滾帶爬,跑去了衛生間。
再回頭,那群流氓已經湧向江景天……
……
……
拘留所辦公室。
看守給孫明忠點上一支煙,好奇的問道:“孫哥今天是故意收拾那小子的吧?”
“原本隻是想給他上點眼藥,把他要的人多扣幾天,是他自己不知死活,跟我對著幹!”
孫明忠指指自己的臉,恨聲說道:“瞧瞧他給我打的。槽!長這麽大,我還沒叫人扇過耳光呢!”
“那是!您堂叔是咱護法局一把手,誰敢動您?那簡直就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
看守邀功道:“孫哥放心,我剛才已經交代監舍那幫人了,照著三個點使勁收拾他。三個小時之後你再看,那小子保準爬都爬不起來了!”
“哥們敞亮!”
孫明忠咧嘴笑了,又問:“對了,監舍那邊有監控吧?把他挨揍的監控截下來給我一份,我回去帶上你嫂子,好好欣賞。”
“喲!孫哥已經把耿湘君耿護法拿下了?都是嫂子了?”
看守樂了,說道:“那可是咱們臨海城護法局一朵花,改天給兄弟傳授傳授經驗唄!”
“拿下湘君,還不是遲早的事?你們等著喝喜酒就是了!”
孫明忠笑道:“別忘了監控的事,回頭發給我!”
“回頭幹嘛,我這就拷貝給你!”
看守打開一台電腦,接通了監舍監控係統。
“嘶——”
倒抽涼氣的聲音,從他和孫明忠口中發出。
監控顯示,江景天所在的監舍裏,所有小流氓全都已經倒下,或者抱著胳膊,或者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哀嚎。
程元良和程君翰父子倆麵無人色的蜷縮在一邊,動也不敢動。
而江景天站在鐵柵欄門背後,抬頭望著監控攝像頭微笑。
“臥槽!這小子夠猛的呀!”
看守說道:“沒事!我給他換個監舍!叫那幫等著宣判的殺人犯收拾他!”
這時候,桌上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聽了兩句,轉頭說道:“孫哥,跟江景天一起來那個女孩求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