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
潘朗如遭雷擊。
隻是一個瞬間的錯愕之後,他勃然大怒!
“孫安國,你這是挾私報複!你這是黨同伐異!”
潘朗指著孫安國的鼻子,厲聲說道:“我是臨海城護法局的副統領!我的任命,是經護法局內部競聘、城主府簽字申報、省護法廳明文委任的!你敢把我動動嘴就把我拿下?”
“放肆!自己做了壞事,還能如此理直氣壯,潘朗,你也算讓我開了眼界了!”
孫安國冷哼一聲,喝令道:“把他給我帶走!”
“是!”
隨行兩名護法領命,直奔潘朗。
“我看誰敢?!”
潘朗鼻子氣得都歪了,說道:“孫安國,你敢動我,考慮過護法局上下怎麽看嗎?考慮過城主府什麽意見嗎?我要見城主大人!我要申訴!”
“孫統領,還沒完事嗎?”
這時候,門口閃進來一道人影,提醒道:“這次秘密控製,不要鬧出太大動靜!”
“寧……寧處長?”
看清這人,潘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對方赫然是省護法廳護衛處處長,寧樂山!
難不成,拿下我是省護法廳的意見?
“寧處長,我要申訴!”
潘朗渾身一個機靈,高聲喊道:“孫安國他對我栽贓陷害,打擊報複!我要申訴!”
“申訴你女乃奶個腿!”
寧樂山瞪他一眼,掏出身上的電擊槍,直接扣動扳機。
電擊針釘在潘朗身上,瞬間放電。
“嗯——”
潘朗遭了真正的雷擊一般,渾身抽搐,當場倒地!
“把他拖到後麵消防電梯那邊帶下去,扔車上帶走!”
寧樂山收槍,拍了拍孫安國的肩膀,再次提醒道:“孫統領,省護法廳領導其實一直看好你,但你這個人做事,有一點不如人意。當機立斷,不斷則亂!懂不懂?”
“我明白了!”
孫安國汗顏,立正敬禮!
孫家三代盤踞護法局,順風順水,他的父親如非年齡限製,甚至隻差一步,晉升臨海城城主。
到他這一代,這把年紀,止步於護法局統領,已經足足七年。
孫安國也一直想不通,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
寧樂山的話,讓他有醍醐灌頂之感。
讓手下將潘朗帶出辦公室之後,他接著電話通知道:“擴大控製範圍。去我辦公室,把那份疑似和潘朗勾結的名單找出來,上麵的人也一並秘密控製!”
手下一愣,問道:“統領,打擊麵會不會有點太大?”
“寧肯控製錯,不能漏一個!”
孫安國下令道:“執行命令!”
“是!”
手下領命,掛機。
前麵帶路的寧樂山嘴角微翹,目光裏透出一絲嘉許。
這裏是護法局,身為護法局的統領,瞻前顧後,猶豫三思,還怎麽做事?
既然有懷疑,那就必須要一查到底!
半小時後。
車隊抵達護法局秘密監獄。
獄長獨自一人,在辦公樓前迎接,上前敬禮迎接。
“領導好!寧處長好!孫統領好!”
他匯報道:“接孫統領電話指令,潘朗黨羽已經提前一步,全員控製到位!請指示!”
“幹得不錯!”
寧處長謹慎點頭,回首喝令:“把人帶下來!”
隨行護法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把潘朗和姚華磊兩個人拖了出來。
這兩位,護法製服全都已經被扒掉,身著便衣。
淩亂的發絲和慌亂的眼神,讓他們看上去潦倒且無助。
“寧處長,您不能這麽對我……”
潘朗苦苦哀求道:“我是潘朗啊!去省城開會的時候,就是我用礦泉水瓶私帶白酒,給您敬過酒的那個……”
“知道是私帶,還敢炫耀?老子給你臉了!”
寧樂山翻了個白眼,再次掏出電擊槍,又給他一槍!
潘朗身子一挺,癱在地上。
姚華磊不用挨電擊槍,自己倒了下去。
“江景天江先生呢?”
樞密院來人冷眼旁觀,上前問道:“還沒有請出來嗎?”
“這……”
獄長微愣,偷瞄孫安國。
孫安國的確就江景天作了指示,但並沒有說把江景天放出來。
“領導,是我知會孫統領,暫時不要驚動江先生的。”
寧樂山訕笑道:“是不是由您親自請江先生出來,會更合適一些?”
樞密院來人稍稍皺眉,接著輕輕笑了,說道:“不愧是方宜年的兵,狡猾的很呐!”
“不敢!”
寧樂山脊背涼颼颼的,陪笑道:“主要江先生那邊,我們不知道應該如何交代。”
“廢話少說,帶路吧!”
樞密院來人說道:“記住,我見到江先生之後的一切,列為五級機密!”
寧樂山一呆。
孫安國一愣。
在場其他人個個心驚。
五級機密,是省護法廳廳長的權限。
隻是和江景天見個麵,就有這麽高的保密級別?
太誇張了吧?
卻聽樞密院來人補充道:“別誤會,我的最高權限隻是五級,所以隻能做五級機密授權。事實上,事關江先生的一切,應列為七級機密!事情嚴重性,各位明白嗎?”
所有人集體石化!
下一刻,所有人立正敬禮。
“明白!”
……
……
秘密監獄的看守非常不明白,今天早上,獄長為什麽突然下令,要求打開地108牢房的房門,並保持空氣暢通,為裏麵的江景天提供一個相對舒適的環境。
而且,還要求他們為江景天提供了非常豐盛的早餐,供其享用。
這裏是臨海城護法局的秘密監獄,是關押重刑犯和死刑犯的地方。
這裏不是度假酒店呐!
最起碼的一個問題是:獄長難道不怕江景天逃走?
看著牢房裏悠然自得享受這一切的江景天,他們都快把腦袋想炸了。
上午九點半鍾,一行人下到地下走廊,直奔這邊牢房。
“所有人,撤退!”
獄長下令道:“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樞密院來人,已經對即將發生的會麵,授權了五級機密。
他懂這個級別的機密,究竟有多麽的重要。
除非他腦袋暈了,才會留此前並不知情的看守在這裏看風景。
噔噔噔……
看守們全都撤了。
現場隻留下寥寥數人。
樞密院來人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走進牢房。
眾目睽睽之下,他直奔江景天麵前。
立正,鞠躬。
“元帥,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