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鍾,阿林和小嶽就全交代了。

在虎子掏出兩根針灸針,分別紮進他們身體之後,審訊變得順暢無比。

阿林和小嶽恨不能把自己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唯一的要求隻有一個:殺了他們。

虎子的針灸針,帶給他們的痛苦,很輕易的擊垮了他們的意誌。

哪怕死,他們也不想承受那種痛苦。

“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

“小兄弟!不,哥,大哥!大爺!爺爺!求求你們行行好……”

阿林和小嶽,蜷縮在地上,全身上下抖得篩糠一樣,嘴角全都是白沫。

江景天俯瞰著他們的淒慘模樣,非常滿意。

這是陰師兄教給他的逼供方法。

百試百靈,無一失敗。

“想死,沒那麽容易。”

“再有一分鍾,你們的痛苦就會消失。”

“但每個月,這種痛苦都會發作一次;每次發作的痛苦,都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唯一的辦法是,發作前服用解藥。”

解藥,就在江景天手裏。

他轉手交給虎子,問道:“軍營後勤上是不是還缺人?”

虎子咧嘴笑了,說道:“我送他們過去!”

一輛吉普車由虎子親自駕駛,載著阿林和小嶽兩個人離開。

此外隨行的,隻有另外一個叫林生的保安。

他的任務是看守,但上車後,林生坐在副駕駛座上,看都沒看後麵的阿林和小嶽一眼。

“想逃,隨便。”

林生明確說了:“但是一個月後會怎樣,我們大哥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想試試硬抗的話,我們也不反對。”

阿林和小嶽不敢逃。

在春風廠品嚐過的痛苦滋味,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想碰觸。

吉普車穿越大道小路,半小時後抵達某處無名樹林深處的大院。

門口衛兵手中明晃晃的刺刀,和大院裏隨處可見的坦克、直升機,讓阿林和小嶽眼珠子發直。

他們認的出來,這真的是一處軍營。

最讓他們感覺不太真實的是,虎子駕駛的這輛吉普車,在這個軍營之中,暢通無阻。

“小兄弟,你們……你們不是保安?你們是軍人?”

阿林忍不住問道:“那江景……你們大哥,究竟是什麽人?”

“那是我們軍區總教官!”

虎子沒再瞞他們,凜然道:“我們軍區司令長官的小師叔!”

“你們兩個殺才,居然還想去廢了教官?都不用他出手,我們就能廢了你們!”

林生回頭一巴掌連成串,抽在他倆腦袋上,咧嘴笑道:“教官看你們身手不錯,好好教育還能做點有用的事,留你們一命,你們背後偷著樂去吧!”

阿林和小嶽呆若木雞,欲哭無淚。

保鏢界,他們或許是個人物,但跟軍區的總教官相比,他們算個屁?

他們居然敢領廢了軍區教官的任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能活著,已經是老太爺保佑……

車子穿過軍營前院,來到後院深處。

這裏有大片菜園,有羊圈、豬圈、雞舍……顯然是後勤保障的一部分。

“虎子、林生回來了!”

負責看守後院的士兵跟虎子他們敬禮相見,然後熱切詢問道:“教官還好嗎?他有沒有給我們帶話?”

“教官說,你們這邊缺人手,給你們又送來兩個打下手的!”

虎子哈哈笑著,把阿林和小嶽推上前去。

“這倆貨,是省城付家的王牌保鏢,居然想廢了教官。教官說了,好好使喚,別客氣。”

林生介紹說。

“找死!”

看守士兵們一擁而上,毫不客氣的拎著阿林和小嶽衣領,把他們推進了豬圈,嗬斥道:“好好勞動,好好改造!好好清醒清醒!”

豬圈裏,有一男一女正在撿豬糞。

看守士兵離開之後,他們湊過來,好奇問道:“你們倆犯什麽事了?是不是也得罪江景天了?”

“江景天?”

這個名字,就像是針灸針一樣,讓阿林和小嶽陣陣神經痛。

他們磕磕巴巴的問道:“你們兩位呢?也栽在他手裏了?”

“我叫楊文聰,是臨海城楊家家主,也是他小姨夫,以前朝他下過黑手……”

“我叫李在蘭,是他小姨,我……”

阿林和小嶽的眼珠子都直了。

堂堂家主和家主夫人,居然被江景天關在這裏撿豬糞?

會不會有一天,看到付家公子付光明也被送來呢?

……

……

付光明十分貪戀陳青虹的花樣,一早上都沒閑著。

筋疲力盡之餘,惦記起了阿林和小嶽。

“這倆人怎麽搞的?去了好幾個小時,一點消息都沒有?”

付光明忍不住給阿林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無人接聽。

再打小嶽手機,居然關機。

“槽!他們倆什麽情況?”

付光明有些惱火。

陳青虹忐忑問道:“不會出事吧?”

“能出什麽事?他們倆是我爺爺身邊最得力的保鏢,省城好些個大家族出價年薪五百萬,想把他們挖走!憑他們的身手,不可能出事!”

付光明對這一點非常有信心。

所以他猜測,可能阿林和小嶽還沒完事。

所以,在看陳青虹衝完澡出來後,他決定自己辦點事消遣消遣……

兩個人那點事辦的正在興頭上,客房門門鎖一響,豁然敞開。

一個人悍然闖入。

“啊?!”

陳青虹首先看到了這人,嚇得臉色驟變,失聲尖叫。

付光明聽她叫聲和半秒鍾前迥然不同,下意識回頭,也嚇得渾身一哆嗦,從她身上滑落。

“江景天?你怎麽……”

倉惶摔在地上的他爬起來,火速扯過一條毯子裹在身上。

滿眼驚駭之間,藏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很顯然,阿林和小嶽失手了。

而且,把他賣了。

但,這怎麽可能?

阿林和小嶽,怎麽會失手?

“我怎麽還活著?還是我怎麽找到了這裏?”

江景天站在床尾處,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我還奇怪,為什麽你會對春風廠的藥方感興趣,原來……陳青虹,這是陳紅剛安排你做的吧?”

陳青虹沒有毯子,卷了床單在身上,顫聲威脅道:“景天表哥,你要敢傷害我,我爸、我大伯不會放過你的!”

“我昨天告訴過你,你家,我看不順眼的隻有你爸媽和你哥。所以,我不傷害你。不過,我建議你換個男人。”

江景天目光轉到付光明身上,漸漸收起笑容,說道:“除非,你願意陪一個殘廢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