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哥哥!”

程雨青喜上眉梢,衝上前去,掛住了江景天的胳膊。

邵星河、魏宏揚帶給她的惱火煙消雲散。

隻要看到江景天,世界永遠美好。

“怎麽回事?”

江景天指指邵星河,問道:“這是哪來的瘋狗,敢威脅你?”

“這是我大學同學邵星河,現在是靠山城秀山裝修集團的采購部總監。他誤以為魏家主找我來迎接他,出言不遜,為難我。”

程雨青言簡意賅,幾句話講完,又說:“你舟車勞頓,咱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先回家吧!”

“不急。”

江景天微微一笑,摸出手機,打給了常春風,說道:“靠山城秀山裝修集團有個叫邵星河的人,要雨青的天青裝修徹底消失。三分鍾之內,我要秀山裝修集團破產。”

木兆集團在靠山城沒有設立單獨分部,那座城市的相應業務,一概受臨海城領導管轄。

常春風不單單是臨海城的商界翹首,隱隱也是靠山城的商界權威。

“不需要。”

常春風咯咯一笑,說道:“一分鍾足矣!”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邵星河、魏宏揚的眼珠子全都直了。

“程雨青,這就是你男朋友吧?他……”

邵星河上下打量著江景天,問道:“他在哪兒高就?”

“他高就個屁啊!”

魏宏揚已經笑得眼淚快要流出來了,說道:“邵總,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叫江景天,在春風醫藥集團上班,就是一個搬運工!”

“噗——”

邵星河差點沒笑噴。

江景天打電話發號施令的時候,他心裏情不自禁的咯噔一下。

隻因為,江景天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的確有一點上位者風範。

但他拿不準的是,眼前的江景天,一身穿著怎麽看怎麽不像是高級貨,更像是廉價的休閑裝。

現在的上位者都這麽低調了嗎?

還是……

搬運工……

魏宏揚一語驚醒夢中人……

“老子差點叫你丫唬住了!槽!你丫腦袋叫驢踢了,說這麽大話,不怕閃了舌頭?”

邵星河笑罵道:“程雨青,你上學期間不是挺清高的嗎?千挑萬選,就挑了這麽個玩意當男朋友?”

“邵總有所不知,其實江先生原來還是挺厲害的,隻可惜,腦袋壞掉了。”

魏宏揚說道:“七年前,他失去了自己一手創辦的集團,直到最近才得貴人相助重新奪回集團。誰知道,他轉手把集團無償送人,現在就是一個……你拉我幹什麽?”

最後一句,是說魏冠玉的。

原來,他和邵星河一唱一和,擠兌江景天的時候,魏冠玉一直在旁邊朝他使眼色,不要他多說。

“爸,江先生人挺好的。”

魏冠玉弱弱解釋道:“最起碼,沒有他,我當初就和楊小娟結婚了……”

兩個月前,他和楊小娟的婚禮,恰逢江景天回來攪局,揭示了楊小娟的混亂私生活。

如非江景天,魏冠玉就要當接盤俠,喜當爹了。

“呃……”

魏宏揚臉色微僵,接著擺手道:“此一時彼一時!邵總代表秀山裝修集團,是咱們的大客戶!”

回頭,他繼續對邵星河說道:“邵總,你別聽這個姓江的裝逼,他要有他說的那麽有本事,還用當搬運工?”

“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呀!”

邵星河深以為然,哈哈笑道:“程雨青,給你個機會,隻要你願意給我做小,以後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

“無聊!”

程雨青臉都黑了,拉著江景天,說道:“景天哥哥,快走吧!咱不跟傻子說話!”

她是怕江景天為了這些不相幹的人生氣上火。

“我還在等人下跪求饒呢。”

江景天一點沒生氣,說道:“不急,或許再等十秒鍾,就有人該哭了。”

常春風說的一分鍾快到了!

還剩最後十秒鍾!

“槽!這丫演戲還上癮了!”

邵星河獰笑道:“信不信我先讓你哭?”

“在臨海城地麵上,這事不勞邵總費心。”

魏宏揚附和道:“隻要您發句話,我就能把他收拾的屁滾尿流!”

接著,斷喝道:“來人!”

嗖!嗖!嗖!

魏家那幾個黑西裝領命上前,把江景天圍了。

圍觀眾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禍從口出啊!這個小青年帶上自己女朋友趕緊走就是了,非要跟人口舌之爭。這下好,要吃大虧了。”

“有多大荷葉包多大粽子,自己沒本事還吹牛,純屬找揍。”

“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吹牛吹的。既然有吹牛的勇氣,就得有上稅的覺悟……”

沒人相信江景天的豪言壯語。

所有人都認定,江景天一定是被收拾的那個。

而且注定,會被收拾的很慘,很慘……

滴鈴鈴……

邵星河身上突然響起手機鈴聲。

他摸出來看看,趕緊接起。

這個電話,來自秀山裝修集團的董事長、總裁,是他的頂頭上司。

然而,接起電話之後,沒等他開口,話筒裏就傳出一陣破口大罵之聲。

“邵星河,你特麽吃屎長大的?叫你去臨海城視察魏家,你都幹了什麽?”

“臥槽尼瑪的邵星河,都是因為你個狗痹,集團倒了血黴,叫人逼得麵臨破產!”

“老子被你個王八夠槽的害死了!”

“邵星河,你特麽給我聽著,立刻去給你得罪的人道歉,爭取求得人家原諒!”

“不然的話,你,還有你全家,我要你們在靠山城死無葬身之地!”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邵星河傻眼了。

他身邊的魏宏揚隱約聽了一耳朵,也聽傻眼了。

什麽情況?

秀山裝修集團當真就要破產了?

這特麽什麽情況?

難道……

“是……是你?”

邵星河萬分錯愕的望著江景天,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麽?”

“不可能……”

魏宏揚失神的說道:“江景天隻是一個小小的搬運工,怎麽可能做得到?”

靠山城,遠在數百裏之外。

江景天,不過是臨海城的一個小小的搬運工,怎麽就能憑一個電話,讓靠山城的秀山裝修集團破產?

他不可能這麽厲害?

滴鈴鈴……

邵星河電話再響。

他舉起一看,是自己的老父親來電。

“爸……”

邵星河剛喊了一聲,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老父親的哭罵。

“我不是你爸!”

“邵星河你這個小畜生,你到底幹了什麽?”

“剛剛大老板叫人把我和你母親全都趕出了集團,還叫人把我們兩條胳膊兩條腿全都打斷了。”

“他們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大老板都被你害慘了……”

啪!

邵星河手裏的手機再難拿住,跌碎在地上。